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没有看中了,若是喜欢,让母后赏了便是。”景王笑着看着太子裴洛安,斜了一下眼睛,提议道。
为此还特意的指了指当中那个主舞,这个主舞的舞伎是长的最美的一个,容色出场,一出场就让人眼前一亮,在场的人也看得出,她时不时的朝着裴洛安投来柔媚的一眼,这意思在场的王爷哪个看不懂。
“二弟说什么话,孤的东宫并不需要太多的女子。”裴洛安摇了摇手,一脸的言正辞严。
景玉裴玉晟扑哧一声笑了:“大哥都要迎娶太子继妃了,后宫中也早早的有了侧妃,听说还有几个也算是正经的妾室了,这段时间又多了几个,再多一个也无妨的,母后一再希望大哥早生贵子,她也可以早早的抱上孙子。”
“二弟对孤东宫的事情,可真是关心!”裴洛安脸色一沉。
“哪里,不过是多听了一些东宫的闲话罢了,最近东宫的闲话比较多,又是过年的时候,本王也正巧闲着。”裴玉晟笑眯眯的道,看得出心情很不错,跟太子府有关的闲话他都听了,而且还听的很高兴。
裴洛安的脸色越发的低沉了下来,再没有了之前的笑意,随既这种低沉变成了一丝痛色,头低下,拿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后,声音暗哑了下来,脸上露出苦笑:“外面是不是都在说孤的闲话?太子妃不在了,孤也无心多注意一些闲话了,二弟不妨说一说,是什么样的传言?”
裴玉晟没想到裴洛安居然反将他一军,他当然不会真的把这些关于柳府、凌安伯府的传言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说出来,他也是堂堂王爷又岂会学那么三姑六婆,搬弄是非,而且还是一个没有正经证据的是非。
僵了一下之后,也拿起手边的酒杯,大笑道:“大哥,就是一个闲谈,其实都是当不得真的,在本王的心中,大哥一直是个重情义的人,又岂会跟那些摆弄不清的女人搅和在一处,大哥,本王敬你。”
说着,首先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放下,有宫女急忙上前满上,然后又退在一边。
裴玉晟又举起了一杯,对着裴元浚道:“恭喜王叔大婚,王叔也终于要成亲了!”
裴元浚懒洋洋的斜靠在宽大的榻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睡凤眼挑起,矜贵中有些懒散,拿起手边的酒杯,也冲着裴玉晟举了举,但却没有跟裴玉晟一般一饮而尽,只是稍稍点了点放下来。
然后挥了挥手,舞伎们识趣的退了下去,既便主舞的女伎一再的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裴洛安,也不得不退了下去。
“说说北疆的事吧!”裴元浚挑眉,“太子先说吧,皇上今天让我们几个过来,可不只是单单的观赏歌舞的。”
“北疆那边既然要议和,那就议和吧!”裴洛安用力的握了一下拳头,然后缓缓放松下来,掩去眼底的那抹恨意,他是太子,却不得不让裴元浚主持这件事情,父皇不只是老糊涂了,而且还昏聩的很。
谁是自己的亲儿子,谁是未来的储君都搞不清楚。
但不管心里多怨恨,脸上却不能显现出一分,还得含笑表示兄弟间的情义,他恨不得曲玉晟和曲元浚一起死在他面前,被他千刀万剐才好!
“议和吗?大哥太仁善了,北疆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的,等他们缓过来,又得打我们了!”裴玉晟一惯的和裴洛安唱反调。
裴青旻裹着重重的裘衣,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既便在这种地方,他的衣裳还是不能脱下来。
“三哥,你没事吧?”燕王坐在他旁边,看了看两个剑拔弩张的哥哥,索性不去理会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低声的关注着坐在一边的魏王。
“本王没事,就是小小的有些咳嗽!”裴玉晟也低声道。
“听说三哥之前去了城外的温泉庄子,这个时候泡温泉是最好的,等过几天,我跟三哥一起去,可好?”燕王兴致勃勃的道,他是个直爽的性子,觉得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有王叔在,他听着就是,这会也不用他多费心思。
索性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做,这个时候泡温泉可不就是一件让人喜欢的事情吗?
他是个武将,以为自己说话很低了,不会打扰到两个哥哥对峙,无奈这声音还真不小,听得裴洛安和裴玉晟都皱起了眉头,狠狠的冲着燕王瞪了一眼。
燕王也看到他们的回应,手一摊,极是无奈的道:“大哥,二哥,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又没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跟三哥商议一下泡温泉的事情,你们说,你们说,我不打扰到你们。”
这模样还特别的无辜,看的裴洛安、裴玉晟一头的黑线。
知道这位就是一个莽撞的,索性也不去理他,反正他跟裴青旻两个,来了也就是应个茂,还真能让一个办事的人用了不成?
“王叔,北疆之地,王叔最是清楚,王叔的意思如何呢?”裴洛安首先对裴元浚开口道,轻轻巧巧的把这个话题就扔给了裴元浚。
“议和!”裴元浚没有推委,淡定的道。
“你看……王叔的意思也是如此!”裴洛安对裴玉晟挑了挑眉,大笑道。
“王叔,真的要议和?”裴玉晟不服,直言道。
“议是要议和的,但这怎么议,还得想个章程,皇上的意思,也是请太子和几位皇子,想一个章程过来,过几日一起交给本王,本王好拿给皇上审批,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还得皇上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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