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歌一下子就知道黎安成在担心什么,解释道:“兄长放心,我现在与夏侯禹让毫无关系,只是向知道当初都做了什么傻事,让自己清醒一些罢了,上次落水忘了不少事情,所以记不太清了。”
“既然记不清了,那就不用去想了,有兄长和父亲在,不会让你受委屈就是了。”黎安成还是在防范中,并不相信黎安歌的话。
想要保护妹妹是真,对妹妹的宠爱也是真,但是党争关乎的是整个家族的存亡,他们知道怎么去权衡,所以无论再如何宠爱,在这个事情上也是马虎不得。
“哥。”黎安歌叫了一声,缓缓解释道:“昨夜宸王来府上了,是来看笑话的,他对山苍的病情很了解,知道山苍如果解毒的话,那么一身的内力和武功都会被废掉,到时候山苍就会和凛王一样对他没有半点威胁。”
“天启常年都在兵荒马乱中,若是不能上阵杀敌,那么王位只能是虚影,宸王此次就是来看山苍笑话的,我不知道从前是怎么看上他的,但是就冲着他心里有曦悦,还要来哄骗我做他内线一事我就不能忍,现在还要来欺负我的人,我若是再不还击,岂不就是软柿子任他揉捏。”
黎安歌的愤慨不假,对于夏侯禹让故意打感情牌,利用原主对他的感情帮他做事,这种事情的确太恶心。
就算是男主角那又怎么样,主角光环不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会儿宋诗湘将泡好的热茶给端上来,方才黎安成硬闯王府,气势太凶了,把宋诗湘给吓到了,这会宋诗湘倒茶都不敢离他太近。
害怕表现得太明显,安静下来之后黎安成自己也知道方才将宋诗湘一把推开太过分,这会儿别人害怕他也是正常,便自己倒茶,小声道歉:“刚才是我无礼了,吓到姑娘,是我不对一会儿姑娘道街上逛逛,想买什么都由我付账,给姑娘赔罪。”
这会儿更加吓到宋诗湘,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奴婢担待不起。”
仿佛害怕黎安成是认真的,所以宋诗湘直接就离开房间了,也许谈完事情之后黎安成就能忘记这些事情了。
黎安歌也在想,当时原主从夏侯山苍这边得到了什么消息,又把什么消息告诉了夏侯禹让。
“我当时都做了些什么?”黎安歌撑着头试图在自己能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内容里面想起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在脑子里面想了好久,发现自己能记得的有用的内容少之又少,只有文章里面片段不多的征战沙场的内容,就真没一点点,她却记得非常清楚。
看她想得辛苦,黎安成这才慢慢说:“其实你也不用记起来,也不用知道,当时策王早就发现你在暗中跟宸王通气,所以早就有了防备,每一次你在试探消息,或者偷听的时候,那些消息都是策王故意放出来给你的,里面消息半真半假,根本没用,又不容易被宸王发觉出来,所以宸王一直没有怀疑你,但是策王也无甚伤害。”
所以所来说去就是局中局,以为自己是黄雀,实际上就是被捕的蚕。
宸王利用她,夏侯山苍也在利用她保护自己。
当时看书的时候,知道她是一个被双方利用的角色,明明是一个能在两方周旋的狠角色,但是就因为恋爱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被人利用的刀剑,到头来伤害的还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说是可怜,同时还可悲可恨。
“妹妹,你不该想这些事情,朝堂的水太深,深陷其中那就很难再退出来了。”黎安成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并不想黎安歌陷入中间来。
可是黎安歌摇了摇头,轻声道:“哥,从认识夏侯禹让开始就已经完了,已经沾上了污水就再难洗干净了。”
其实无论是黎安歌还是原来的角色,她们都是局中人,虽说黎安歌是因为意外才进到书中来,但是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无法抽身。
这时黎安成深深叹了一口气,问:“策王现在情况如何?”
他也知道夏侯山苍的情况不容乐观,身在同一个阵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也不希望夏侯山苍出事。
黎安歌轻声道:“他的毒已经解了,而且不会让他武功尽废,夏侯禹让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空了。”
夏侯禹让大概早就已经打好了算盘,就等着要么夏侯山苍武功尽废,成为一个和凛王一样半废之人,要么就是夏侯山苍不解毒,直接命不久矣。
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黎安歌突然出现,直接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黎安成虽然惊讶,好在没有细问,反而担心起黎安歌来:“如此说来,妹妹昨夜是彻底得罪了宸王,日后他必定会伺机报复,现在皇后仙逝,策王的势力大大削弱,你和策王一定要小心为上。”
“这一点早就没必要担心,策王本来就是他眼中钉,就算没昨夜的事情,只要他有机会也不会放过我,只要有我的存在,对他最心爱的女人就是一种威胁,也是证明他的不择手段,他也不会放过我。”
黎安歌抬起头,向黎安成道:“哥,我选择了山苍,就不会放下他一个人,未来我也会有很多事情要麻烦你,夺位要的就是人心,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只需要兄长日后无论再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站到山苍的对立面。”
夏侯禹让最擅长的就是离间计,书中也是利用了离间计,这才让钻了空子,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左手渔翁之利,再来一个落井下石,虽然手段卑鄙了一些,但是依旧是赢了,得了权利得了人心,又抱得美人归,主角光环简直不要太过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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