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开点止疼药……”
男人听见了,甩开女人的手,开始发难,但他疼得死去活来,实在是没有力气,质问的话也声音很无力:“那小子为什么没有伤你?是不是你和他有什么交易?你背叛我了?”
女人听见了之后,大声反驳,“我没有!”
“你没有?没有他能不伤你?”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女人不想吵了,看着男人,脑袋飞速算计着。他的腿废了,那他也已经无法赚钱养她了,而且还需要她伺候他。
既然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还要顺着他。
顾止站在房间望着门外争执的两人,神色冷漠,颇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姿态。
顾止擅长玩弄人心,他从一开始只对男人动手时就预料到了目前发生的一切。可他虽然惩罚了这两人,但心里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
皇宫之中的人很快得知这个结果,挑眉有些诧异,“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朕的首辅还真让朕出乎意料。”
对父母尚且这么狠,那就意味着顾止并没有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依旧是先前那个残忍不择手段的顾止。
也依旧能为他所用,不会被儿女情长牵住脚步。
皇帝放松了,痴痴的笑着,但为了防止后患,他又招手安排。
*
“你终于醒了!”赵怀铭一直趴在床边,感受到床上人发出的动静之后突然就清醒了,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了?”周乐音点头,望了望天,天还亮着,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了。
“没有多久。”赵怀铭打哑迷,“我去告诉祖母一声。”他说完,唰的一下溜走了。
喉咙干涩,吞咽都带着疼,周乐音伸手想要赵怀铭帮她倒杯水,手还没探出去,就见赵怀铭跑了出去。
“……”
好在槐米很快出现,替她倒了杯水。
只是周乐音将杯子递给槐米时,槐米没走,指甲磨着杯壁,发出闷闷的声响。
她抬头,犹犹豫豫开口道:“小姐……您要去找首辅大人吗?”她怕周乐音已经不想去。
在见到周乐音点头后,槐米想了想,这才说道:“槐米可以帮您。”
她一直照顾着周乐音,见到她因为疼痛而昏迷,心里心疼又着急,可惜什么都做不了。
周乐音昏迷的时间,嘴中一直在喊着顾止的名号,槐米想起,周乐音说过她的疼痛和顾止的心情相关。
如果顾止能让小姐的病好起来,那槐米愿意做任何事。
周乐音眼睛一亮,正要说些什么,门就被推开,她的视线移到门口,就见外祖母、赵怀瑾还有赵怀铭站在门口。
“音音,好一点了吗?”外祖母腿脚利索,担忧地上前,抚着周乐音的脸颊,关怀备至。
“好了好了,外祖母不要担心,我没事。”周乐音连连点头,不愿看到老人担心。
赵怀瑾看着,嘴角动了动,也想说话,但看着周乐音和外祖母说话,到底没出声插嘴。
赵怀铭就和他不一样,他见周乐音想要离开,嫌弃地眨眼:“周乐音你就好好躺着吧,免得祖母又担心你,到时候我可不管你的。”
他嘴上说着不管,但口嫌体正直,眼里的担心明晃晃的。
“是啊,音音你好好休息。”赵怀瑾终于找得到机会说话,劝道。
看三人直勾勾的眼神,周乐音知道说服不了他们,只好嘴上答应,实际上心思活泛,想着等下人走之后该怎么跑出去。
赵怀铭走在最后,周乐音示意槐米拉住赵怀铭。
赵怀铭回头,见周乐音朝他眨眼睛,本来要走,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他本是要劝周乐音几句的,却没想到最后被周乐音说服。
“那你要我怎么帮?”赵怀铭坐着,一副大爷状,享受着周乐音给他端茶倒水。
周乐音视线移到赵怀铭的身上,“借你的名义给我用用。”
“行吧。”赵怀铭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你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不然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周乐音和槐米麻利地把衣裳互换,但发髻等东西收拾起来比较麻烦,等收拾好一切之后,天色早已暗沉,隐约看不清容貌轮廓,周乐音跟在赵怀铭身后,大摇大摆地就出去了。
等准备好一切坐在马车上时,周乐音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怀铭坐在旁侧,离周乐音远远的,长腿委屈地缩着,控诉周乐音:“用完就丢。”
周乐音瞥他一眼,忍不住发笑,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一种欣喜与期盼。
“你真的不后悔吗?”赵怀铭又问。
周乐音点头:“不后悔。”
赵怀铭还想要说话,突然间一个踉跄,手扶着马车这才没摔下去,他掀开车帘问:“怎么回——事”
他话说完,往后缩,只见一把锋利带着寒芒的刀直往他的脑袋顶来,赵怀铭吓得哇哇直叫。
周乐音自然看见了一道银光闪过,她扶着赵怀铭,也有些慌张,“怎么回事?”
刀剑相斗,紧绷的弦轻颤,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乐音和赵怀铭本就是偷偷出门,身边没带多少护卫,也不知道是谁要杀他们,派来的都是武力高超的人,俩人寡不敌众,毫无还手之力。
马车一分为二,被砍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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