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56页
    姜慈忽觉得内心有些奇怪的失落感和茫然,便摆摆手,淡淡道:“我上官,换句话说就是,他让我干嘛我就得干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没想到我安平继有朝一日还能和皇宫扯上关系……”安平继摸了摸头,一本正经道。
    姜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件事他们做的确实不妥,毕竟没有告知终疾谷的安神医真实目的,就将人家的关门弟子给带出来。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不是终疾谷这个名号,他们也不一定进得去孙府。
    安平继见她神思恍惚,便给她拿一小块糕点,问道:“姜姑娘是单名一个慈吗?”
    姜慈点点头。
    安平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我喊你姜慈可好?还是跟他们一样,喊你姜女官?”
    姜慈回过神来,摸了摸额角的伤痕:“姜慈就好,我可不喜欢韩大人他们那种打官腔的,显得生分。”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好像本身就不熟吧?想到这里,姜慈仰天长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听着窗外夜蝉长鸣。
    安平继以为她是因为额角的伤而不快,连忙道:“你这伤好治的很,不过些许时日的功夫,无需担心。”
    哪知姜慈并没有在意额角的伤痕,而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问道:“对了安大夫,韩大人是如何去终疾谷请的你?”
    安平继嘿嘿笑了笑,摸了摸头道:“那日你们韩大人第一次去,我师父一见他就给他赶出去了,第二天又来了,接连好几日,最后与我师父说了好久,师父才勉强同意出我出谷。”
    “你师父把他赶出去了?”姜慈惊讶地张大了嘴,出乎意外道:“他赶别人我倒是见过,别人赶他?……呵呵……”
    姜慈难以置信地呵呵一笑。
    安平继提了提往下沉的药箱,问道:“怎么?韩大人真的很吓人吗?”
    姜慈抬眼想了想,认真道:“是蛮吓人的,尤其是杀人不眨眼的时候。”
    说罢,姜慈瞥了瞥安平继,见他吃惊地愣在那,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逗你呢,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我见犹怜的大夫,怎么舍得杀?”
    她催促着安平继离开自己的房间,而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又生生憋回去了,只得跟姜慈道了晚安,抱着刚收拾好的沉甸甸的药箱转身离去。
    姜慈见他走远,回身躺在榻上伸了个懒腰,半天下来的赶路让她筋疲力尽,而明天还要装模作样给那个孙三小姐看病问诊。
    想到着,姜慈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这里面装的是孙三小姐所中之毒——追心散的解药,只消些许,就能痊愈。
    如今就坐等那孙三小姐把那陈四公子陈回霜的事情吐露的干干净净了。
    据郝掌柜所述,倘若他说的是真话,那么长公主带过一个有关于太后的消息给曹首辅,这个带消息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陈四,而陈四手中又掌握着曹首辅贪污的罪证,如果能解决这些问题,太后所担忧的朝局之事是不是稍稍缓和。
    姜慈躺在榻上,默默想着,这长公主到底知道了什么,竟然可以威胁太后……
    夜已深,姜慈抱着被子想着想着几欲睡去,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让她筋疲力尽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因为某个人,很有可能自己早就见了真的阎王。
    想起那个人,可惜了……可惜了……虽然不是什么温顺谦和之人,但也可做良夫的人,却竟然是太后至宠,也不知道平日里有意无意提起,要他在太后面前美言美言有没有上心。
    窗外月色已高,姜慈沉沉睡去,而这座孙府的一Tiempo viejo处偏院却挑灯长明。
    此处檀香咄咄,正厅两把黑檀雕花长椅,其中一个正端坐着一个老妇人,穿着朴素,似乎与这府邸有些格格不入。
    只见孙耀快步而来,在她面前稳稳跪下:“母亲……”
    孙老夫人一把的年纪,银丝满头,沟壑深挑,她不停地摩挲着手中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周遭一切都与她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烛光灼眼下,孙老夫人一身素衣,衬得整个人格外苍白,与她旁边一脸黑红的孙耀相比,孙老夫人坐在这,更像是来奔丧的。
    孙老夫人沉了沉声音,一字一句道:“今日来的两个大夫,可有查过底细?”
    孙耀怔了怔,道:“此二人来自终疾谷,理当不会错,儿子确实有查过,那神医安老确实收了一个叫安平继的关门弟子。”
    孙老夫人点点头,手中的佛珠摩挲作响:“安平继是查明了,那另一个呢?”
    孙耀没明白,想到安平继确实带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跟班,便道:“另一个是安大夫收的小药童,日日带在身边。”
    孙老夫人口中念念有词,不再理会孙耀,他见母亲似乎是有意让他离开,等了些许时候便行礼一揖,慢慢退下。
    良久,满堂的檀香氤氲,伴着那口口不离的佛经,孙老夫人微微阖眼,轻轻道:“今日我遥遥一见,竟以为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评论,大家high起来哈~
    第三十三章
    翌日清晨,姜慈就着微薄的晨曦,继续穿上那身粗布麻衣,心中叨咕也不知道柳惜夕从哪里弄来那么一套衣服,还非要当着韩玢的面让她穿上。
    明明那身月白直衫更显得玉树风华,而这件破布衣服不仅满是线头,还又粗又硬,扎得她浑身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