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傅瑢现?静默坐在书房内,半盏灯都不?许下人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阴鸷气息,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下人们?都不?敢靠近。
傅瑢璋大婚,作为兄弟的凉王,不?管两人私下如何?斗个你死我活,在明面?上,他?都要回京祝贺的。
“本王应该出席的是他?的葬礼,而不?是婚礼!”傅瑢现?冷笑了一声?,阴森森的。
下方跪着的幕僚,抖了抖,“王爷您说,见到了当年逃出去的那个小姑娘了?”
傅瑢现?阴恻恻地盯着下方的人,带着阴阳怪调,慢悠悠地说着:“是啊,她成了摄政王妃了!”
幕僚倒抽了一口气。
傅瑢现?冷哼了一声?,“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当他?见到了摄政王妃,居然是当年从他?地宫逃出去的小姑娘,几乎惊掉了眼珠子。
摄政王妃!何?其?尊贵的身?份!傅瑢璋岂会随随便便娶一个乡野寡妇?!
“莫不?是摄政王已知晓了我们?的秘密了?”
傅瑢现?幽暗的眸底,杀意涌动?,“你以为呢?”
所以,傅瑢璋才能?几乎将他?培植多年的尤物暗桩清剿干净!
就?连当年她从地宫里携带出去的小块蘼思香,势必也给了傅瑢璋,否则苏翊斐不?会在短短几日,便不?再四处搜寻,而是直奔淮阳!
幸好他?的人警觉,发现?得早,撤退及时,那些证据也销毁了。
只是,损失惨重?!
多少御灵散就?这样白白倒进了井底!
想起这,傅瑢现?就?恨得咬牙切齿,偏偏派了这么多人,就?是弄不?死傅瑢璋!
幕僚摇了摇头,“不?,殿下,小人对家传的催眠术有信心,没那么容易恢复记忆,小人唯恐是其?他?咱们?不?知道的……”
傅瑢现?唇角冷冷一扬,“是与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
“当年,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姑娘,能?从机关重?重?的地宫逃出去,此?事亦很是蹊跷。”
“是啊,本王也觉得蹊跷得很呢!”傅瑢现?舌尖抵着后槽牙,眸光放向了东厢方向。
“且先退下吧,这些日子都给本王小心些。”
傅瑢现?霍然起身?,吩咐了一句,就?往东厢走去。
东厢里的凉王妃苏翎月,刚沐浴完,从净室走了进来,就?落入了一个怀抱,吓得她险些叫了起来。
见到是傅瑢现?,呼吸一滞,全身?都僵了,就?像小白兔见到了猛兽。
“真香啊……”傅瑢现?埋首在她的颈边用力地嗅了嗅,闻着她身?上花露皂膏的香味,情不?自禁地喟叹了一声?,一双大手?缓缓钻进了她的寝衣。
天生气血不?足的傅瑢现?,常年面?带青白的病态之色,在昏黄烛光之下,显得越发的阴冷。
一阵恶寒从脚底直窜脑门,苏翎月浑身?抖了抖,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强作镇定却依旧控制不?住嗓音里的恐惧与厌恶,“王、王爷,你、你说过,不?会碰我……”
傅瑢现?摸到了她身?上泛起的点点粗粒感,糅杂着她肌理的滑腻,他?恶趣味地冷笑了一声?,“你我夫妻敦伦,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苏翎月急忙摁住了他?的大手?,“王爷,您答应过妾身?,妾身?帮、帮您调香,便不?会动?我。”
“本王说过的话,得看本王心情,心情若好,便作数,否则,便作不?得数。”傅瑢现?的嗓音阴柔,说的话也阴恻恻。
苏翎月因恼怒,涨红了一张俏脸,正要发作,就?听到傅瑢现?缓缓道:“本王许你养娈|宠,养私卫,给你王妃的便利,还不?够?”
原来,这就?是他?以为的恩宠啊?苏翎月心底一阵悲凉。
见到了她又是这般死鱼一样的神情,他?心里的魔鬼似乎就?要从牢笼里脱出,呼吸越来粗重?。
“今晚,就?由你来伺候本王吧。”
苏翎月心头大慌,他?已经接近两三年未曾踏进她的房了,不?知道为何?今晚突然这样对她,“王爷,发生何?事了?”
傅瑢现?一把将她推到了案几上,紧掐住她的脸,俯身?在她耳畔,一字一顿,“何?事?莫不?是你三年前,干的好事?”
苏翎月脑海里闪现?了今日婚礼上见到的那一张让她难以呼吸的脸,反应了过来,他?始终怀疑,是她放走妘娇,再听他?此?刻的语气,不?管是不?是,他?都认定是她了。
他?认定是一回事,她认不?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妾、妾身?不?知您说什么……”
“装么?”傅瑢现?冷笑了一声?。
常年不?见日光的缘故,傅瑢现?的手?苍白如纸,手?背青筋浮现?,指尖又冰又凉,像滑腻的毒蛇,从她腰间?的肌肤滑过。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她身?上的寝衣传来了丝帛被撕裂的声?音。
那些难堪屈辱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她拼命挣扎了起来。
她越是反抗,他?下手?越是阴狠。
与从前那般,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倏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望向了敞着细缝的衣柜,急忙摁住了傅瑢现?的手?,喊了起来,“王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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