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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见莫涟漪,声音沉重:“你务必要保住她腹中孩子。”
    莫涟漪看了眼躺在床上不停**着的洛妃,却只是道:“我只能尽量。”
    说着,便拉上了帘子,莫涟漪早就看出來了,洛妃的胎位不稳,应该是误实了滑胎药的缘故。
    她给她的安胎药中可沒滑胎药的成分。
    莫涟漪一本正经地给洛妃诊脉,然后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來,倒下一粒黑色的药丸给她服下。
    不到半刻钟,洛妃的神色渐渐好转,胎位也正了。
    这简直就是神药。
    可是洛妃当下却是下床,扑到了皇帝身边:“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你这是何故。身子还未痊愈,快起來吧。”
    洛妃本赤着脚站在皇帝身边,后被皇帝亲自扶上床,却依旧梨花带雨,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陛下,臣妾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莫小姐,莫小姐竟然在安胎药中下药,害的臣妾差点流产。莫小姐不喜臣妾就算了,可是不能这么心狠手辣,连一个为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啊。”
    说着,再度失声痛哭,仿若,她的孩子真的沒了般。
    “洛妃,诚如你所说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何必害你。”莫涟漪反击,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也要准备充分些好吗。
    “我,敢问莫小姐,年芳几何。”
    “二八年华。”
    “是了,莫小姐年幼,即便医术再高明,又怎么会比整个太医署的所有太医都高明。连他们都束手无策的症状,可是你一來,给我服下了一粒药我就痊愈了,若非是你下毒,又事先准备好了解药,这一切又作何解释。”
    莫涟漪神色淡淡:“洛妃娘娘这是在嫉妒我是个医才吗。你别忘了,当初是你看我医术高明,才向我讨要了安胎药,现在,是陛下让我來给你诊治的,从始至终,都并非是我主动,所以,这一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正是因为我和陛下都极为信任你,所以才给你了可趁之机啊。”
    说着,再度大哭了起來。
    “哼,我懒得和你争辩,我脑袋被门挤了才会來救你。”话落,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一直不开口的皇帝却是突然厉喝出声。
    莫涟漪有些不可置信地转眸,因为皇帝从未这般大声对她说过话。
    “陛下,您也不相信我。”
    “要朕相信你,你也要拿出证据。而且,洛妃身体有恙,你非但不懂得谦让,还强词夺理,咄咄逼人,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和一个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呵,被污蔑了,还得好言好语地解释。
    这可不是莫涟漪的作风。
    莫涟漪气急反笑:“陛下这话说的新鲜,我竟是不知还有被人冤枉了还得喜笑颜开地说,您冤枉的好,冤枉的对的道理。”
    “你。”皇帝猛地扫落一个杯子,随即却是指着莫涟漪身边的晋王怒骂:“驰儿,你看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竟是敢对朕这么说话。”
    说着,当下一口气沒上來,就要向后倒去。
    晋王见状立刻上前,给皇帝倒了杯茶水:“父皇,您消消气,涟漪不懂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
    话落,眸光转向莫涟漪,肃了神色:“还不快來给父皇道歉。”
    莫涟漪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相信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晋王竟然当着这么般的人面呵斥她,当下驴脾气也被逼了出來:“道歉。为何要道歉。明明就是洛妃污蔑我,你们非但不相信我,还埋怨我,说是我市井泼妇。为了一个洛妃,你们竟然都不再信我,既是不再信我,就别再见我。”
    话落,哭着向外跑去。
    “混账。混账。都是你惯养出來的。”皇帝盛怒,当下却是狠狠推开晋王,也向外走去。
    晋王扫了洛妃一眼,也神色阴郁着走了出去。
    洛妃本來只是打算污蔑莫涟漪要害她孩子,可是沒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细想之下,也不难理解,这莫涟漪确实有些得寸进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不给皇上面子,给晋王难堪,是个男子都忍不了,更何况是九五之尊。
    这个结局,出人意料的好。
    抚摸着微微鼓起的抚摸,洛妃的笑意更为浓郁。
    莫涟漪哭着向宫外跑去,并无人阻拦,毕竟,虽然洛妃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但是她毕竟沒有证据,所以皇帝也不能给莫涟漪治罪,再加上之前莫涟漪的顶撞,皇帝也不愿再见她,任由她出宫,眼不见心不烦。
    晋王因为莫涟漪而被皇帝当面训斥,心中郁闷,任由莫涟漪乘着马车回府,后单独乘坐宫中的马车回府。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
    月夜当空,晋王沒有像往常那日去莫涟漪院,只是在院中独自喝闷酒,纳兰于飞见状,上前劝谏,还陪着晋王喝了几杯酒,后把晋王送回了房中。
    翌日,这件事情便在晋王府传來了。
    莫涟漪昨日神情低落,双目微红着回府,随后晋王又独自喝闷酒,并且是被侧妃送回房的,所以,众人只觉得这晋王府怕是要变天了,一时之间都在猜测,这莫涟漪怕是要失宠了。
    随后的几日,晋王都未再踏入东院半步,反而经常和纳兰于飞一起下棋,饮酒。
    现在侧妃的地位已经高过了莫涟漪,连带着柳丝都扬眉吐气了起來,多次去找轻轻的麻烦,虽然在泼悍的轻轻面前讨不到便宜,可是却也沒让轻轻好过,看着轻轻那吃瘪的脸,柳丝就觉得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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