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叶好奇的问:“那姑娘怎么知道这里头是珍珠粉?”
“荣夫人她们说了,纯正的珍珠粉细腻丝滑,在手背上打圈涂抹也不会有颗粒感,且入手冰凉,味道除了淡淡的水腥味外再无其他味道……”
颜芝仪一边介绍着,一边按照从荣府学来的方法来鉴别这盒粉,最后下了结论,“就是宫粉,并且没有添加任何香料。”
杨妈小心翼翼捧起这盒看起来不多、但是沉甸甸的宫粉咂舌问:“真的是用珍珠磨出来的?那得用多少珍珠啊。”
“是啊,好奢侈。”颜芝仪深以为然的点头。
早在上辈子她就听说了珍珠粉的妙用,不仅网上广为流传着慈禧太后用珍珠粉护肤、六七十岁皮肤依然宛如妙龄少女的故事,小时候隔壁有位邻居姐姐长了很多痘痘,长辈就是用珍珠粉给她敷脸治好的。
只是她知道了珍珠粉神奇的功效也没什么卵用,她也用不起,从小到大她拥有的珍珠首饰只有寥寥几件,她娘倒是多一点,但也没奢侈到可以给她磨成粉化妆美容的地步。
而且就算她不怕骂不怕打,头铁将家里的珍珠都磨粉,普通人家的石磨也达不到用来护肤的粉质要求,倘若长期使用带着颗粒感的珍珠粉,可能非但没有美容养颜的效果,还会因为摩擦破坏皮肤角质层,导致长痘长黑头甚至是烂脸。
想想那些后果,颜芝仪不得不忍痛放弃了珍珠粉这么个大宝贝。
当然主要也是她天生丽质,皮肤不长痘没毛孔,对于当前有限的护肤手段也没有太多怨念。
如今得到了一盒全天下女生可能都梦寐以求的宫粉,颜芝仪比起它本身,更多也是圆梦今朝的快感,她还以为可能要等到陆时寒登上高位,自己得到了传说中的诰命头衔,才能拥有这些奢侈品的使用权。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能用上了。
这就是抱大腿的感觉吗?
那也太酸爽了。
扬眉吐气的颜芝仪再不耽搁,当即利用上了这些胭脂水粉,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最后插上金步摇,又挑了金累丝嵌珠宝梅花钿和鎏金花丝嵌珍珠耳环戴上,刚好她今天穿的就是淡淡的海棠色衣裙,精致的妆容加上两三样金光闪闪的首饰,已经衬得她珠光宝气、活生生的神妃仙子。
颜芝仪自己照镜子已觉美得不行,当然翘首以盼等陆时寒回来也给他瞧瞧利害。
但是陆时寒还没回来,她已经感受到了“头戴皇冠”的重量,黄金是实心的,工艺再精细,也架不住金雀展翅步摇和金累丝嵌珠宝梅花钿算是首饰界的大家伙,体积大份量也就十足了,这俩加起来得有小半斤重了吧,沉甸甸压在头上,颜芝仪才美了半个时辰就有点坐不住了。
在她犹豫要不要去卸头的时候,陆时寒终于回来了,听到动静的她今天没有起身去门口相迎,而是宛如仕女图中的女子般姿态端庄坐在秋千上,在陆时寒进入院子并朝她走来,才缓缓抬头,如释重负的笑道:“寒哥,你回来了。”
终于等到他,颜芝仪长长松了口气,要不是步摇的流苏太长容易打结,她都想跳起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再转两圈给陆时寒展示一下她美轮美奂的新造型,就去房间把首饰拆掉了。
美丽的代价太大,她以为结婚那天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现在才知道不仅是凤冠霞帔,好看到令人惊艳的发钗花钿她依然无福消受。
再次感叹美丽太受罪的颜芝仪,没有注意到陆时寒被她那个笑容惊艳到失神的反应,等她发现时,他已经大步流星的朝她到了她的跟前,除了那双眼睛平时闪亮了几分外,脸上倒看不出多少异样。
神色自若的陆时寒走进后便朝她伸出手,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听秦海说了世子回了节礼的事,含笑问道,“这些就是楚兄回的节礼吗?”
颜芝仪还以为他是要把她拉起来,下意识伸手回应,等自己的手落了个空才发现,陆时寒已经摸上了她斜斜插在发髻上的金步摇,那长长的、垂在她侧脸的流苏随着呼吸轻微摇晃,衬得她一张精致小脸越发明媚如芙蓉,也让他看得爱不释手、无法移开目光。
自己竟然自作多情了,颜芝仪尴尬收回了手,原本是有些不满的,仰头准备控诉的时候,竟然从陆时寒眼底看到了一丝痴迷。
痴迷?
颜芝仪一下又来劲了,骄傲的仰着脸问:“寒哥觉得我这样妆扮如何?”
“极美。”陆时寒的回答简言意赅又毫不犹豫,手指也随着她的动作落到了脸颊,目光不由自主认真端详起了难得盛装打扮的妻子。
今天的她画了细长微弯的娥眉,这种眉形似乎衬得她那双水汪汪的杏仁眼越发妩媚多情,尤其是这样仰头看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稍不留神就会沉溺在她的目光中无法自拔。
不想这么没出息的陆时寒只好转移目光,不知不觉又落到了她的唇上。
颜芝仪的嘴唇应该算是正宗的樱桃小嘴,唇形精致小巧,唇珠又十分饱满,平时淡淡的粉唇已经很吸引人了,今天还涂上了颜色纯正而鲜亮的口脂,如同一颗饱满精致的樱桃,看得陆时寒喉结上下滚动。
他先前还能抵抗她的眼神魅惑,此时此刻却再也生不出任何负隅顽抗的心思,他托住她的下巴,缓缓低下头去,熟练而准确的噙住了这颗惑人心神的小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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