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女士:“……”
文海澜女士一听直接急了眼,“敢情全家都知道这事儿,就独独瞒着我和你爸?”
傅枳实无比淡定地说:“您和我爸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更好。”
文女士:“……”
文女士瞬间感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
傅枳实挂完电话,初羡也把残羹冷炙收拾干净了。
他往她身边坐下,搂住她肩膀,“羡羡,你搬来跟我住好不好?”
初羡缓慢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这样不好吗?”
“不好。”他不想继续一段受制于人的恋爱,他想随心所欲。
“太突然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对初羡发出同居的邀请。她觉得有些快了。毕竟他们都还没谈过久。
“一点都不突然,我想了很久了。我以为我有耐心和你细水长流,但是我渐渐发现我做不到。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只想把你禁锢在身边,哪里都不要去,最好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男人。”
“师兄,你知道的这样不现实。”她语气无奈。
“我知道,所以结婚吧,结婚就现实了。”
***
初羡计划和傅枳实上檀香岛泡温泉,最后还是没去成。素年温泉会馆在年前闭关装修。其他小的温泉馆傅枳实又不愿去。只能推到年后再说。
初羡坚持回老家,定了除夕前两天飞云陌的机票。
为此赵女士非常不高兴,她的本意是想让女儿留在贺家过年的。
母女两个甚至还起了争执。
争执过后,初羡还是要回去。
她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傅枳实亲自送初羡去机场。
近几日冷空气来袭,气温骤降,隐隐有下雪的架势。
她提前查了云陌这几天的天气,比青陵冷多了,雪都下了好几场了。
她把自己裹得很厚,藏得特严实。
车里放了音乐,一首初羡非常熟悉的歌——李荣浩的《年少有为》。
听到熟悉的旋律,傅枳实就不免忆起往事,“咱们刚认识那会儿,有一次你到医馆找我拿伞,就是你那把宝贝的小黄鸭伞。当时我手头有病人,就让小庄护士把你带到休息室。你一个人搁休息室里就哼唱这首歌,还挺专注,我开门你都没听到。你还别说,唱的还挺好听的。”
“难怪现在我也总听这首歌,原来我以前就喜欢。”原来不止味觉念旧,连人的听觉都是恋旧的。以前喜欢的歌,即便是失忆了初羡也还喜欢。
车子徐徐向前,傅枳实扭头看初羡,“都这么久了,你难道就没想起一点过去的事吗?”
“偶尔会闪过一些片段,不过都很短暂,连不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梦到。我前两天就做了个梦,梦里我一直跑一直跑,好像是在追一辆大巴车,不过车里坐的人我却看不清,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追谁。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我经常梦到。”
傅枳实静默数秒,沉声说:“梦都是假的,不用当真。”
“我才不当真呢!”初羡轻松地说:“能恢复记忆最好,要是不能恢复,也没关系。纵然我没有过去,但我有现在和未来啊!”
初羡是中午12点的飞机。傅枳实陪她在机场的星巴克坐了四十来分钟。
两人依依惜别,堪比电视剧。
抱了好一会儿傅枳实也舍不得松开她,淡声说:“过完年我去云陌找你。”
初羡点点头,“好啊!”
拖得不能再拖了,她才进安检。
一步一回头,他始终站在原地,微笑地注视她。
长久以来,他总是这么温柔。妥帖自然的待人接物,默默地为她付出,从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困扰。
不知为何,初羡突然有点想哭。明明她只是回老家过个年,过完年就回来了。明明只是短暂的分别,她却如此不舍。她发现她现在越来越依赖傅枳实了,以后只怕还会更依赖。
飞机起飞后,初羡全程都是睡过去的。
到家后,第一时间给傅枳实和母亲发了消息报平安。
傅枳实那边秒回,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
母亲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估摸着还在生她的气。
云陌这一周都在下雪,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整座城市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身为北方人从小看雪长大。可初羡却百看不腻。
她拍了好几张雪景发给傅枳实。
美景总是想跟喜欢的人分享。
傅枳实给她回过来语音,“南方孩子羡慕哭了。”
青陵难得下雪,有的只有漫无边际的湿寒和寒彻透骨的妖风。
初羡说:“你过完年来云陌,我带你去玉虚雪山滑雪。”
傅枳实笑着说好。
——
初羡回家,父亲和奶奶最高兴。奶奶烧了好多她喜欢吃的菜,酸菜鱼、包菜粉丝、锅包肉……又香又辣,特过瘾。
她发现好像只有奶奶和傅枳实才记得住她的喜好。每次跟傅枳实一起吃饭,他都迁就她的口味,去吃川菜、赣菜。奶奶也清楚地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每次回来都烧给她吃。而这些菜在贺家的餐桌上从来都不会出现。
云陌人嗜辣如命,青陵人却喜好酸甜,周阿姨烧的那些菜,初羡每次吃着都觉得不得劲,少了很多味道。还是奶奶烧的菜才合她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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