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
江邈:“???”
“她”说到做到,当真横在雪地里,一秒进入了神游状态,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跟死了一样。
江邈:“……”
小雪豹踩在江邈的手臂上,用脸蹭了蹭她,“嗷嗷?”
闭目塞听的江邈对她附身的身体好无语。
刚刚那段对话不是她要说的,是身体自己说的。小雪豹窝在她的肚皮上,就像窝在自己死去的妈妈身上一样。
它用头拱了拱江邈的脑袋,江邈纹丝不动。
“嗷……”
江邈的体温流失得越来越快。雪豹怀疑自己这一个母亲也要死了,不断地用头拱着江邈,用舌头舔着她。
“嗷……”
“嗷。”
“嗷!!!”
雪豹的动作越来越急躁,它恐慌地用脑袋拱着她。
“嗷嗷!!!”
日新月异,斗转星移。
江邈以为自己打了个盹儿,再次睁眼时,她到了一个洞穴里。红肿的手臂和脸非常疼,肯定被什么猛兽咬过,舌头上的倒钩弄伤过。
外面的天色很黑,江邈等了一会儿,一头六个多月大的雪豹子踩着夜色,从洞穴口走了进来。
雪豹的眼睛是绿色的,嘴边有撕咬猎物的血迹斑斑,应该刚刚打完猎回来。
它没意识到江邈已经醒了,趴在江邈身上,很娴熟地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臂和脸颊。
“唰——”
“唰!”
“唰唰!唰唰唰唰!”
江邈倒吸一口气,“……别舔了,可疼!”
这东西舌头上有倒钩啊救命!怪不得她的手臂和脸颊那么疼。
江邈一直扮演都是活死人,忽然发出了声音,那只雪豹害怕得打了个哆嗦,连连后退三步,又走上前,确认地嗅了嗅江邈身上的味道——像闻猪肉一样。
江邈:“……”
江邈无语地扫了它一眼:“确认好了吗?”
那雪豹说出了人话:“好了妈妈。”
听到自己能开口说话,雪豹又惊恐地后退了几步,它的前爪紧紧抓地面,压低前爪翘起后腿和尾巴,疯狂后退。
“江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一只雪豹好上的,她站起身,不沾一点尘埃,准备离开了。
半人大的猎豹跟在她脚边,尾巴不自觉圈着江邈的腿,还有皮毛蹭了蹭江邈。
“你在干嘛?”
“在你身边留下味道。”
“……”
这话说起来怪怪的,江邈不清楚身体的主人听不听得出来。身体的主人忽然取消了雪豹说话的能力,开始豹言豹语:“嗷?”/“你跟着我干嘛?”
“嗷嗷。”/“要跟着妈妈嗷。”
“……嗷?”/“什么东东?睁眼看世界,我不是豹子。”
“嗷!”/“给肉吃的就是豹子嗷!”
江邈:“……”
实际上,江邈不介意变成一只豹子。她瞬间变成一只成年的母豹,在小雪豹跟前走了两圈:“这才是豹子。”
小雪豹比她块头小一些,贴了上来,给江邈舔毛。
它舔得很认真,舔得很尽兴,舔得非常细致。
江邈:“……”
“江邈”被它舔得很舒服,趴下来摊成一坨猫饼,由着小雪豹给她舔毛。
……很快,“她”又睡着了。豹子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江邈:“……”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雪豹已经是一头成年的豹子了,依旧趴在“她”身上,给“她”舔毛。
“江邈”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两年了,我还没从这里走下去,这样不行。”
“她”推开豹子的豹脸。
“我要去找地书。”
雪豹子压着她,没让她走。“江邈”现在还是一只母豹子,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这头雪豹年纪到了,已经可以繁衍了。
“你成年了,该去找豹子交|配。让我看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会筑巢,应该是公的。
“江邈”直接看向雪豹的屁股,言之凿凿:“你是公的,去找母雪豹。”
顿了顿,她说:“找公雪豹也行,反正一样。”
“嗷……”雪豹的巨掌压在“她”胸口。
“江邈”听得懂它的话。它在说:“你就是雪豹。”
“江邈”一个大无语:“我不是雪豹。”
虽然“江邈”严格意义上说并不算人,还很嫌弃人类身上的臭气,但“她”不介意用人的模样糊弄这只豹子。
“江邈”又变回了原型。
人类模样的江邈,站起来比雪豹高一点。
江邈往外走,那只雪豹用尾巴缠住她的腿,凑了过来,又是蹭又是舔。
它发情了。
它用头把江邈撞倒。“江邈”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它。雪豹的两只巨掌揪着她的肩膀,利爪被收了起来。
江邈抬起眼,看向雪豹幽绿色的眼睛,炯炯发亮。
江邈:“……”
这东西看上她这头母豹子了?!
“死心吧,我不会跟你交|配的。”
江邈猛地站起身,揪着雪豹命运的后脖子,把它从自己身上掀翻。
“我要走了。”她头也不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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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珺和洛西远远地跟在姬念身后,姬念和两个族人悄不留神地从聚集地附近,走到森林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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