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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苏瓷不禁心头一软,她偎依进他怀里,“嗯”了一声。
    杨延宗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
    苏瓷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很温柔很缠绵的一个吻。
    ……
    回到她身边,杨延宗才感觉身心彻底松乏下来。那些糟心的、繁琐的,所有外事都悉数离去他而去,他搂着她,就能品尝到心头发软岁月静好的时光。
    交换了一个轻柔缠绵的亲吻之后,杨延宗有点心疼摸摸她的脸,“睡了好不好?”
    很晚了。
    苏瓷笑着点点头,杨延宗和她额头碰了一下,解了大衣裳将她抱回床上,相拥睡下。
    苏瓷说是不困,但心事一去了之后,她几乎沾床就睡着了。
    杨延宗笑了下,点了点她的鼻头。
    只是他却没有马上睡,反而侧身半拥着,低头细细打量她的脸色。
    养了两三个月,苏瓷的病早就好全了,脸色苍白也彻底褪去,两颊恢复了红润。
    只是病和伤好全了,她仍旧有些怏怏的,偶尔提起任氏,还是会长吁短叹。
    杨延宗都见过她好几次托腮坐在窗边看天,不知在想什么了。
    总之就是,没从前那么有活泼劲儿了。
    直到近些时日,才好转起来。
    不过杨延宗细问阿正及张婆子等她身边的人,却得知她近来都没怎么进过手术室,上回府里侦查队伍好些人负伤而归,她都没亲自动手,都是指点张辛和牟安上的。
    可见任氏事件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杨延宗一时十分心疼,甚至忍不住有点埋怨任氏。
    ——你为男人死去活来是你的事,但她影响到苏瓷他心里就不乐意了。
    她这样,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更舍不得逼迫她了。
    光阴荏苒,时光如流水,眨眼又快一年之间过去了,两人交颈相拥,起卧嬉笑,携手同归。不知不觉,他情感又悄然起了些变化,他更心疼她,更难舍难分了。
    她依然像长在他心尖的一块肉,只是这块肉又生出了柔软如丝的根须,细细把他的心包裹起来,缠绵如丝,柔韧入骨,让他多少激烈情绪被抚平,化作如一腔温柔的水,情丝密密地回拥着她。
    是的,每每想起两人之间那份不对等的情感的时候,他仍然不甘,想起时抓心挠肺地难受着,但他的心疼和顾忌却压过了这所有的不甘。
    尤其是发生了任氏事件之后。
    他记得很清楚,两人那夜谈心的时候,她是说起过任氏的,她说她怕。
    然后任氏为季元昊死去了。
    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在苏瓷的面前,她当时直接晕厥过去了。
    时至今日,杨延宗依然极渴望得到苏瓷的回应,但他更怕她怏怏不乐,为难不适。
    他想了很多天,终究决定把这一茬压在心底,从此不再对她提起了。
    至于心里那些不甘和渴望。
    他想了好些天,却有了另外一个主意。
    杨延宗打算尝试曲线救国了!
    ……
    晨光微熹,有鸟雀清鸣的声音,当淡淡泛着金色的朝阳映在窗棂子上的时候,苏瓷是被杨延宗亲醒的。
    他亲着她的脸,绵绵密密的轻吻落在她的眉梢眼角,细细描绘着她脸颊柔和隽秀的弧度。
    苏瓷就醒过来了。
    “怎么啦?一大早这么高兴?”
    苏瓷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奇问他。
    杨延宗笑了笑,和她在床上打滚嬉戏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一起洗漱穿衣,吃完早饭。
    他握着她的手对她说:“瓷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第99章
    正月尾声悄然而过,二月来了,阴冷的雪天也彻底过去了,大地回春,气温一下子就升高了。
    天空瓦蓝瓦蓝的,春阳正艳,金灿灿的阳光投射红墙金瓦之上,折射出耀目的光辉。
    眼前这座上阳宫,金红庑顶和高高的汉白玉台基依旧,不过殿外林立的御前禁军已经换上了新的面孔了。
    肃容戴甲,按刀戍立,精神面貌比之先前小皇帝在位时,不知整肃了多少倍。整座上阳宫焕然一新,才真正有种天子凛然之威的感觉。
    杨延宗抬眼,耀目的阳光刚好照射到庑殿顶的飞脊上,折射到他的眼睛,他微微眯眼,忽想起这几天市井间突然冒出来的流言,说是真龙天子登基,连老天爷都赏脸,看一连多天都是大晴天哩。
    杨延宗淡淡笑了下,那季元昊刚登基那几天连日阴雪怎么说?
    不过到底愚民多,各色版本的流言这么一传,倒也真有不少人笃信了。
    杨延宗才刚到上阳宫外,御前太监总管魏谨就奉命迎了出来了——就是之前那个胖乎乎的中年太监总管,徐老将军费心从行宫找回来的那个,这也是个机灵能干的,太监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于是一门心思扎进新帝身边,这登基大典和宫宴没有出任何纰漏全赖他的配合和调度,季元昊手下也没有太监,调查考察过后,继续任用他为大内和御前总管一职。
    “杨公请,陛下已召。”
    不用等通报召见,魏谨快步把杨延宗迎了进去,杨延宗进了大殿,刚拂了拂衣袖,然不等他跪下去,季元昊已于御座而起,快步上前将他扶住,大笑道:“你我兄弟,人后何须拘这起子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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