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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识时务的心腹,也得以主子的安危为重。
    赵素把桌上的玩意儿一股脑儿拢住:“听韩骏的,你回家吧。明儿我来看你,给你做好吃的。”
    皇帝拎住几只花灯:“我帮你拿。”
    这动作自如得,倒是一点往日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没有了。
    庆云侯就候在楼下,看到平时自己见得三跪九叩的皇帝,此刻拎着花灯,变成了自家闺女的跟班,心下惶恐不已,碍于人多眼杂,也只有微微地颌首三下,以表敬意,而后就与韩骏一左一右地护着他上了马车。
    赵素上了自家的车,却见陈菡在里头坐着,她咧嘴坐在陈菡旁侧,爱娇地唤了声“姨”。
    陈菡微笑抚了抚她的发,问她:“玩得高兴吗?”
    “高兴,只是明日怕是要起不来了!”
    “起不来就多睡会儿,谁忍心苛刻你。”
    也是呢,赵素伏在车窗上,望着皎洁的月光,心情安然。
    虽然也曾经历过一段鸡飞狗跳,但命运对她还是眷顾的,有处处爱护她的家人,言出必行的未婚夫,还有这最大程度上的人身自由,穿越,已经不见得是件坏事。
    第316章 善缘
    庆云侯直到护送皇帝入宫后才回府。
    皇帝的到来,使整个侯府气氛都变得轻松,什么也不用说了,至少皇帝还记得自己有个亲自相中的未婚妻,没有让侯府陷入被动境地。
    翌日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赵素这边照常上衙,开始了带领程竺云熟悉差事的日子。不过做了一番安排之后,她还是抽空进了趟宫,给皇帝炖了一锅浓浓的骨头汤,送到乾清宫,看着他喝了之后才出来。
    皇帝受伤的事,果然没有传开来。因为不是特别影响走动,要遮掩也很容易。
    朝上因为威远侯回来,倒是引来不少人的关心。霍明玉早上起来,就收到了好几张请帖。霍修在餐桌旁落座,端起碗来顺口问了一句:“都是哪些人家?”
    “有两家是勋贵府上的,广平伯府和永安伯府,还有一家是昭毅将军宋瑞。另外,还有一张是礼部尚书张大人给你的。”
    霍修把张家那张帖子接过来,看一下说道:“另外几家倒罢了,论品级也是这么个道理。张煜张大人,却是我们的叔伯辈,本该我们主动去拜访他。——你回头备上一份厚礼,我登门拜访。”
    “东西都有现成的,只管拿就是了。只是还有靖南侯府,庆云侯府,以及罗老太师府上,都该一并去走走。”
    “说的是。不过这几家都有女眷,你须与我同去。张家叫我去拜访算了。”
    霍修安排完毕,一碗粥也吃完了。
    霍明玉说:“也不急着打仗,你慢点儿吃。”
    霍修满不在乎地拿了个春卷,继续吃着:“晋安怎么不见?”
    “他一大早就去大理寺了,听说靖南侯昨日就去了大理寺衙门打招呼,他说咱们这边若不积极倒不好意思了。”
    “事实证明我这趟也是白去了。”
    霍明玉刚回完霍修的话,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头发丝上还披着一层薄薄晨雾的段疏走进来:“原来前几日靖南侯就已经把抄录的案卷给取走翻阅了,就等着青濂你回来面议。这不,我刚走出衙门就碰上余家的护卫,跟我传话说他们家侯爷回头就会来咱们府上。”
    “快洗个手吃饭吧。”霍修指着凳子,“我既然都回来了,便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谁让你饭都不吃就跑出去?”
    “我这也是心急呀。拖了个多月,好容易你回来了,便恨不得立刻解决!”
    霍修笑了下,顺手把粥碗递给他:“此贼一点头绪都没给人留下,接下来还有你忙的。”
    段疏沉吟:“我倒不怕忙,只要殿下的遗物能找回来,再如何我也使得的。”
    这话里的愧疚与自责显而易见,霍明玉看了一眼霍修,正待要开口,门外却又有人走了进来:“禀侯爷,靖南侯在门外求见!”
    兄妹三个不约而同地放了筷子。彼此相视一眼之后,霍修站起来:“请侯爷前厅上座。”
    靖南侯站在门廊下,目光沿着竖着“敕建”二字的石雕,一寸寸地挪移打量着这宽阔而寂寥的门庭。
    霍修从东边月洞门内跨出来,门下微微顿步,然后走到距他一丈远近时打起招呼:“不知余伯父大驾亲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靖南侯负手转身,扬唇拱一拱手:“一晃又是几年没见了,青濂愈发客气。”
    霍修微笑:“伯父请上座。”
    两人前后进屋,分宾主落座,早有下人沏了香茗到来。
    靖南侯拿出随身携带的案卷:“皇上下旨命我协助威远侯府办案,我不敢有误,这两日我细细的翻了案卷,直觉此事出的蹊跷,不知你如今有了什么头绪没有?”
    霍修把案卷接了,然后摇了摇头:“此人实属有备而来,残甲于我兄妹而言十分重要,与外人而言却无甚价值。他既盗了去,必是与家母有甚瓜葛。
    “但若如此,家母已过世十余年,为何他偏到此时方来下手?何况,又只是到去残甲而已,委实让人想不明白。余伯父曾与家父家母同袍,昔年的事情,我恐怕还要向伯父请教。”
    “你考虑的不无道理。不过此人只是盗甲而已,并未做出别的举动,一时倒难以判断是否真有仇怨。”靖南侯捧起了茶,“有件事我觉得奇怪,此人盗甲,按说是对主家有些目的,但事情过去近两月,却一直没再有后文。莫非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这件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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