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雪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翻了翻白眼儿,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人民解放军的份儿上,她才不会这么上赶着呢,既然人家不用,她还懒得伺候呢,不过还是看在受伤的那个营长的份儿上把医用酒精给了他。
“黑叔叔,这是医用酒精,爱用不用,我去找支书过来送你们去医院。”
说完就要起身出去,走到门口就听到小伙子说道:“喂,我姓刘,叫刘大柱不姓黑,你还没有说你叫啥名呢。”
可惜空气中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回音,他拿起手中的医用酒精正犹豫着要不要用的时候,营长睁开了眼睛。
“你去悄悄跟上她,看她去干什么了。”
“营长,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执行命令!”
“是!”
小伙子万般不舍地跑了出去,而营长好像因为刚才的话累着了,又闭上了眼睛,其实他的脑子却并没有休息,不是他随便的怀疑人,而是那个女同志出现的巧不说,竟然还能拿出医用酒精这样的物品,这里是山区,人们受伤了大都用草木灰或者山上的草药,所以这医用酒精出现的更不合理了,他们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为防万一他不得不防,当然了酒精他自然是不会用的,耽搁会儿清洗伤口他死不了。
再说这边沈晴雪出来后,走在去支书家的路上还在愤愤不平,任谁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是会不高兴的,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人民解放军,还有伤员的情况,她才不会跑这一趟呢。
“小雪,有人跟踪你,是那个黑叔叔。”
“爱跟就跟呗,我真是欠了他们两个的,一会儿找到支书,赶紧把人送走,真是不省心。”
沈晴雪要说刚才还是有点小气的话,现在气爆了好吗,一番好心喂了狗被人这么防备,前后两辈子第一遭,那两人以后最好不要让她再见到,否则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刘大柱还没有发现前面的女孩儿已经发现了他,一直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跟着沈晴雪进了村,只见她在一户人家停下敲了敲门,然后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们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儿又出来了,不过这次出来的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女人跟男人差不多的年纪,看样子是对夫妻,他们在门口分开,然后丫头片子和男人一起向这边走来,看样子是要回那个破茅屋,他不敢耽搁,抢先在两人之前赶了回去。
“支书伯伯,您慢点,那两位解放军同志就在屋里呢,跑不了。”
“救人如救火,迟一步后果都会不堪设想。”
说着两人就推门而进,刘大柱早就回来把他看到的跟营长汇报了,他们也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所以有了准备,两人的枪都上了膛呢。
支书戎马半生,一进茅屋便感觉到了战场上的硝烟,特别是一道犀利的视线牢牢地将他锁住,但他也是从战争的血雨历练出来的,岂能害怕,就这样与眼睛的主人对视上了,然后他笑了,原来是熟人。
“小顾,原来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伤在哪里了,重不重,沈叔叔马上安排人送你去医院。”
“沈叔叔,原来是你这里的人,今天麻烦你了。”
营长看到父亲的老部下也放松了下来,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爸爸的战友,不过这也是好事,他有救了不说,这栗子沟有了熟人,对他的任务来说方便不少。
沈晴雪和刘大柱两人懵逼,眼前的神展开让他们有点懵,不过两人都松了口气,沈晴雪是因为他们是支书的熟人,正好把他们交给支书,倒是省了她的事了,而刘大柱则是纯粹的欢喜,这里能遇到营长认识的人,营长的安全有保证了。
支书并没有和营长多叙旧,而是先看了看他的伤口,看到感染化脓的伤口也急得不行,叫过来沈晴雪。
“雪丫儿,你这里有热水吗?我给小顾清洗下伤口。”
“支书伯伯,我平常都不烧热水的,不过我这里有瓶医用酒精,用它清洗伤口比热水好多了。”
支书依言拿过酒精就要用,这时刘大柱两人倒是没有再怀疑,不是他们的戒备心没有了,而是他们相信支书。
刘大柱还是有些眼色的,见支书动作赶紧上前去拿起手电筒给他照亮,随着酒精撒到伤口上,营长的额头上有了冷汗,本来因为发烧而潮红的脸也变得苍白起来,可以想见有多疼,可是人家愣是一声不吭,让沈晴雪佩服不已,心中敬他是条汉子。
等伤口差不多清洗好,李秀英带着两个后生到了,这次就由这两个后生跟着支书赶着骡车,一起把两个解放军送到县城医院去,不过走的时候两人非要沈晴雪也一起去,沈晴雪当然不愿意去了,她还生着两人的气呢。
“雪丫儿,就跟着他们去吧,你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县城吧,正好和婶儿去逛逛,放心,不会给你支书伯伯添麻烦的。”
李秀英还以为沈晴雪不愿意去是因为怕给人添麻烦,所以还劝了劝,而沈晴雪看那两人一副她不去不行的神色,嘴角抽了抽,要不要疑心病这么重啊,要所有见过他们的人一起去县城,不过去趟县城也不错,说不定她还能利用空间里的物资赚俩钱花花。
她虽然物资不缺,但是空间里的东西和这个年代格格不入,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使用,她还是赚点钱买些这个年代的物品吧,还有她的衣服,就身上这一身李秀英送的,根本没有替换的,想洗都不成,需要花钱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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