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娓安揽着对方腰的手动起来,安抚似的摸了两把。
那腰又细又软,抱起来手感好极了。
咳咳。
萧娓安正了正心思,认真的看着沈悸北的眼睛说,“如果你一直像现在这样,便不会和离。”还给自己留了个后路,日后若是要和离了,便是他变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沈悸北的心还是提了起来,像现在这样?也就是说如果不像现在这样,她还是会提和离吗?
“我现在……是什么样的。”
他白着脸问。
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今后无论是保持原样也好,是装也好,总要叫她满意的。
“你现在?你现在这样就是之前那样啊。”
萧娓安故意模糊的回她现在她自己也有些不清楚了,她到底是更喜欢之前那个矜贵清雅的小公子,还是后来黏黏糊糊的小可怜。
但是她也了解了,这人只怕对她未必没有心思。
只是不知道那样的心思能持续多久,刚知晓他不是因着后悔了,才一朝改变态度,她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
手不由的抚着人的脊背,愿意多少对他温柔些。
“饿了吗?方才在宫里没见你吃多少东西。”
沈悸北就拿水润的眼睛看她,突的挺直了背,看着多了几分清朗的气质,声音柔和似水,“嗯,你要吃点什么?”
“叫人随便去厨房拿点什么吧。”
她是知道的,小厨房总会提前弄好点吃的,留着第二天加料用。
“好。”
说着,他起身去喊了丫鬟去厨房寻吃食,又多说了句要荤的。
那丫鬟领命去厨房,不多时手里就提着一个食盒过来。
将食盒放在软塌安的桌子上后就退下了。
萧娓安单手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碟盘子,最上面的盘子放了码的整整齐齐的包子馒头,还有一碗土豆炖鸡。
里面的鸡炖的极烂,一打开香味就飘了出来,两人本就没吃什么东西,食欲一下便被勾了起来。
萧娓安拿过一只包子,就算身体饿极,也是慢慢的一口一口吃着,沈悸北也是这样。
他拿着馒头,干啃着,偶尔加点炖的几乎夹不住的土豆,让嘴里不至于没有味道。
萧娓安慢吞吞吃掉一个肉包子,也不那么饿了,才看见沈悸北在那一口馒头一口土豆的。
突然轻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沈悸北的手臂,待沈悸北看过去时,伸手接过那还剩大半的馒头,从中间撕开一条口子,然后往里面浇了些汤汁,又放了几块土豆鸡肉的,再递给沈悸北。
对面人愣愣的,面对被人拿走又塞回来的馒头,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吃吧,军中都这样吃,我觉着这样还不错,你试试?”
沈悸北听从的低下头,在那塞满了馅儿的地方小小咬了一口,酥软喷香的土豆炖鸡入口即化,汤汁融在馒头里,一点都不油腻,味道很好,沈悸北脸上露出既甜蜜又酸涩的表情。
甜的是她关注到他吃饭,她抓着他吃过的馒头给他弄了馅儿,雪白的手指与雪白的馒头照应在一起,竟不知道谁更白。
酸的却是她又提起了在军中,她在军中的日子,都是他不曾参与的。
她见识了太多他没有见识过的,认识了太多他不认识的。
这一切,都让他深深的不安。
两人很快吃完一顿饭,只剩下底下一点的土豆炖鸡,紧接着喊了丫鬟进来送水。
在宫里待一天了,怎么也得出来洗洗不是?
“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洗吧。”沈悸北说,之前在宫里他虽然换了衣服,但并没有沐浴,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微微的膈应。
待沈悸北洗了一会儿了,萧娓安放下手里的书,去了隔壁洗,本来是想等沈悸北洗完的,只是后来看了天色都有些晚了,干脆喊丫鬟在隔壁也放了个浴桶。
等她再洗完回来,就见床上被窝处已经鼓起了一个包,沈悸北整个人钻进里面,只剩下一个脑袋探出来,水润润的看她。
萧娓安走近,才发现床上另一条被子早没有了,她不由问道,“还有个被子呢?”
沈悸北从床上坐起来,墨黑浓稠的长发披下,尽数散落在瘦削的脊背上,然后铺上床面。
雪白的衣襟被之前的睡姿扯开了些,露出雪□□致的锁骨。
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诱/人。
“被子?你说什么,就一条被子啊。”
那人眨着纯真的大眼睛,坚决不认有过两条被子,分被子睡什么的,他决不接受。
娓安没回来的第一天,他就把那条被子扔了。
说完又笑起来,“快进来啊,很晚了,被窝已经暖了,该休息了。”
他冲萧娓安招手,萧娓安拿他没办法,反正两人现在也算是说开了。
沈悸北突然发脾气也不算是师出无名,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她也不去计较那许多,脱了鞋跟着钻上床,又将沈悸北那边的被子掩了掩,确定不透风了,才对人温声道,“睡吧。”
对此,沈悸北的回复便是将脑袋钻进她怀里,整个人窝着抱着她,暖融融的,一直飘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第二日是休沐,沈悸北便起的有些晚,当他起来时,萧娓安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镜像前描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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