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好消息”是指哪方面的消息,姜渔当然知道,她猜想,赵姨的压力肯定很大,这么点风吹草动就让她激动不已,不过事实只能让她失望了,她说:“没有,我就是好奇。”
赵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但一向对怀孕毫无兴趣的人今天总算对怀孕的感觉好奇,她还是被安慰到,“这怀孕的感觉,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反应敏感,有些人就跟没事人一样。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刚怀孕那会儿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是个粗人,也没别人讲究,经期那些从来不做记录,该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如果不是你赵叔发现,估计肚子鼓起来我才发觉。”
“赵叔真是细心。”姜渔笑着说。
“他哪是细心了?”赵姨哼哼道:“他当时就是奇怪怎么那个月还没开始当和尚,才起了疑心。”
“……”姜渔发现赵姨绝对是一个老司机,经常语出惊人害她红了一脸。
看到她的脸红成小番茄,赵姨被逗笑了,说:“小少夫人,你这也太容易害羞了吧。你跟小少爷好歹结婚两年多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她一个黄花闺女,听到闺房秘事,害羞不是很正常吗?
大概是受了赵姨的影响,姜渔饭后回了主卧,看着主卧内的大床,脑子就开始浮想联翩。
只要想象一下她跟唐泽林将来有可能在这大床上耳鬓厮磨滚来滚去,她的脸就烧起来。
他们是形婚、形婚、形婚,姜渔甩了甩自己脑子中儿童不宜的画面,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一想到唐泽林今日的声音以及跟她说的那一番话,她心中又忍不住期待。
这事情,好像、或许、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也说不准。
姜渔的心在扑通扑通地响,她按住失衡的心跳,不停地告诉自己,即使他们真不用走到离婚这一步,但也得从慢慢相处开始,哪里会一跃到了那个地步?
她真是小说写多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然后“猪是怎么跑”的,已经被她意/淫出来了。
不行,姜渔不允许自己再这样“淫/荡”下去,她决定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
她去了衣帽间拿睡衣,可把那套真丝睡衣拿到手上的时候,她脑子里又浮现出当日去买睡衣时,专卖店内其它款式性/感的吊带睡衣,要是她穿上它们……
“啊……姜渔,你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姜渔自言自语,边拍打自己的脸边自我警告,最后抱着睡衣进了浴室,企图用花洒冲走脑子里的“污泥”。
等她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坐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去拿吹风机,手机就响了。
姜渔拿过来一看,唇角就弯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才滑下接听键,一声“喂”,轻柔得像是要融化人的骨头一般,而她却不自知。
电话那头的唐泽林听到她的声音,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在码字?”
“没有,刚洗完澡出来。”姜渔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八点十五分,她问:“你吃饭了吗?下班了吧?”
“正在吃。”说着,她好像听到他嚼食物的声音,“回酒店了,但工作没完,等会还有个是视频会议。”
“都多少点了还没结束工作,你太拼了。”姜渔略带抱怨地说。
唐泽林轻笑一声,说:“不拼不行,家里有个喜欢随便花的老婆。”
被他调侃,姜渔的脸顿时发烫,不知是因为“随便花”还是因为“老婆”,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她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嚷嚷着:“工作是做不完的,钱也是赚不完的,顶多我以后不再乱花钱。等会开完视频会议就不要再工作,早点睡觉休息。”
听着她叨叨的声音,唐泽林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说:“想管我了?”
“……”他这句话让姜渔意识到自己刚才话说太多,也管太多了,她正懊恼着,又听到他说:“给你管。”
“扑通扑通……”姜渔用力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她担心力度小一些,它都要跳出来了。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林卓浩的声音,大概是提醒唐泽林视频会议即将开始,她连忙道:“你去忙吧,我要去码字了。”
“好,别太晚。还有,我送给你的“随便花”是不会收回的,你不必给我省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唐泽林叮嘱完又加上一句:“你老公我还挺有钱的。”
“……”这哪里是“挺”呀,明明是“非常”,矿主真是太谦虚了。
通话结束后的姜渔还处于飘在云端的感觉。
今天中午唐泽林的那通电话足以让她处于亢奋状态,现在再来一通,是存心今晚不让她睡觉吗?
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得承认,她确确实实被他撩到了。
周五午饭的时候,姜渔给赵姨发了个微信说今晚不回家吃饭。
顺宁市已经到了早晚清凉要穿长袖的天气,她打算下午下班后去逛街,买些秋天的通勤装。
唐泽林的消费观已经让她潜移默化发生了改变,她去了顺宁市奢侈品牌齐聚的百货商场,给自己买了五套通勤装。她拎着大包小包,正想离开的时候,瞥见一间内/衣店,又鬼使神差地进去,给自己买了三套内/衣。
回到星辰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赵姨帮她把东西搬进衣帽间就退了出去,她一个人呆在里面整理今晚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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