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姜渔的动作一顿,扭过头一看,就见到唐泽林走到她跟前。
“你快点出去、快点出去……”姜渔惊慌失措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往后退,尽可能远离唐泽林。
即使之前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姜渔对他也从未这么抵触过。唐泽林一时被她弄懵了,可看她情绪这么激动,不敢轻易靠近她,只耐着性子说:“小鱼,我只是来照顾你,并没有要怎样。”
他动作极慢地朝她走了一步,可姜渔还是发现了,她更激动了,也顾不上捂嘴巴,说:“唐泽林,你是不是傻呀?登革热是传染病,你想被我传染吗?”
“……”唐泽林突然笑了,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在了床边,伸手就把姜渔抱了过来。
猝不及防地,姜渔一时懵了,等她反应过来想把他推开的时候,就听到他说:“傻瓜,登革热是有传染性,但不会人传人。”
姜渔推他,“不可能,如果不会人传人,我还需要隔离治疗吗?”
“怎么就说不信呢?”唐泽林轻叹了一声,腾出一只手去翻手机,另外一只手仍然抱着她不放。
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递给她:“你自己看。”
姜渔接过手机,看了几眼,讪讪地把手机还给他。
真是丢脸,闹得这么夸张,原来登革热是通过蚊子叮咬才会传播。
“这下信了吧?”唐泽林问。
姜渔觑了他一眼,点头,不说话。
“这下可以抱你了吧?”唐泽林又问。
姜渔这才记起他正抱着自己。
“不可以。”说着,她去推他,可他却抱得更紧了,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不是不信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仅仅可以抱你,还可以亲你。”
说话间,他的唇已经吻住她的唇。
距离上次亲她,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这些天,唐泽林一空闲下来,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想起那个吻,越想心头就越痒,越痒,身体就越烦/躁,半夜起来洗澡成了他最近的日常。
所以,再一次亲上她,他铆足了劲,任由她如何反抗,他都不愿意放开她。
如果不是不小心碰到针头,姜渔疼得叫出声来,唐泽林这个吻都不知道要亲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明不白又被亲了,姜渔气得直瞪他。可此刻的她,双眼蒙上的水雾,双唇被吸吮得红肿发亮,落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好看。
多看几眼,他的心头又痒了。他别开眼,说:“先喝粥吧。”
“……”这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干了坏事后能如此大言不惭。
唐泽林站起身来,走到茶几旁边,打开保温桶,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出来。
这是赵姨熬的瘦肉粥的香味,姜渔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病人服,上面写着的医院名字,不就是星辰湾附近,上次唐泽林海鲜过敏,她陪他去看的那家奢华医院吗?
姜渔这下真的完全懵逼了,她问:“我不是在F市吗?怎么跑回来顺宁市了?”
唐泽林这时把粥倒到碗里,一边用勺子搅着一边朝她走来,“我用直升机把你送回来了,F市的医疗条件不行。”
姜渔:“……不就是个登革热吗?你至于动用直升机吗?”
“不就是个登革热吗?你还吓得半死呢!”
“我……我哪有,我只不过是担心传染给别人……而已。”姜渔强行给自己辩驳了一番。
唐泽林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她说:“你没有,但我真的被你吓得死了。”
她在他眼前晕倒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好像停止了。
紧接着,他整个人陷进了无尽的恐慌。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气,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打电话让林卓浩马上安排直升飞机并带上医疗团队,把她送回顺宁市。
他想都不敢想,如果往后的人生没有她,他会怎么样。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姜渔还是从他微微颤抖的声线当中,读出了他的不安。她的心被轻轻抓了一下,接下来在他面前也乖顺了许多。他坚持喂她喝粥,她也随他,任由他一勺勺地把粥吹冷,然后又一勺一勺地喂进她的嘴里。
一碗粥下肚,天开始蒙蒙亮,姜渔累了,又睡去了。
等她醒来,外头的太阳已经升起,她环视了一圈,在沙发上看到唐泽林卷缩的身影,茶几上的手提电脑还开着。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已经没有输液了,于是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沙发旁边,把唐泽林搁在另一单人沙发上的西装拿起,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即使她的动作很轻柔,但在西装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睁开了。
“睡醒了?”他看向她的眸子,很温柔。
姜渔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不好意思吗?”他起来,抬手握住她的双手,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感觉也不烧了。”
姜渔刚说完,突然感觉重心一倾,下一刻整个人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外面的走廊有人在走动,她甚至能听到说话声,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了,她条件反射就要起来,他却先一步用双手禁锢住她的腰身。
“我昨天开了快五个小时的车去F市,昨晚又几乎一宿没睡,现在好累,你让我靠一靠,就一会儿,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