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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湛霖抿着唇:“你养鱼的话,我可以给你买鱼缸。”
    “……”柏芫皱了皱鼻子,轻喃,“我不养鱼,我又不是海王。”
    “怎么了?”
    柏芫将手机递给他:“百度是个好东西,你想知道什么它都会告诉你。”
    “那我能问它,你什么时候回来吗?”
    柏芫也没想到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柏芫缩回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都提离婚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她脸皱成一团,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
    “我承认,一开始和你结婚,不是我本意。”
    柏芫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我知道。”
    “我提出离婚,是因为我……”徐湛霖顿了顿,“我没有正视自己对你的感情。”
    徐湛霖握住她攥成拳的手:“柏芫,我现在,在追你。”
    柏芫又惊又喜。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徐湛霖看着她,“我爱你。”
    柏芫转过头,迎上他深情的目光。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他爱她。
    徐湛霖送她回了公寓,她现在思绪很乱,她需要好好理清楚。
    柏芫抱着向日葵下了车:“你开车回去慢点。”说完,她就跑了。
    哪知她刚跑到公寓门口,发现公寓门禁卡忘带了,隔着玻璃门,她喊王姨。
    王姨是这栋公寓的管理员,平时她上下班都和她打招呼,一来二往,就熟络了。
    王姨一看是她,赶忙起身来开门:“又忘带门禁卡了?”
    “嗯,谢谢王姨。”
    王姨一脸慈祥:“这位是你朋友啊?”
    柏芫疑惑,一转头就看见徐湛霖跟在她后面:“你怎么来了?”
    “我送你上去。”
    “不……”柏芫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王姨问道。
    “小柏啊,这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柏芫回道。
    “我们是夫妻。”徐湛霖礼貌回答。
    王姨很惊讶:“你们是夫妻啊,小柏啊,看你年纪那么小,都结婚啦?你老公长得真帅,你呀,有福气哟。”
    柏芫干笑,将徐湛霖拉走,再呆下去,家底都会被兜完了。
    到了房门口,柏芫反悔了:“我到了,你回去吧。”
    她一个人租住的公寓,可没勤快收拾,拍美妆视频的器材和美妆用品铺满桌子。
    “我渴了。”
    “楼下就有自动贩卖机,你想喝什么就有什么。”
    “其实我就是想进你房间。”
    柏芫在想理由拒绝他进屋。
    徐湛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如果只是因为房间乱,我没关系,我们房间的衣帽间一周有七天都是乱的。”
    “一周就是七天啊。”柏芫反驳,可一抬头看见他的笑,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躲不过去了,索性豁出去了。
    柏芫打开门,将玄关门处挡路的快递往里推了推,掩饰地摸了摸鼻子:“单身女孩子的家乱了才有烟火气。”
    徐湛霖笑着点头:“嗯。”
    “我去烧水,”柏芫挠了挠头,“你随便坐。”
    徐湛霖将外套脱了,直接帮她收拾起屋子。
    柏芫探出脑袋,看着他将桌上的东西都一一收拾好,还将沙发上的衣服都整理好。
    “这些口红都放到这格子匣里吗?”徐湛霖看着长桌上的美妆用品,无处下手。
    柏芫从厨房出来:“这些不用收拾,我还在试色。”
    徐湛霖看着她慌乱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拿起一只新品口红:“这个口红盒子都没拆。”
    “这是我们公司新出的口红,还在取名。”柏芫拿过他手里的口红。
    “初吻。”
    柏芫手一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什么?”
    “口红的名字。”
    柏芫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口红:“太随意。”
    “你十八岁成年礼的那个晚上,你问我要的礼物,是一个吻。”
    柏芫紧张地攥紧口红:“干嘛突然提起这个?”
    “因为,我现在想吻你。”
    柏芫转过身,仰头看着他:“徐湛霖,你被附身了?”这不像他会说出的话啊,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哪回亲热不是她先主动的?他现在这么主动,很难让她怀疑不是他本人。
    “没有。”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下来。
    柏芫睁大双眼,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可又觉得陌生。
    他察觉到她的僵硬,停下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停……”
    柏芫忽地揪住他的衬衫领,踮起脚亲上去。
    只要他朝她走出一步,她就忍不住奔向他。
    她的吻还是很青涩,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就是生硬地撞上来。
    徐湛霖抱着她,回应她。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她被吻得全身无力,根本招架不住,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等等,”柏芫拉回一点理智,手抵着他的胸膛,“窗帘。”
    他整个人压过来,将被子一扯,严严实实地将他们盖住:“这样就好了。”
    满室旖旎。
    柏芫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是木绘栀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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