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嫩生生的腿,就像是洗净的白莲藕,稍一用力便能折断。
“你那处好点了吗?”喉结滚动的男人险些控制不住地移开视线,明知故问。
说不了话,却能感觉到恐惧如暴风雨欲来的曲棠作势点头,便想要往床上滚去。
男人像是看不见她的点头,兀自将带来的白玉罐打开,用手指挖出一大块,作势为她上药。
“别动,要不然届时难受的还是你。”苏扶卮见她还欲挣扎,铁手似铜汁浇灌而成禁锢着她。
男人将她的两条腿挂在肩膀上,好利于他更方便看清楚受伤的地方,恢复的程度如何。
他说的上药,不知为何令曲棠全身肌肉紧绷着,两条腿绷得就像是一张拉至满月的弓弦,泛着浅粉的贝壳脚趾更是蜷缩着。
散发着薄荷味的浅绿色药膏一点点涂抹在伤口,用手指熨平,轻按着让他们更好吸收,流转在周边的空气也逐渐变得暧昧。
耳朵灵敏的曲棠更听到了男人加重的呼吸声,还有低骂的一句。
“曲芒夏,这可是你勾引本王的!”
挂了一盏灯笼在檐下的屋外。
原本烧好水,好不容易才抬出厨房的春芽却看见了狗蛋哥哥在朝她招手,顿时不解地走了过去。
“狗蛋哥哥,你怎么来了?”圆圆的大眼睛还往他身后瞥了好几眼,却没有看见管家。
“我这不是担心你等下推门进去会打扰到王爷吗。”比她大上一岁的狗蛋将包在手帕里的桂花糕递给她,又拉着她来到墙角根。
“王爷?什么王爷?还有王爷没事怎么会来我们小院?”打开手帕,捏了半块桂花糕进嘴里的春芽全然不解。
“嘘,我的好妹妹,你难道不知道你伺候的那位主子是谁吗?”
嘴里塞了块桂花糕的春芽双眸亮晶晶道:“我知道啊,我伺候的可是天上的仙女,只不过她现在是来人间渡劫了而已”
狗蛋听到她说的这句话,竟连气都生不出来了,捏着她胖乎乎的脸蛋往两边扯,有些哭笑不得:“吃吃好,你就知道吃。”他很想怼她这句,又想到这小傻瓜可能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换成了,“反正你记得要照顾好院里那位姑娘,她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府里的贵人。”
“我知道。”那么好看的仙女,她怎么也得要照顾好她。
“不过狗蛋哥哥,你知道那位小姐是什么来历吗?”
“这个?”狗蛋像是被难住了,挠了挠后脑勺,“反正我知道的是,只要你伺候好那位姑娘,以后保证荣华富贵都少不了。”
毕竟能让王爷半夜屈尊纡贵来这里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位主,别说前面流传得满府沸沸扬扬的传闻。
只不过他不懂的是,为何王爷会将这位姑娘安排在这里?就连这院子也委实寒酸了些。
屋内的苏扶卮这一待,便是待到下半夜才离开。
他前面来小竹轩,又待了那么久一事自然早就传进了有心人耳边。
气得杏于整张脸狰狞得面目全非,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那个贱人肯定就是曲棠!”不是怀疑,而是笃定。
当初在普安寺的时候,那贱人就曾钻上无垢床上勾引他,别说现在!
“去!派人将张嬷嬷给本小姐叫来。”柳叶眼一转,凶光毕露,额间青筋暴起。
摄政王妃的位置只能是她杏于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半分,特别当对方还是她做梦都想要踩在脚底下,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曲棠!
跪在地上的梅瑜比妹妹蜜饯的脑子要灵活得多,很快反应过来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之前教坊司传来那位宝珠公主身死的时候,府里正好抬进来一位姑娘,若说二者只是巧合,这等巧合未免也太过了些。
她更好奇那位传说中的宝珠公主到底生得何等仙姿玉貌,竟能让王爷如此迷恋。就连小姐每次提到她,都是一副恨不得生噬其肉,喝其血,剥皮过的滔天暴怒。
深夜来临,连月光都不在临幸的小竹轩。
春芽抬着反反复复不知道烧了多少遍的热水进来后,看见的是自家小姐的两条腿几乎被掰成一条直线,一张脸还挂着白zhuo点点的可怜画面。
躺在床上的曲棠早已疼得晕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她现在以着何等不堪的姿势面对世人。
“小姐,夜已经深了,奴婢伺候你沐浴。”春芽见她不说话,便当她同意了。
先是将她的腿小心地一点点掰回去,担心会弄疼她,就连动作都格外轻柔得像玉手捻花蕊,还要为她按摩一下那被掐得青紫的皮肉边缘。
用沾了水的毛巾一一擦拭干净她的身体,为她密密麻麻得令人看着就触目惊心的咬痕,红梅敷上药膏,为她抚平眉间痛苦。最后再为她盖上被子,这才累得打了个哈欠,吹灭房里蜡烛,摸黑往她居住的房间走去。
随着屋内蜡烛熄灭,院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男人先是站在门外犹豫了许久,才放下他前面买来治疗伤口的药,几块碎银子,还有一包放凉的采芝斋桂花糕。
这些东西,她明天醒来后看见了?会开心一点吗?
湖面水雾随着晨曦初绽层层散去,细碎阳光镀杨柳,洒下一地斑驳。
醒来后的曲棠怔怔地看着床帏顶,耳边回荡着男人掐着她腰肢时说的污言秽语,脑海里充斥着她像红倌那样为了留住客人,不择手段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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