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象昨夜偷了丞相私逃的小妾,心情正好,从城外阅兵回来,听说有人求见,便乐呵呵走回自家书房,却见往常孙正等自己的地方,站了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
孙正不知人在哪里。
那男子见到鲁王回来,上前行礼,“鲁王千岁安好,在下姓方名在字思存,淮安人,受丞相之命,来做王爷帐下个长史,辅助王爷做事。”
这男子的小厮将一封任命书毕恭毕敬递来。
宝贵儿觑着王爷的意思,没有去接。
因他站在了平常孙先生的位子,孙先生像是被挤走了,刘象就十分不喜欢这个人。
他心下生出一计,与这个正派的长史去院子听曲喝花酒,那长史浑身不自在,一个劲劝他莫要流连这种风月场合。
多劝了机会,刘象果然佯装被惹怒,忍不住将这个人狠揍了一顿,叫了两个兵一左一右,还把这人叉着架走,远远打发离了常州送回沧州去。
孙正等那些人走彻底了才露面,可他却说,“陈相既然对王爷有了疑心,断不会就此作罢,迟早还要来别人,王爷不如早做打算。”
他不能出面做官,叫丞相知道了,对鲁王不满起来,大家都要遭殃。
刘象一思量,就亲自捉笔,给丞相写了一封私信,说要一个粗人做长史,顶好能 * 喝酒,会唱曲,爱弹琴,最重要的是,同他一起逛院子要懂情识趣。
如此这般的一番描述,自以为丞相要恼。
不想丞相就是丞相,过了那么许久,后来还真给他找了个聪明伶俐的“粗人”来做长史。
到了晚上,他还想如法炮制,去睡一睡那个小娘子,却被苏家告知那个小娘子来了月事,不能侍奉鲁王。
偷不到的最挠心。
刘象好没意思的回了家里。
他在叶玉杏屋里说了两句,差点漏嘴。
叶玉杏佯装没听见,问他说,“隔壁的小娘子我是没见过,不过那小娘子的老娘我却知道,今日来给王妃请安,还给了七娘一对儿赤金手镯,也不知道是不是实心的。”
“我的六娘可得了金镯子?”
“人家怎么能看得上我呢,我又没讨她喜欢。”
“啊呀,这个老太婆,真不会做人,怎么能少了我们六娘的见面礼?!该打!”
刘象笑嘻嘻摸着六娘白馥馥的手臂爱得不行,“这样的玉臂,金子俗物不配,须得配上白玉镯子,才是好看。”
“我连金手镯都没有得到,哪里还敢肖想玉镯?”
叶玉杏以为他是随口说的,没当回事儿,半真半假娇嗔了好半个夜,把那刘象撩拨的不行,直给好六儿跪下发了无数个好誓,才被允了上床睡觉。
直到次日那个苏老太再来给王妃请安,身后带着一个妙龄少女,说是她小女儿,一双皓白的手腕,两只羊脂玉镯子,十分惹人眼。
叶玉杏当时就在场,一眼就看见了这两只白玉镯子,顿时气得两眼冒火,站起来甩袖就走。
场面好不尴尬。
弄得王妃也一头雾水。
待客人走了,王妃叫人找来六娘,问她怎么了,“这可不像是你的做派,是那老太在背后说你不好,叫你知道了?”
叶玉杏坐在椅子上干生气。
就说怎么刘象这个大老粗还知道金子俗,原来是有人床上教夫教来的!
她一点也不给刘象留面子,闻言便气冲冲恼道,“好叫王妃知道那个小女儿是什么来历!她可是沧州那位丞相大人在京城时,最宠爱的小妾!”
王妃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叶玉杏冷笑,“这不算什么。要我说,这老太把这个小女儿弄进府里,来给王妃请安,不怀好意都写到了脸上。王妃若是不信,晚上拷问王爷,看他是不是已经把这小贱人给睡了!”
说到此处,她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副被气得要死的样子,倒把王妃弄笑了。
王妃笑得十分欢畅,“原来我们六娘还有拈酸吃醋的时候?!我是见识了!这个小贱人果然不功力一般,人还没进府,就气得六娘要撕了她。”
“王妃笑我,我不说了!”叶玉杏红着脸撒娇。
王妃却道,“我与苏老太说好,明日在府里听戏,是苏老太从京城带来的两个小戏子,这 * 种时候难能可贵。明日你也来,开开眼界。最好那个勾引了王爷的小贱人也来,我与你出气。”
这个苏老太满身的心眼,但是她对京城达官贵人门清,这样一个人,与她多说话,倒是很让越氏长见识。
不过心里这样想,面子她上只说让那人来侍候而已。
这话还没来得及传到七娘耳朵里,苏老太就高高兴兴带着小女儿来王府看戏听戏。
为了怕王妃等人听不懂,她还体贴之极的另外买了本地的一个说书女先生来助兴。
这种细腻的心思,叫王妃不能不服气。
家里的小老婆们提前都被通知,说今日有戏听,四娘一大早跑到叶玉杏屋里,催她起来梳妆打扮看戏。
叶玉杏烦恼地用枕头把自己的脸蒙住,闷声闷气地拒绝,“我不想看。你昨日又不是没在,我是看见那个姓苏的娇滴滴的小女儿,就浑身不舒坦,烦都烦死了。”
四娘眼睛一转,倒是不拉扯她,试探道,“你有什么消息,怎么都不与我说,可见是要同我生分了。亏得我一听见有好戏,就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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