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方面来说水凝的用处就没那么大了,让她去查事情,也只是查到似乎跟柳景玉有关,但并没有实证。
后来还是斜风去查了查,发现一个婆子和柳府的人有关系。
但也没有直接的证据,直接指向柳景玉。
不过这也够了,柳景玉在这件事情里必然是不清白的,想到极恨处,季悠然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把柳景玉的脸都撕烂。
柳景玉还没有嫁进东宫之前,就已经在算计自己,这其实也是有迹可寻的,当初七夕节的时候,季悠然就吃了一次亏,她不觉得那一次柳景玉是全然的不知情的。
伸手摸了摸脸,这药膏不错,才用了两天,脸上的伤处就平滑了许多,方才镜子里照着若不仔细看的话,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厚重的额发压制了她的容色,这才使得她在太子眼中失了往日的柔婉,而今她的脸马上就要好了,她就不信不能重夺宠爱,这几天,她每日痴痴呆呆的,但却说一些往日的事情,太子的样子已经软化了。
这以后只会更好起来,但有一件事情,也上了她的心头。
“斜风,你在灵堂那边……有没有……有没有真的觉得有些不同?”想起那日曲莫影的话,季悠然的手按在了脸上,不动了。
镜中的女子脸色有些扭屈,再不是当初秀美可人的模样。
“在灵堂能有什么不同的?”斜风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季悠然话里的含义。
水凝忍不住道:“就是在那边……有没有异常,听说横死之人,可能会……”
她也是为了刺斜风,两丫环现在不对付的很,特别是最近几天,季悠然赏识了斜风,并出言把斜风留下后,水凝看斜风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明明心里有着种种鬼心思,偏偏在娘娘面前,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象是什么好的。
偏偏娘娘居然看不清楚。
“放肆!”季悠然手中的梳子重重落下,眉目凌厉,“水凝,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的宠信你,让你敢如此放肆,说这样的话。”
季寒月的死,不是一个丫环能提的。
“娘娘。”水凝吓的脸色大变,“奴婢……奴婢就是觉得她故意的。”
“她故意什么?故意说这种事情,这是怕太子殿下没听到,想惹出事情来,千刀万剐?”季悠然冷笑道。
“奴……奴婢不敢。”水凝眼泪落了下来。
“你若是不敢,还有什么人敢的,还不下去!”季悠然斥道,看着这丫环,越发的觉得这个丫环没有。
到现在居然还不明白自己方才话里的意思,却还去跟斜风斗气。
水凝被斥,不敢不听,抹着眼泪退到了门外,站定在门外,嫉恨不已,握着帕子的手用力的一甩。
斜风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讨好娘娘,反倒把自己这个心腹给逼了出来,自己不会放过她的……
屋内,斜风低声道:“娘娘,您别生气,人死如灯灭,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不成?若是有,也近不了娘娘身,娘娘现在的身份不一般,将来更是无限可能,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小姐身份了,况且还有太子相护,太子是真龙之体。”
斜风这话说的季悠然的脸色稍缓,点了点头,这话她爱听,也觉得是这个理。
“英王妃想在我这里套话,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不过是一个挡煞的罢了。”季悠然冷笑道,脸色放松了下来。
那一日曲莫影给她的压力太大,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想起,总觉得那一日曲莫影的样子让她心头慌慌的。
那一日她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似的。
伸手按了按胸口,镜中的女子脸色立时又阴暗了几分,眼角挑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瘦的原因,还是最近装痴呆装的多了,竟然有几分痴痴呆呆的模样,看着镜中人也呆滞的很,没有一丝的灵气。
这种感觉让季悠然很不舒服。
一把把面前的妆镜按下,脸色变得铁青。
“季寒月……就算是活着又如何?她当初斗不过我,现在也斗不过。”季悠然咬牙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冒出来的似的,手一把抓住妆台上的一根簪子,任簪子在掌心搁的自己生疼。
也再一次让她意识到季寒月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不是死在伤,也不是死于病,是死在临渊阁下。
她活着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死了更不行。
她现在不能被这件事情分心,得对付柳景玉,有柳景玉在,她就不能怀上子嗣,就没有将来。
簪子上面的金丝线被她一把扯下,不管是季寒月还是柳景玉,看着一个个风光无比,可最终都会被自己压下。
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稍稍的挠了一下,觉得有些不适,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起初用的是挺好的,这几天总有些稍稍不适,幸好在妆镜中看不到有什么,可能是药效的原因,只要是好的,这种小小的不适,都无所谓……
之前东宫大婚,她一心想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没闹什么妖娥子,没想到这事情还惹到她身上,再加上这次的事情,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下去。
“斜风。”
“奴婢在。”
“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季悠然问道,窗口的光线落下,照在她的脸上,那一处被额发覆着的地方,隐隐的有些淡灰色的光线,这会她的脸对着窗口,妆镜已经被按下,自己又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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