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年过完的时候,是没养鸡的,所以许桃猜到是赵卫菊带来的。
“对,全是走地鸡,养一年多了。”赵卫菊轻笑点头。
“谢谢,带过来很麻烦吧!你们都不知道,羊城这边去菜市场买的鸡,说是土鸡,可味道就是不太对,还是我们老家自己养的土鸡更香。”许桃说着话和赵卫菊一起往家里走。
羊城其实买得到鸡,可赵卫菊好意从温省那么远带过来的,许桃肯定不会嫌弃。
而且她说得也没错,羊城这几年开始逐渐变化,菜市场买的鸡,确实逐渐被饲料鸡替代了。
“嫂子你喜欢就好。”赵卫菊继续笑,她还怕许桃会嫌弃,可大姑子大老远过来,算是初次登门不带点东西又不大好。
除了赵卫国这个老大之外,赵卫菊从小就是姐姐,又格外的懂事,人也特别柔和,她这种没脾气和许桃这种温柔又不同,她更多的是环境影响后的柔和,懂事的人一般都这样,考虑得也周全,深怕给人添麻烦。
“喜欢,谢谢你!走,快进屋吃饭,火车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吧!”许桃笑着进屋,拎着鸡,将鸡放到厨房的地板上。
吴林标拿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在外面就知道房子很漂亮,走进来后,里面的装修设计就更是精致亮堂。
“这地那么干净,我包都没好意思放下去了。”火车上人来人往,东西多,包都是放在地上的,所以并不干净。
“这地看着干净而已,不沾灰,快把行李放下,去洗手吃饭,吃完先去歇会儿养养精神头。”许桃招呼着。
吴林标还是没好意思放,直到赵卫国过来,将他手里的行李包拿下来。
人接到家,许桃便走进厨房将碗筷拿出来。
赵卫菊则拉着吴学文的手,在赵母的带领下,去一楼的卫生间洗手。
“真方便。”赵卫菊惊叹了下,看着洗手台看着墙壁上的大镜子,镜子质量好,照得人很清晰。
温省老家那边,洗手都得自己去拿脸盆装水洗,赵家还好一些,原本许桃是建议盖一栋新的砖瓦房住的,反正不缺盖新房子的钱,可赵父赵母直说住习惯了老房子,暂时舍不得换地方。
赵家的房子是赵父当初自己费了不少心力盖好的,二三十年的房子,对于赵父赵母而言,都还是新房子,哪里又愿意花钱盖砖瓦房。
虽然知道赵卫国夫妻不缺钱,可还是觉得没必要,便只答应花点钱装修了厕所和厨房。
“爷爷。”赵励南知道赵父赵母他们要来羊城,他也高兴。
但他这几天更加专注于写练习题,只要有点空闲时间,他都在写题。
中午放学回家的他就钻进房间写题,听到楼下有热闹声音传来,猜到赵父他们到家了,才放下笔下楼。
赵励南下了楼梯,高兴的冲到赵父面前,赵父手里拿着木棍,看到一个虚影冲来,开心的伸出手,直到握住了赵励南的手。
“你爸前几天是不是拿皮带打你了?”赵父从车上就惦记着赵卫国打赵励南的事情:“打得疼不疼,告诉爷爷,爷爷给你撑腰。”
许桃在摆着碗筷,听到赵父询问赵励南,稀奇的将眼神撇向赵卫国。
这人怎么还自己给自己挖坑自曝,竟然把打孩子的事情告诉赵父赵母,是存心想受教育挨打吗?
“对,打我了。”赵励南点头:“爷爷,可疼了,抽得我一晚上都趴着睡,屁股都被打肿了。”赵励南一听赵父询问挨打的事情,小孩眼神撇了一下赵卫国,委屈说来就来。
呵呵,报复的时候到了,添油加醋的一顿诉说。
赵卫国一听到他说的话就皱眉,恰好赵母洗好手出来,听到赵励南说完,赵母又生气的啪了赵卫国手臂一掌。
“你还给小南给打肿,臭小子。你以后再敢打小南,我让你爸也打你。”赵母数落着赵卫国。
“奶奶,你真好。”赵励南见又多了一个保护他的人,乐了。
这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叫一物克一物,嘻嘻。
“赵励南,你好好说话,我打你的那点力道重不重我难道不清楚?你再敢胡编乱造,我还抽你。”赵卫国也黑了脸警告赵励南。
这臭小子,还敢再夸张一点。
“爷爷,我怕,他又要打我。”赵励南装得浑然天成,嘴里喊着怕,眼神却挑衅的望着亲爹。
“赵励南。”赵卫国语气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赵母立刻瞪他:“干什么,还要抽他,你这是要当着我们的面打孩子?”
“……”赵卫国只好隐忍,眼神撇过赵励南,父子两个视线碰撞:“你别听他胡说,先上桌吃饭。”
赵励南得意嚣张,赵卫国只能郁闷无奈。
许桃忍不住笑,看着赵励南搀扶着赵父坐上餐桌上,随即提醒他:“小南,不要仗着爷爷奶奶宠你,就添油加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听过没有?”
赵励南看着许桃抿唇,转头对坐好的赵父继续诉说委屈:“爷爷,我爸打我的时候,我妈她就在……”旁边看着我挨打。
许挑正要去厨房端鸡汤,听到赵励南说话时,停下步伐回头。
赵励南说一半的话瞬间停住。
这孩子连她的状也敢告?许桃冲他挑眉,那可就真的出息了。
说实话,如果连她也得罪了,赵励南现在有赵父赵母护着暂时没事。可来日方长,迟早赵卫国会逮到机会收拾他的,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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