季寒月的东西留在太子府的确是不错,但这种不错是在无声无息的基础上的。
“殿……殿下,……妾……妾身不明白……”季悠然被打的很蒙,这一巴掌用的力不小,打的她脑袋嗡嗡做响,甚至失了往日的灵动,还有问。
“把寒月的嫁妆全部退给季府,现在,马上!难道还要我说两遍吗?你一个当时
匆匆进府来服侍寒月的侧妃,哪有什么嫁妆,而且还是以越字开头的,季悠然你是不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裴洛安气愤难消。
想到这件事的后果,他就气的恨不得再给季悠然几个巴掌。
不用说,明天朝上必然都是参他的折子,如果不马上解释这件事情,他明天难以当堂为自己辩解。
“殿……殿下,你不是说她的事情……都……都让妾身处理了的吗?”季悠然头在发晕,话冲口而出,待得出口看到裴洛安那张几乎扭屈了的俊脸,立时在床上跪了下来,头低下,哭的不能自拟,请罪道,“殿下……是妾身想错了,妾马上就去办。”
“她是东宫太子妃,而你,不过是一个妾,一个妾居然想吞没她的嫁妆,季悠然你好大的脸面,也好大的胃口。”裴洛安冷声斥道,瞪着季悠然一字一顿的警告道,“季悠然,就冲这一点,你这个侧妃之位就算是当到头了。”
“殿下,殿下,求殿下饶了妾,妾马上就去办。”季悠然全身颤抖,痛哭求饶。
“你好自为之,现在就去办。”裴洛安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身后季悠然哭倒在床上。
两个丫环见太子走了,这才战战兢兢的过来劝。
“娘娘,您别哭,太子殿下必然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说这样的话,太子殿下向来对娘娘宠爱在加。”
“娘娘,一定是有人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什么,故意挑拔殿下跟您的关系。”
“去查一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季悠然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的道,她不想当妾,她要当正妃,当未来的皇后。
太子的几句话,几乎是戳了她心窝子,可她偏偏还得忍着。
“是,奴婢现在就去。”丫环水凝急忙道,跑了出去,里面的斜风服侍季悠然站起身、梳洗,就算这时候伤处还没有好,也得先起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水凝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打听到了消息,听说是那家才改名的铺子闹出来的事情,季悠然又气又恨,又是委屈,这家铺子改名的时候,她还问过太子,当时裴洛安心情极佳的还帮她取了个名字,现在的这家店名就是裴洛安取的。
可这个委屈,她也不敢拿到裴洛安面前去解释,那只会让太子恼羞成怒!用冰把脸敷了一下,便让人把季寒月当时的嫁妆单子拿了出来,一些财物是来不及了,但一些店铺之类的契约可以直接拿走,带着这些东西去往凌安伯季府。
她这里前脚离去,却处理这种事情,后脚外面的传言居然又有了新的变化。
太子贪墨太子妃的嫁妆,而今太子妃尸骨未寒,居然就相中了柳尚书的女儿景玉县君,听闻这位县君现在就等着做未来的太子妃。
这个消息一传出,比之前的消息传播的更快,势头更猛,传到后来几乎是说景玉县君因为要嫁进太子府,不愿意原先太子妃的嫁妆流失,这才有了太子不愿意归还太子妃嫁妆的事情,实在是因为景玉县君。
有人力证太子妃出灵的当天,这位景玉县君也过来了,但又没有到灵前,那个更
让人怀疑她的目地了,太子府的后院没有女主子,唯一的一位侧妃又不够格请她过来,那她过来是干什么?
莫不是在太子妃出灵的当天,就私下和太子会面了,两个人这种情况可不只是私情,而且还让人猜疑太子对太子妃的所谓深情全是假的,暗中早就跟景玉县君两个人在一起了,如果这样,太子妃的死,是不是不一定是意外?
有些传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而且还因为有些事实在里面,越传越真,说到后来,许多人都相信太子府关于太子妃嫁妆一事,肯定跟这位马上就要入主太子东宫的景玉县君有关系了。
不说太子的品性没有传言中的好,就这位景玉县君也实在不怎么样。
当然也有人存观望态度,觉得也不象是真的,从来没听说过景玉县君要嫁给太子殿下的传言,倒是听闻依县君要嫁给景王,成为景王妃的话。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传言越传越烈,不只是普通人,世家中也都传闻到了。
柳尚书府,柳景玉的闺房里,往日静雅的屋子,如今一片零乱,地上全是瓷器古瓶的碎片,丫环们顾不得脚下全是碎片,全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一动也不敢动,只怕再惹到主子的生气。
站在碎片当中的柳景玉气的一张娇美的脸铁青,眼眸阴沉。
“夫人来了!”门外忽然有婆子道。
“玉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一身的珠光宝器,浑身上下贵气不凡,脸容和柳景玉有几分相象,很是秀美。
扫了一眼满地的碎片,脸色一冷吩咐道:“把地上都清理干净,弄成这个样子,象什么。”
“是!”丫环们一个个起身,顾不得膝盖上被碎片扎破的伤口,一起清扫。
“玉儿,进来。”妇人拉着柳景玉的手,进到里屋,在当中的椅子上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