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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季顺不摇头了。公主如何和徐玉朗相处他不知道,只是娇憨肯定没有,脾气……大约是不会忍着的,听采郁就说过几次她当场撂徐玉朗脸子的话,那小官后来说话一直小心翼翼的。
    “搭点儿边吧。”
    柳月了然:“顺着就是了。想来是那位小姐家境优渥,一有脾气顾不得旁人是正常。”
    季顺又摇头:“她是个丫鬟。”
    这下把柳月也说懵了,讷讷的:“这奴家就不懂了。”这位爷出手阔绰可见家境不凡,不找门当户对的偏看上个丫鬟。
    她偷偷暼苦恼的季顺,直觉得纳闷。丫鬟就罢了,手艺才情都没有,看他还是能附庸风雅的,这竟也无妨。这些退一步也罢了,脾气秉性竟还不讨喜,也不知是哪家的丫头这样古怪。
    可柳月在白玉楼这么些年,已知缘由不在姑娘那边,便只能在季顺身上找了。
    “姑娘是否家世可怜?”英雄哪个男人都想当,柳月猜测,大约是某个方面触了他的心弦。
    季顺一听来了劲,这话有理。丫鬟一个,能不可怜?
    一看是猜对了,柳月低头笑笑,恭维的话张口就来:“公子柔情世间少有,实在是那女子的福气。”
    “你是说我对她只是同情?”季顺反问。
    柳月不置可否:“这可说不准。她可曾向公子哭诉?”
    “从未。”季顺很难幻想公主卖惨的场面。
    居然还是他自己上赶着的。柳月实属意外,但已猜到七八分,她笃定的问:“恕奴家多嘴,那姑娘可是貌堪比西施貂蝉?”
    季顺连背都挺直,遇到知己般的点头,那样子恨不能聊上几天几夜。
    “那便是了。”柳月低头忍笑。
    季顺不解:“是什么?”
    “奴家说句不好听的,公子别见怪。”柳月身态放的极低,怕他恼但仍是想说,“哪里有什么都不图的真心。”
    季顺皱眉,好似理解却有不甚明白。
    “公子你啊,是看上人家姑娘美貌了。”柳月笃定。只听闻自古英雄救美人后喜结连理传为佳话的,其余的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不图回报的。
    与季顺投缘,柳月忍不住提醒道:“不过如果只图外在不能交心,公子怕不会得偿所愿。”
    季顺恍若未闻,柳月以为他是在沉思,实则他是惊讶过度——那个小官天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公主美貌!
    顾不得周念蕴是否已经歇下,季顺势必要见她一次。
    他噗通跪下,结结巴巴地告状:“那徐玉朗简直该死!”周念蕴眉头一皱,正要问话,季顺比自己吃亏还委屈,“他、他只是看重公主相貌,动力不纯,不足以深交啊公主!”
    等了半晌没见公主发怒,季顺抬头,只听周念蕴轻飘飘一句:“我知道。”他们来往都是浮于表面,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季顺更呆,他将白玉楼的事讲述一遍:“……柳月一下猜出是因公主貌美。”所以他急急地回来禀报,谁料公主居然知道还不恼怒。
    周念蕴直觉无所谓。相貌是父母给的,也不能阻止旁人不看,更不能操控他人喜欢不喜欢,哪一项都由不得她做主,便不那么在意。
    只不过她的心思全在柳月的另一番话上,徐玉朗再清明也总得图点什么,而怜惜和美貌周念蕴都占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
    她想要借由徐玉朗探曾如易那整个府衙的底,自是也不能光浮于表面。
    周念蕴思索一番,交心?倒是不妨一试。
    第33章 .意乱听着像吃醋。
    “徐大人如何识得白玉楼的女子的?”徐玉朗被拒门外好些天,这才进了门迎面而来的便是这个问题,没待他回答,周念蕴又问,“你不是不去白玉楼?”
    听着有些吃味,徐玉朗嘴角上扬又不敢太过放肆,憋得辛苦,他一想便知是端午那日被她看到的:“柳掌教是袁家一事接触过几次,算不得相熟。”
    周念蕴想到那日唤他“哥哥”的姑娘,似乎与他和万绅都认识,她顺嘴问了,没想到徐玉朗竟没印象。
    “有的,就是在万大人身旁的那位。”周念蕴提醒到。
    这样一说他才反应过来:“她呀!白玉楼的舞女,叫王怀柯,万绅与她认识许久了。”
    “万绅的妹妹?”周念蕴疑惑,不该哥哥做着官妹妹却在白玉楼,关系不明不白的。
    “不是。”徐玉朗知道些什么,只是羞于启齿,“万绅是家中独子,他……只是与那位姑娘相熟而已。”
    说的支支吾吾的周念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大概是白玉楼另一个相好的,她直言不讳:“比与柳掌教的关系还好吗?”
    徐玉朗摇头:“这些我确实不知。”
    看他不像是扯谎,再问恐也问不出什么,只待叫季顺去打探一番得了。想到季顺近来对他意见奇大,周念蕴不免好奇,但是这份相貌能叫他魂牵梦萦这么久?
    “记得以前大人说要为我赎身。”周念蕴旧事重提。
    徐玉朗愣怔后不大好意思。他声音微小,不知她意欲为何:“周姑娘不是不准我再提么?”怎么自己先说?
    “还从未问过你,为何要替我赎身?”周念蕴不由他说谎,问的话掷地有声,“是可怜我?”
    徐玉朗张了张嘴不知解释才好,在周念蕴坚持不懈要他回复的眼神中,他索性放开了:“若我说一见钟情是有的,”但一对上周念蕴看过来的眼神,他反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姑娘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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