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仰,看在以往的情谊份上,我得提醒你,白仙瑶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重点是,她和你长得非常像,非常像。即便是非常熟悉的人,也难以分辨你们两个。”
“另外,在顾朗的心中,白仙瑶的地位可比我高得多。你要是真的伤害了她,无论有意或者无意,顾朗都会找你拼命。”
霁仰果然被勾起了兴趣,“行,我等他找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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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途,潘重阳对这次交易表示担忧,“大师,虽然顾月给出的砝码很高,但是咱们真的要同意吗?咱们怎么可能让顾朗心甘情愿去挖肾?”
他焦头烂额极了,甚至开始打起了歪主意,认真考虑绑架人去挖肾是不是犯罪,得蹲几年。
霁仰:“做人要淡定。”
“大师!死到临头啦!怎么淡定?虽然说,顾月现在完全被架空了,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手里估计还是捏着顾家的秘密资源,如果咱们欺骗她,那丧失一切希望的顾月一定会狠狠报复我们的……
霁仰懒得理他,任由他独自焦虑。
等到下午,潘重阳就知道自己白焦虑了。
顾朗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霁仰,我同意你的要求,a37给你,我也会自愿给顾月挖肾,但是,时间地点得我定。”
霁仰微微一笑,丝毫不意外,“行,也祝你成功。”
“你果然意料到了,”顾朗自我嘲笑,“霁仰,我一向认为自己天资聪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真心佩服过谁。但是,你是头一个。”
潘重阳在一旁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刚刚是顾朗?他竟然同意将a37给我们?还愿意给顾月挖肾,他疯了吗?”
“他当然没疯,相反,他反而是最聪明的人了。”说到这里时,霁仰眉梢满是欣赏,“果然人能活那么久,一定有所擅长之处。狡猾、奸诈、绝地反击、逆风翻盘,确实厉害。”
一听到霁仰这样说,潘重阳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我现在好好奇顾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早知道当初给顾朗装个监控好了。”
“……犯法的,”霁仰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身边的气场不同,怎么身边的人总想着做法外狂徒?
看着潘重阳闷闷不乐的样子,自誉为新时代好老板的霁仰:“不用装监控,你想知道吗?那直接看吧。”
说罢,她让潘重阳搬盘水出来,然后打开抽屉,抽出某个小玻璃瓶,将里面的血液倒进水盘。
盘子剧烈抖动,无风起浪。
潘重阳感到身边突然很冷,很挤,仿佛这个只有三个生物的房间突然涌进了许多非人的生物。
“怎么了?靠!祖师爷保佑我!”虽然不知道祖师爷是谁,但病急乱投医的潘重阳诚心诚意地祈祷。
“睁开双眼。”
“哎?”
潘重阳睁开双眼,往水面一看,发现刚刚还剧烈抖动的盘子清澈如镜子,并且这水竟如同最高清的电视机一样,开始播放画面。
“是顾朗!这植被,难道是在云南?”
霁仰点头,“对,顾朗刚刚到云南的画面。”
潘重阳倒吸一口冷气,“靠,这不比监控好用?”
他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师,刚刚那瓶血是关键吗?那是顾朗的血液吗?但是你怎么会有顾朗的血?”
“对,”霁仰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正是借助他的血液,可以重现近段时间他最印象深刻的事情。”
“至于我怎么有他的血液……”霁仰毫不在乎说:“好像是我刚醒来的时候,看他实在不顺眼,打了他一顿,这好像是当时他狂飙的鼻血吧?”
潘重阳默默报紧了瑟瑟发抖的自己,大师,果然好可怕。
水镜慢慢播放,两人安静观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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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朗一行人飞抵了云南。
刚一下飞机,顾朗拒绝当地负责人的欢迎宴,要求立刻前往a37.
等到了顾氏集团驻扎的地方,顾朗发现,负责人一点都没有夸张,他们整队人,没有一个人能找到a37的位置!
“当初没有做标志吗?”顾朗深吸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理由,“怎么会找不到?具体坐标,具体地点,用卫星导航都找不到?”
负责人惊恐抹汗,“顾总,真的找不到啊!我们所有人人手一个导航、一个指南针、一张标注具体位置的地图,但是就是邪门了,没有一个人能找到a37的位置。而且所有人绕来绕去,无论是用什么交通方式,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绕回最开始的位置。”
“顾总,真的有鬼啊!”
“这就好像a37成精了,也许是它不愿意给人类开采,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委婉地警告我们!万一我们再不听话,那……”那个人惊恐地说,“它可能就不是柔和的手段了!”
这句话引起其他人的共鸣。
做工程这一行的,多多少少有点迷信。
更何况,这件事情已经正大光明到不像是迷信了,是明明白白摆出来威胁他们啊!
“无论是鬼、还是妖精,都无伤大雅,”顾朗沉声稳定军心,“邪不胜正,更何况,我已经联系了灵光寺的大师前来协助。难道你们连灵光寺的大师都不信任吗?”
一提到灵光寺,这座全国都颇为知名的寺庙,部分准备罢工的人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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