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何氏心下宽慰,摸摸她的头,“好,那你仔细手,你哥快好了,等他好了就让他洗。”
梁星河要去灶房倒药,刚走到厅堂门口,“……”身形顿了顿。
梁何氏没看见,清若正好朝着门的方向,笑起来,故意似有些为难的开口,“娘,君子远庖厨。”
梁何氏摇摇头,“君子不吃饭不喝水吗?”
清若特别大声的赞同,“娘说得对!”
梁星河,“……”小狐狸故意的。
清若在院子里洗碗,梁星河喝完药把药碗拿过来给她洗。
清若问他,“你会洗碗吗?”
梁星河皱眉,他人生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洗过碗。
虽然没洗过,但是一看,就知道很麻烦,不会喜欢。
满手油污,想想都难受。
头疼,硬着头皮试探一句,“非要洗?”
清若抬头睨他一眼,“哦,意思娘每天做饭,我每天洗碗,你吃个现成?”
梁星河整张脸都是皱着的,“那,我做饭吧。”
清若问他,“你好像没洗过碗吧?都没试过就这么抗拒?”
梁星河十分迅速的点头,想想不对又赶紧摇头。
觉得再纠缠这个问题她可能要生气了,换个说法,十分坚定的开口。“以后我在家我做饭。”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说完瞧她的脸色,好像没什么生气的征兆才弱弱的补充,“可以吗?”
清若点点头,情绪有些敷衍无所谓,“可以啊。”
梁星河感受到了,却感受不到实际的点。
三个人吃饭碗筷不多,这么一会清若已经洗完了,把碗筷都拾在盆里准备抬回去。
梁星河伸手,“我来吧。”
被她挡了,没有责怪的意思,口吻软软的像是娇嗔,“你还没好全呢,别碰凉水了。”
梁星河小小声嘟囔,“哪那么娇气。”
清若两只手端着盆,用手肘碰了碰他,“小心点好,彻底好了才能放心。”
夏季日长,晚饭后还要一会才会暮色降临,这会也没什么事,梁星河想拉着她去房间里念书。
他刚要开口的时候自己脑袋里先惊了一下。
他从小就不是一个粘人和热闹的性子,比起和同伴出去玩,他更愿意自己走一走,比起一些无意义的事,他更习惯自己一个人看书解读。
怎么现在做什么都想拉着她一起。哪怕是自己已经读过无数遍的书再给她讲解,也胜过很多事。
仅仅是起了个念头,梁星河心里反而有些愉悦,“来读书?”
没成想小姑娘摇头,“不读,有事要和娘商量。”
梁星河原本晴朗的心情一下就不太妙了,“嗯?”表达自己的情绪。
清若都没看他,低着头整理桌子上的东西,“你要是实在想看就自己看一会,看一会就休息,别太劳累。”
梁星河就站在她旁边,她说完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他也不回答,就站在旁边低头看着她。他到要看看桌上那几样东西是有多让人入迷,难不成还能一直弄。
偏偏,她还真像是入了迷,没听见回答,但是余光看见人在边上,而且确定他是听见了,直接伸手推了他一下,“去吧。”
生气了!还真比你哥好看?
梁星河狠狠瞪她。
还是没反应,心里哼了一声,重重的呼了口气,走了。
进了房间,第一次重重关门。
“砰!”
‘要是来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给她开门,就说没事!’
‘要是哄我说来读书嘛!我也不能一下答应她,就跟她说我想休息,看她怎么办。’
结果抱着手臂坐在桌子边等了半响,也没等到敲门声。
‘我关门时候是不是声音太大吓到她了?’
‘哎呀,怎么办,她该不会觉得我真的生气不敢过来吧?’
又坐着天人交战了半响,梁星河觉得他确实不应该那么重的砸门,她又没怎么样,她肯定觉得他生气了。
于是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动作轻轻拉开了门。
又觉得自己有点猥琐,于是挺直腰板,咳了两声,“咳、咳。”
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怎么又咳了,喝点水。”
结果一看,怎么厅堂一个人都没有。
他疑惑的走到厅堂门口,寻思着是不是在院子里默默难受,心里还在教训自己的任性,结果一看,院子门口也没人。
倒是,她们俩的屋门是关着的。
该不会,已经回屋了吧?
刚刚清若怎么说的?说是有事要和娘商量。
“……”
就蛮复杂的,一时间无法形容。
而这个时候正在屋里和梁何氏说话的清若,显然不知道外面心情十分复杂的梁星河是如何说服自己而后狗狗祟祟的到了两人屋门口,隔着房门,听不清晰,但是,梁星河还是听到了屋内的说话声。
“……”
这家里还有梁晨一家随时可能回来,梁星河听到声音后便直起身回房间去了。
直挺挺倒在床上,拉被子盖住了脸。
啊,真是太丢人了,没脸见人了。
而这边正在谈论的两人显然现在没有心思去关注‘心碎男孩’。
梁何氏倒不是生气激动的反驳,只是有些不确定,不了解的忐忑,“小若啊,娘祖祖辈辈,你爹祖祖辈辈都没做过生意,关系就近的,娘知道的就你嫂子家,但她家是祖上就传下来的营生。娘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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