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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无论怎么瞧,都是美的不可方物,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是叫臣……榻上无法忘却。”
    榻上走下一个墨发披洒如瀑的男子,他棱角分明、眉眼深邃、薄唇轻抿,四十多几的年纪看起来却宛如二十刚及。而只着薄衫而展露出来的身材,教人更是难以移目,不知榻上会迷倒多少女子叫其直不起来腰。
    这是周太傅周河,亦是周云姣的亲生父亲。
    他及近言婉之,低身与她平视,轻轻啃噬着她的耳垂哑声道:“人反正都已经死了,死人,又怎能与玉儿相提并论。”
    言婉之被他撩拨的心绪不静,适才刚刚在榻 * 上打了一仗,此时她可没力气再打上一仗了。
    “行了,今日听顺天府传来案宗,此事与常宁也有些关系?”言婉之伸出手抵着周河的胸膛将他推开,拿出妆奁里头的玉翠耳环边戴着边问道。
    周河坐在一侧懒洋洋的玩弄着言婉之的发丝,缓缓道:“她与臣女那日在鹤颐楼前发生过争吵,顺天府依证查案,便先将常宁唤过去审了。”
    言婉之通过铜镜看周河的脸,凝声问他:“可能定罪?”
    周河摇头:“不能,常宁她断了腿没这个能力,若是说她买来了杀手,倒是有可能,只是这样便更不好查案了。”
    周河的衣襟半散,在甜腻的熏香下更显得诱人,男子媚态,最是让人把控不住。
    言婉之不禁动了动喉头。
    她撩起发丝走近周河后坐到他怀里,手指不安分的往下左戳戳右戳戳,轻声道:“罪都是可以定的,就看安排的合不合适,此事在周郎家中,周郎想做些什么手脚也并不难。”
    胀痛感并没能让周河面色失态,他将头埋进言婉之的颈窝蹭咬着,而后弯身将她打横抱起粗鲁的扔在榻上。
    言婉之被摔得轻哼一声,而后媚眼更甚,宛如妖精一般将周河的魂都勾了下来。
    “玉儿所说,臣定当鞠躬尽瘁将此事办妥,常宁于此事,无关也有关,有关便难逃。”周河倾下身,语气慵懒,“所以玉儿,有什么奖励吗?”
    言婉之对她这个床底之人极其满意,皙白的手臂搭上他的脖颈,语气魅惑:“允周郎,一夜如何?”
    “玉儿如此,一夜怎够?”
    帷幔再次落下,禁忌的腻香缓缓升起。
    皇宫里头究竟有多少污秽的秘密,没人知道。
    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没日没夜都行着这般龌龊之事,并不是没人知道,只是都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无故遭罪罢了。
    尤如现在抓耳挠腮看着案宗的何玉书。
    “哦,言婉之和周河暗中有染。”他一脸无奈,“所以这与此案有什么关系?”
    面具少年坐在他前侧,提笔画着什么,语气冷然:“周河会在周云姣死亡的地方,布上许多与常宁有关的信息,可大可小,比如常宁的帕巾、玉坠、甚至是香料味道,都是可以的。”
    何玉书翻着常宁那时回他的宣纸,点着上头的一条道:“嗯,常宁说她确实丢过一条帕巾。”
    听到这句话时面具少年画像的动作顿了半晌,而后在何玉书唠唠叨叨说着什么的时候,淡淡开口道:“那个不算,在我这里。”
    何玉书:?……!
    “哇,堂堂无相阁左使……”竟然偷女儿家的帕巾!
    他自然不敢大声说出来,但是那赤·裸·裸的打量目光,却在无声的八卦着。
    面具少年的脸上顿时染上一层红晕,落笔时都微微有些发颤,在那画像的脸……应该是脸上,留下一抹毁容般的墨痕。
    他不满的轻啧一声。
    何玉书低眸瞧了瞧去 * ,再次忍不住爆笑出声。
    “我听阁主说,无相阁的左使是整个阁内最文武双全的,可……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呀,可你这画的,是人吗哈哈哈哈哈哈……”
    这简直就是肆无忌惮的嘲讽,面具少年看着纸上不堪入目的画像,唯有那歪歪扭扭的轮椅能看出来个形状,轮椅上的……是不是人都看不出来。
    他狠狠掰折了手中的笔。
    “莫笑了,我去蓝府看着周河会不会过去,你就在这处替她理案情,保她完身脱罪,否则我就寻阁主帮你把表妹带来了。”面具少年起身,将已经毁了的纸张揉搓成团扔进了竹篓,而后大步走出了屋子。
    何玉书面带笑意送他出门,内心再次将无相阁这些乌龟王八蛋骂了个遍。
    行出屋子的面具少年并未直接起身去周府,而是转了个弯先往外牢去了。他隔着层层衙役与巍峨的高墙,站在不远的树干上透过狭小的高窗看向里头的女子。
    高窗过于高而小了些,他只能瞧见女子倚在草席玩着手中的长鞭,不发一言、不作一叹,显得孤寂而落寞。
    他的心里莫名咯噔一声,宛如石头坠水、琴弦断裂,心痛难耐。
    他只得隔着远远的距离,装作与她对话,实则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姐姐,对不起。”
    第23章 疯魔 “子慎,醒醒,看看我……”……
    虽然外牢有些许寒冷,但常宁仍是倚在一侧小憩了好一会,待她睁眼时,窗外的日头已经隐隐西斜了。
    “要去堂上审案了?”她瞧着立在外牢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衙役,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衙役忙低身应着,语气不似之前的强悍:“是的,府尹大人已经在堂上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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