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其自然的牵起沈悸北的手往外走,沈悸北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乖巧听话的跟着。
“母亲。”
“娘。”
萧娓安与沈悸北前后给三夫人虞氏请安。
虞氏虽然没有喊沈悸北,但是看到儿子跟媳妇一块儿来了,心里还是高兴的,正想说点什么,就见身边嬷嬷一脸不赞同。
她突然想起嬷嬷回来时,说娓安是与悸儿在房里,在房里做那等事。
回想起来,虞氏也默默红了脸,眼见娓安还站着,赶紧叫人去扶她坐下,顺便让沈悸北也自己找个地方坐。
沈悸北怎么可能让别人扶他媳妇儿呢,肯定得自己扶啊。
等他扶着人坐下,虞氏就开口了。
“悸儿啊,不是娘说你,你这样子是不对的。”
沈悸北刚将人扶着坐下手还没拿回来就听他娘这么说,也懵了一瞬。
“我,我怎么了?”
他看看萧娓安又看看虞氏,那懵懂无知的可爱样子,惹得萧娓安一阵轻笑。
虞氏恨铁不成钢,“今日你们若有更重要的事,便是不来也可以的,免得累着娓安,只是白天做那些事情,终归是不好,日后你们也该忍一下,总要等晚上了才好。”
沈悸北一脸懵逼,我为什么要等晚上我现在上药也要等晚上才能上了吗?
他纯洁的不行,又觉得娘亲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了,懵懂又清澈的印着委屈的眸子去看萧娓安。
萧娓安见他单纯,刚刚因理解了虞氏话中意思而收住了笑容的人忍不住又笑起来。
代替他跟虞氏解释,“刚在外头夫君腿磕着了,儿媳刚在替他擦药呢,许是夫君怕疼了些。”
“啊,是,是这样吗?”
“嗯。”
这话一出,虞氏跟嬷嬷也知道是自己想歪了,纷纷红了一张老脸。
虞氏更是直接瞪了嬷嬷一眼,怎么听墙角的呢,这都能听错。
嬷嬷心中委屈。
她听的时候本来就觉得不对,怎么叫的是二公子呢,是回来跟夫人说了后,夫人斩钉截铁的说,“我儿娇贵又怕疼,儿媳自幼从军力气难免大些,这也不足为奇。”
然后坚定的认为他们就是在做那事的!
现在发现自己误会了,丢人了,就将罪过都丢给了她。
嬷嬷也委屈啊。
但是嬷嬷没有一个娓安在那边轻声细语的安慰。
刚刚沈悸北实在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又不能容忍娓安跟别人说些自己不懂的话,于是一直缠着娓安,直到娓安小声将娘误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刚听一半,沈悸北的脸就红透了,后来更是越听越羞涩。
这,这怎么会搞错呢。
明明,明明娓安一个声儿也没出啊。
等等,一个声儿也没出!
沈悸北脑子突然转的灵光了,一个声儿也没出怎么会听错呢!除非,除非……
一想通,沈悸北更委屈了。
声儿都是自己出的,她们莫不是以为,莫不是以为……
想到她们想象中的那个场景,沈悸北羞愤欲死。
一直在娓安身边哼哼唧唧觉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
娓安哄他他也不听,扬言是要静一静,娓安不哄他,只是用盏茶的功夫,他就会转头怒视娓安。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不哄我,我生气了!你居然不哄我!
萧娓安觉得有些好笑,但到底是依着他的,就又凑到他耳边轻声哄慰起来。
虞氏看见两人现在关系这么好,只觉得自己抱孙有望,刚刚那一点想歪了为老不尊带来的羞涩早就散去了。
大约是看两人相处模式有趣,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出声又惹到了沈悸北。
沈悸北哼哼唧唧又气的不行。
萧娓安就看着他转过去的脑袋,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扭了过去。
只能与虞氏无奈的相视而笑。
许是意识到沈悸北暂时还哄不好,萧娓安便先问了虞氏,“母亲特意唤我,可是有事”
这样一来,虞氏终于想起了自己找人来原因。
“是这样的,冉儿说王妃要带她去芳菲宴”
“确有此事。”
虞氏紧舒展着眉头,“冉儿从前也未去过芳菲宴,怕是不懂规矩。”
婆婆说到这儿了,萧娓安这个做儿媳的哪还能不懂婆婆眼里那殷切的期盼呢。
“芳菲宴那日我也会去,届时自会好好照顾冉儿的。”
“那就好,那就好。”
虞氏高兴的说。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幸福的,夫君敬重她,儿女孝顺她,就连这么尊贵身份的郡主儿媳,也对她很是尊敬,有些什么需要,总不等她提出来便能想到。
虞氏又问着到时候可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两个女人一时聊的有些开心,直到那边沈悸北重重的落了一下杯垫,才引起两人注意。
待吸引所有人目光后,沈悸北又转过头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只有离得近的萧娓安,才听见了他轻轻的哼声。
“若是没有什么事了,儿媳就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悸儿从小脾气大,你别纵着他。”
沈悸北虽然学识好人听话,但架不住他一生气就不理人,你叫他做什么他都去做,就是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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