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涛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怕顾煦年误会,蒋涛立即自证清白,“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跟我老婆孩子都四五个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不要脸?”
军中不是没有老夫少妻的搭配。
但他干不来那种事。
自己老婆辛辛苦苦给自己生娃带娃,照顾公婆,他还找个年轻小老婆,未免也太伤人心了。
顾煦年见蒋涛不是那个意思,皱眉问道:“既然扬武将军不是对酒儿有那方面的想法,为何我总觉得你对我和酒儿的事隐隐有种反对的感觉?”
身在军中,不似京都朝堂,顾煦年有话直说。
顾煦年直言不讳,蒋涛也回答得直接:“我觉得她跟温将军很像,不仅是名字和长相,就连枪法也是一等一的好。”
顾煦年惊讶地往后看了眼酒儿,“你跟她过招了?”
蒋涛也回头看向酒儿,感慨说道:“是啊!刚刚跟她过招,要不是她有心想让,我在我那群兵面前,就得丢脸了!”
蒋涛看着酒儿问顾煦年,“这位温酒……温姑娘,师从何人啊?”
顾煦年说了名字。
蒋涛皱眉,“不曾听闻。”
顾煦年笑道:“她是京城的人,师父自然也是京城的人,扬武将军身在北疆,不知道他是正常的。”
蒋涛点了点头。
蒋涛看向酒儿,慨然地说道:“公主逃婚,北地战事迟早还会再起,顾小将军你的未婚妻,说不定能成为第二个温将军。”
闻听此言,顾煦年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沉声说道:“我只愿她一生喜乐无忧。若是北地战事起,我会派人将她送回京都。”
蒋涛看向顾煦年,“顾小将军,温姑娘不是那种人。”
顾煦年一怔。
蒋涛说道:“温姑娘习得一身武艺,若是没有投军报国的意愿,又何必受练武的那些苦?学学绣花,顶多也就是被绣花针戳破手指罢了。”
顾煦年抿紧了嘴唇没有回话。
他不是不了解酒儿。
他当初希望酒儿出来,见识更广阔的天空,就是因为了解她,知道她想要这么做。
现在却过分地护着酒儿,则是因为心系于她。
有了超过君主超过朋友的情谊,他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儿的伤。
蒋涛拍了拍顾煦年的肩膀说道:“我们男人有理想,她们女人也是如此。白鸢的武艺虽然差了些,但却是搞后勤的一把好手。
温姑娘有如此武艺,即便你官至将军,父亲更是镇北王,也不该折断了她想在北疆上空翱翔的羽翼。”
顾煦年握紧了拳头。
是啊……
他这是怎么了?
他明明一直希望酒儿能够一切遂愿。
酒儿在远处站着,听不清两人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两人都看着自己,见到顾煦年握紧了拳头,以为顾煦年被欺负了,立即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蒋涛以前是他手下的兵,臭毛病多得令人发指。
她怕蒋涛是在给顾煦年下马威,毕竟是当年敢以下犯上给她下马威的人,顾煦年初入镇北军,蒋涛给他这个镇北王公子一点儿颜色瞧瞧也不是不可能。
酒儿走了过去,把顾煦年护在身后,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质问蒋涛:“你欺负我煦年哥哥了?”
蒋涛一脸懵逼,“我哪儿敢?”
顾煦年可是镇北王的亲儿子,他生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乱来啊!
酒儿抓起顾煦年的手臂,拍了拍他的拳头,“煦年哥哥脾气那么好,你都把他说得拳头硬了,还敢否认?”
蒋涛:“……”
得!
是他话多!
掺和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事,反被人家联手说不是。
顾煦年松开拳头,替蒋涛解释道:“跟扬武将军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酒儿将信将疑地皱着小眉头,“真的?”
顾煦年重重点头。
是他明白过来自己对面前的小姑娘不仅仅是君臣之义朋友之谊,还夹杂着男人对美好女子的爱慕之后,他对酒儿的感情变了质,关心也有些过度了。
蒋涛见顾煦年替自己说了话,这才松了口气。
他拍了拍顾煦年的肩膀说道:“顾小将军人不错,改日我请你喝酒。”
听到有酒喝,酒儿眼睛亮了起来,“你该不会只请煦年哥哥吧?”
晶亮的眼睛比夜晚天空里的星星还要璀璨耀眼,眨巴着大眼睛就像是星星在闪烁,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蒋涛,蒋涛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蒋涛笑道:“我请顾小将军喝酒,顾小将军自然可以带上妻眷同行。”
酒儿摇头,“我才不沾别人的光呢!你不请我,我就不去。”
她才不做那种多余的人呢!
有时候男人喝酒,就是不喜欢女人在旁边。
上辈子这些男的就是,有时候喝酒带上她,有时候喝酒又不带上她,她有次偷偷摸摸跟着去了,听见这群人说些粗俗的话,她听了个开头就面红耳赤地逃了。
自那以后,她对没有邀请她的酒局,完全没有了兴趣。
别人不带她,肯定有不带她的缘由,非要去凑热闹,自己尴尬,别人也尴尬。
蒋涛闻言朗笑道:“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姑娘这般女中豪杰,今日酉时,我请顾小将军和温姑娘喝酒,算作替两人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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