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浩倡点头。
    昔拉皱着眉毛看他，脑子里也在不停地盘算着。
    如果他真的要把自己送进来，那么莫嘉娜也没法子离开。
    嗯……
    这么想着，昔拉反倒是大胆起来了，她一改之前的退意，毫不犹豫的就迈进了医院的大门。
    院长阴沉的脸让人格外不舒服，昔拉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诊疗区。”院长一副应付样子的介绍着，“主要就是确定病人病情轻重程度用的。”说完，他还看了昔拉一眼。
    他这漫不经心的一眼看在昔拉的眼中却像是在挑衅一般。
    昔拉回瞪了他一眼，目光格外冰冷。
    院长不自觉的轻皱了皱眉。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是学心理专业的，对这些当然是格外的敏感。
    顾浩倡的手轻拍了下昔拉的背，却是替她解释了一句：“这丫头最近迷上了《杀死比尔》。”
    院长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
    好吧，青春期的孩子总是喜欢模仿自己喜欢的电影或者明星。
    只不过……你怎么能给她看这种犯罪片？！
    院长有些不赞同的看了顾浩倡一眼。
    顾浩倡只当自己没看见，在院长转身的时候给了昔拉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收敛一些。
    “这是电击室，”院长继续往前走，路过那扇木门时，他停顿了片刻，从玻璃窗往里看了一眼继续说，“你们来得巧，刚好有病人在接受电击治疗。”
    院长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阴恻恻的笑了，仿佛是个乐意折磨病人的坏医生一般。
    他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的精湛演技给折服了！
    他觉得自己这样的表演完全对得起顾浩倡给他的赞助费啊！
    这些东西顾浩倡早都看过了，他也实在不想看第二遍，于是他只是让开了门的位置，让昔拉自己去看。
    昔拉从玻璃窗外往里一瞧，脸色都有些僵硬了。
    电击床上的人浑身颤抖，不停的翻着白眼，野兽似的张大嘴巴，好像在吼叫着什么。
    他却一动也不能动，因为他的四肢和腰腹都被捆绑在床上，连挪动一下都不能。
    而他旁边的医生，眼中连一丝情感都没有，漠然的像是在看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这是对破坏病房设施的病人进行的惩……治疗。”院长故意口误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昔拉。
    昔拉收回视线，轻哼了一声：“电击而已，总归是不会死人的。”
    “也许吧。”院长只当她是真的叛逆，故作坚强撑面子而已，淡淡的给了她一句很引人遐想的回答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接下来的几间屋子都是黑漆漆的，院长没有过多介绍，只说是禁闭室，然后就带着他们上楼去病房区了。
    上到二楼，整个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这里与一楼死气沉沉的样子完全不同，吵嚷声混杂在一起，他们什么都听不清楚。
    第一间病房里有个人正在对着黑漆漆的电视机看电视，还不停的大笑着鼓掌。
    呃……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他看的“电视”还是画上去的。
    “这家伙是个双重人格的杀人犯，在我们这儿呆了八年了，喏，治疗还是很成功的，他的暴力人格已经完全被感化了。”院长随口介绍着。
    昔拉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这个人的病情……和他们还真的是很像啊！
    只不过……
    这叫做被感化了？！
    这明明是被电傻了吧！
    昔拉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变成这样后还会不会……
    啊呸！变成这样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院长见昔拉停留，只当她是对这个病人有兴趣，也不催促她，反倒是邀功似的朝顾浩倡讨好一笑。
    【作者题外话】：今天只能先更三章了，护士小姐姐说我打字会吵到病人休息，唉。
    第988章 跟踪也是个高危行业
    他的小动作昔拉并没有看到，她只是皱着眉毛看着那个对着墙壁哈哈大笑的病人，紧皱着眉毛终于问了一句：“他……痊愈了还不能被放出来吗？”
    “痊愈？！”院长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动物似的看着昔拉，“谁说他痊愈了？这只是他的表象，如果他被放出去后再有暴力举措谁来负责？”
    “那他要被关一辈子？”顾浩倡突然开口替昔拉问道。
    昔拉的目光也变得热烈了些，显然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院长表情仍旧懒怠，漫不经心的说：“差不多吧，或者他的暴力人格成为了主人格，他就可以被拉去枪毙了。”
    “……”
    要么就是疯疯癫癫的被囚禁一生，要么就是直接枪毙了断。
    这个回答真的是……还不如不回答。
    昔拉的表情有些僵硬，不管她再怎么野蛮暴力，到底也只是莫嘉娜七八岁的时候分裂出的人格，在一些时候，她的成熟程度并没有那么高。
    “走吧。”院长似乎觉得这个病人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带着他们继续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这一路上，他们见到了因为发狂而被四五个医生护士按在床上打镇定剂的病人，也看到了被药物副作用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患者，更有病重到自己和自己说话、自己抽自己嘴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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