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怎么回事,外祖父为什么这么做?
就为了曲府的那个瞎子,外祖父怎么能把自己推出去,眼下自己正是关键时候,外祖父难道不知道吗?
“县君,这事跟县君真的没有关系?”裴玉晟看着她,冷声反问道。
柳景玉的容色虽然出彩,长的也很美,但是曲秋燕也不差,而且也不是裴玉晟喜欢的类型,否则这么多年,两个人的关系早就早早的订下了。
眼前的佳人虽然可怜,但并不是自己心中的人,再加上裴玉晟也是含怒而来的,对柳景玉也生不也几分怜惜。
他倒不是为了曲秋燕出气,完全是为了自己,踩着他的脸,给太子做面子,就让他恼怒不已。
“这事原本就跟我没关系,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事,当时又着急着回府给母亲送药材,没在意,回来后听说出了事,就想起曲三小姐的事情,特意的派人叫了曲三小姐过来问话,而后外祖母和曲四小姐过来,曲三小姐听着听着自己晕过去了。”
柳景玉的眼眶越发的红了起来,说完话用力的咬着她的唇角,咬的樱唇失了血色,露出雪白的牙痕。
两眼楚楚的看着裴玉晟,欲语不语全在不言中。
裴玉晟虽然不在意柳景玉,但看到这么一位美人这般看着自己,委屈成这个样子,他还从来没见过柳景玉这么一副样子,往日在人前柳景玉总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不讨厌,也不是那么喜欢的。
眼下的她,倒是有几分象是曲秋燕的举止了。
也使她的容色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媚。
两眼哀哀的看着裴玉晟,等着他发话。
“这事就这说定了吧,麻烦国公
爷。”裴玉晟终究没有心软,对着齐国公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殿下……”柳景玉想叫住他,无奈他已经大步离开,只能转过头看向齐国公,“外祖父……”
“就这么定了吧,我替你准备礼物,对外就说你是去探病的,这位曲三小姐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听说太医都去了两个,还是没效果,你去看看正好。”
齐国公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神色索然的道。
“外祖父,您……您不能这么对我。”柳景玉的眼泪再忍不住,落了下来,抽泣的道。
就算对外宣称是去探病又如何,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曲府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的。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景玉,你的身份不同于一般人,这个时候更要得体、之前的事情……”齐国公说到这里,脸色越发的阴郁起来,看了她一眼,带着些淡淡的失望,“今天的事情,插没插手,你自己知道,书房那边的澄心纸也少了几张,听说你今天写过。”
齐国公说完,摇了摇头,似乎要摇走各种不好的想法,而后重重的叹了一声:“景玉,你告诉外祖父,你是不是故意的?”
“外祖父,我……我没有!”柳景玉这个时候哪里还敢说真话,一口咬定着哭道。
齐国公不再问什么,深深的看了好一眼,转身大步往外行去。
或者是他想多了,这事外孙女虽然插了手,但可能也是为了对付那位曲三小姐,必竟她跟曲四小姐没有半点关系,以外孙女的心性,也不象是会欺负这么一位弱小的小姐的样子!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否则也解释不通今天发生的事情。
但既便是这个样子,齐国公还坚持让外孙女去给曲府赔罪。
不管是赔那份罪,赔罪就是了!
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不是吗!
有些事情,或者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否则外孙女怎么跟曲府的四小姐扯到一起去的呢?
柳景玉恨恨的瞪着齐国公远去的背影,眼底一片阴鸷,牙关紧咬。
在此之前,她是真心的把外祖父当成自己最亲的人,现在,她觉得不是了,这个外祖父中了邪,就不再是自己以前的那外外祖父了。
“县君。”丫环怯生生的唤了一声。
“走,回府。”柳景玉冷声道,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就算没有外祖父,她还有母亲,母亲一定可以帮自己的。
比起外祖父、外祖母,母亲才是自己才亲的人,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的,连父亲也是……
“父亲,这事真的跟我没多大的关系,可是现在外祖父却推到了我的身上,我……我该怎么办?”在柳尚书的书房里,柳景玉哭的梨花带雨,泣不起声。
她方才从母亲的院子出来,就直接来找柳尚书了。
“你外祖父让你去曲府陪礼?”柳尚书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女儿问道。
他是一个气度不
凡的中年人,既便现在上了年纪,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气容色,长相很是清俊,透着一股子儒雅气质,一眼看过去,就很能让人产生好感。
多年在尚书之位上,他的气度也很不凡,六部尚书中,就他最年轻,朝中大臣们都觉得他是最有可能出阁入相的一位,将来前途无量。
“是的,外祖父是这么说的,父亲……我……我怎么办,这事若是让太子殿下误会了,可如何是好?”柳景玉一边哭一边口齿清楚的说道。
母亲说了,一定要往太子的方向引。
柳尚书皱了皱眉头,这事的确不好办,自家岳父的话听起来没道理,但这么多年的翁婿关系,又让柳尚书相信自家岳父应当不会象女儿话中听起来的意思,若说公正,自家这位岳父是最为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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