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顾文轩对她也无意。
她与顾文轩的婚事,几乎没有可能。
沛国公希望她嫁给傅瑢璋,她深知傅瑢璋看不上她,那她便打着想嫁傅瑢璋的旗号,借着找傅瑢璋的机会见顾文轩,只要摄政王府还允许她上门,她父亲便不会让她另嫁他人。
这样挺好的,两全其美。
于是,顾文轩喜欢端庄温婉的女子,她父亲需要端庄大方、能有主母风范的女儿,她便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性子,装成了他们想要的模样。
今日妘娇不计较她这个前来“抢夫婿”的女人,还同意对她以后可以自由进府,这便解了她的后顾之?忧,对妘娇又多了几分感激。
傅瑢璋与顾文轩确定了婚期,敲定了婚礼上部分细节,等回过神?,夜幕已悄然降临。
忙完,他便往荔花苑赶去,一进院落便问:“王妃呢?”
守在外间的是明月,“王妃正在净室沐浴,奴婢这就进去禀报一声。”
“不必了,让她玩着吧。”
上辈子她就很?喜欢泡着花浴嬉水,通常都要洗上个把时辰,傅瑢璋不想扰了她的兴致,便在正间的外间候着了。
已经多日没见他,等了好一会的傅瑢璋,没有耐心再等,起身,径直进了内室。
“奴婢见过王爷。”
听到了侍女们的声音,妘娇才知道傅瑢璋来了。
就在下一瞬,妘娇就眼睁睁看着清月与一众侍女便退了出去,都来不及出声。
紧接着,听到他将近的脚步,她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吵了起来,被热水熏得嫣红娇艳的小脸,越发滚烫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便是起身穿衣,都来不及了。
净室与内室相连,只隔了一个屏风,从屏风的缝隙,隐约见到了傅瑢璋的身影,感觉到他脚步声似乎就在耳旁,一个侧身就能绕过屏风进来了。
生怕傅瑢璋就这样闯了进来,她急忙潜进了浴桶里,喊了起来,“王、王爷,请留步。”
傅瑢璋脚步一顿,本来他就没打算进去,听到她紧张得嗓音尾音微微娇颤,心头微痒,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怎么?摄政王府还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妘娇都快哭了,“我、我很?快好了……你别进来。”
傅瑢璋唇角弧度忍不住一弯,“你怕本王看了你?”
她身子还有什?么地方,他是没看过的?
想起上辈子两人缠绵的画面,傅瑢璋呼吸不由得重了重,不想惊吓到了她,他还是停驻脚步了,就在屏风一旁的桌椅上坐了下来。
“本王就在这候着,你慢慢洗。”
怎么慢慢洗啊?妘娇欲哭无泪。
整个内室,就他们两人,虽隔着屏风,可他的存在感真的太强,让人无法忽视。
妘娇咬着唇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在,见他没有再进来的意思,心稍稍安了一些。
她想快些洗,可她一动,水声的动静,在静谧的室内,显得特别的清晰,出奇地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洗着,动作自然也慢吞吞了起来。
听到这动静这么小,怕她着凉,傅瑢璋淡淡的嗓音又响起:“这般慢吞吞,是要本王亲自给你洗?”
“不、不是,我这就起来了。”
这人当真难以伺候,也?是他让她慢慢洗,现下又嫌她慢吞吞。
说着,妘娇心一横,也?顾不得什?么声响了,迅速洗了起来。
起身的时候,妘娇才发现,衣裳并没有放在净室里头!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并不知道,透过紫檀嵌黄杨木透雕番莲屏风,可以隐隐约约见到了她白皙滑腻的肌肤、玲珑娇艳的曲线。
虽看不太真,正是这朦胧感更让人挠得人心发痒。
傅瑢璋的眸色已沉了沉。
偏偏又传来了她娇软绵柔的嗓音,娇滴滴的,带着几分娇怯与难为情的哭腔,“王、王爷,能递一下您一旁的衣裳给我么?”
傅瑢璋往身旁的案桌一看,确实放着一叠衣裳与一盒浮雕蕖花棱形脂膏瓷盒,最上头赫然在目的是一件海棠色肚兜。
傅瑢璋喉结微微一动,轻声道:“不能。”
“王爷!”妘娇急了,嗓音带着娇嗔。
里头的妘娇都快哭出来了,平日她喜爱嬉水,为了避免弄湿衣裳,清月都是在她沐浴好了,再将衣裳与她惯用的梅香美白身体脂膏拿给她,现下清月出去了,衣裳就在傅瑢璋的身旁。
傅瑢璋存心想要看她笑话,不肯拿衣裳给她,她不可能就这样裸着身子出去。
当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见她有些急了,傅瑢璋也?不逗她了,“拿给你可以,本王帮你穿。”
妘娇:“……”
这还不如不用他拿呢!
恼羞嗔怒之?下,妘娇干脆潜进水里,与傅瑢璋耗着。
如今虽是春日,但入夜依旧有些凉,傅瑢璋怕让她裸|着身子,会着凉了,还是起身将衣裳从屏风一侧递了进去。
妘娇见到了他递进来的衣裳,有些犹豫,“王爷保证不看?”
“嗯。”傅瑢璋嗓音嘶哑。
若他要看,直接就进去了,岂会与她周旋这般久?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子,究竟有多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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