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你来找我?”季悠然阴沉沉的问道,握着斜风衣袖的手缓缓上移,一把拉住斜风的手,那种冰寒刺骨的阴寒感,让斜风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下牙齿打架,瑟瑟发抖。
“娘娘……您……您怎么……怎么说……说话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话,斜风,你来找我?”季悠然的目光阴阴的盯着斜风,转而动了动,终于有了一点儿活气。
“娘娘……您用的热水奴婢找来了。”一个丫环这时候从门口进来,气喘吁吁的。
看到屋子里多出来的斜风,愣了一下。
“放下,你到外面去守着。”季悠然摇了摇手,道。
“是,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庶妃娘娘放心。”虽然疑惑这个时候斜风怎么过来了,丫环还是很听话的放下手中的水壶,退到了门外。
夜风瑟瑟,让人发寒,既便现在还是春日,在这夜风中,还是让人觉得一股子寒气涌上来。
斜风终于反应过来了,庶妃娘娘没事,不是死人还魂。
那口气也终于落了下来。
“斜风,你找我……什么事情?”季悠然又问道,月光从窗口洒进来,今夜月明如水,可以看到她零乱的几乎疯傻一般的面容,但很清醒,之前听到的那种疯狂凄厉的声音,仿佛不是她发出来的似的。
只是看着象是疯了,但其实并不疯。
这个认知让斜风有些慌,好在她也是有所准备才过来的,定了定神,反手拉住季悠然的手,激动不已:“娘娘,奴婢是怕娘娘出事,才会偷偷过来看看娘娘的,娘娘,您……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方才奴婢还以为……还以为娘娘……”
“以为我疯了?”季悠然嘲讽的勾了勾唇。
“奴婢……奴婢是真的以为,外面都说娘娘……假装……故意的想陷害太子妃娘娘……奴婢担心……放心不下,就想来看看娘娘。”斜风回头看了看门外,仿佛这个时候柳景玉会出现似的。
“我要害太子妃?”季悠然脸色一片阴沉。
她也是派了贴身丫环出去打听的,但打听的事情并不多,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最贴身的就是丫环水凝,现在水凝被她偷偷的送出府,就是去季府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件事情跟季府有关。
是谁伸手去了季府,让她落到现在的下场。
所谓的假孕,她是真不相信,到现在她都不相信,那就是动了手,最有可能的就是柳景玉,两个人的利益直接相关。
“外面……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奴婢知道娘娘不是这个意思,必然是被谁陷害了,奴婢虽然是跟着先太子妃进的太子东宫,但奴婢心里的主子一直是您,之前也是怕您,奴婢才避了出去,现在……现在娘娘落到这么一个下场,奴婢必然也不会得好。”
斜风哭诉道。
听她说到最后一句,季悠然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她不相信斜风是真的为了她,但能相信斜风知道唇亡齿寒的意思,斜风是凌安伯府的陪嫁,势必要跟自己绑在一起,自己不落好处,她也别想得了好。
“太子妃如果真的要对付我,你……更加不会被放过,因为你是二妹妹的陪嫁丫环,看到你,她就会想起她这个太子妃,她……不过是一个继室罢了。”
季悠然缓缓的道,目光阴阴的在月色下发光,莫名的让人心悸。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才会来找娘娘的,现在……现在要怎么办?娘娘要怎么办,奴婢要怎么办?太子妃娘娘会不会要置我们于死地?是不是不能让我们活下去了?奴婢之前偷偷来看过,发现院子里没剩下几个人了,娘娘……这……这可如何是好?”
斜风一看就是六神无主的样子,拉着季悠然哀声道。
慌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整个人还在瑟瑟的抖着,一看就知道是被吓破了胆。
“别怕,还有我在。”季悠然低声道,不屑的很,“只要你忠心于我,有我在,就什么都不用怕,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跟我一起,站在东宫的上头,柳景玉……算什么!”
“可……可是现在……”斜风还在抖。
“现在怕什么?当初的事情都过来了,现在又算什么,我要害她柳景玉?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份量。”季悠然嘲讽的道,心里又气又恼,这件事情如果不跟柳景玉有关,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看着柳景玉都象是无辜的,可若是真的无辜,眼下最得好处的为什么是她,凭什么是她?
自己还是看走了眼,以为柳景玉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来,没想到她本事这么大,居然给自己这么一下子狠的。
“可……可现在太子殿下认为您骗了他……现在……现在怎么办?”斜风哭道。
一个吓破了胆的丫环,以往自己居然还会觉得她是自己的对手,季悠然心里越发的不屑,但脸上却是不显,伸手温和的替她抹了抹眼泪,“别怕,一切有我在,太子妃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娘娘,您自身也难保……现在……现在……”斜风很慌,话冲口而出。
“无碍,这件事情会有后续的,我已经让水凝去查了,让我查到是谁干的,绝对饶不了她。”季悠然伸手摸了摸脸,下意识的摸到了脸上的那一处疤痕,心头重重一跳,她要去掉脸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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