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温玉婳没这么说的时候,她还真没这么想过,左右不过是离婚的事情,再严重,也跟大队上扯不上关系。
等温玉婳这么一说吧,队长媳妇一阵凉气袭来,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事情还真不能不管。
真出了人命吧,上头会不会问责不知道,但是她家男人这村长的位置是坐不稳了。
她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等着人家社员自己解决,反而点头道:“等你村长叔回来,就让他带人去催一下,可怜见的,我们真不知道温家人这么冷心冷情的。”
多的,她也就管不了了。能管分的粮食,那还能管后面分的地么?
温家有个大学生,温父又是镇上家具厂工人,温家老太太也是难缠的人,谁都不愿意多管闲事。
她能看在温二丫机敏懂事,还能这么知情识趣送苹果,原则范围内的事情,积极去办好。
再多的,她也不愿意去得罪未来很好的温家。
温玉婳多了解人心呢,从来,就只有利益捆绑,才是最长久合作。
她起身,也急温母那边的事情,便将自己的诚意说了出来。
温玉婳道:“婶婶,你也知道,温家人怕是容不下我们的,但是我们还需要点本钱做生意。等手里本钱稍微多一点我们就搬去镇上了,至于村上的2亩地,我想卖给村里,价钱比正常价便宜个两分,不知婶婶有没有合适的人介绍?”
队长媳妇直接就听愣了。
她心脏咚地一声响动,本来还在针线活的手,一个激动,直接将手戳了个血洞。
她下意识起身,脸上的笑容从来没这么炙热过:“二丫,你说的,可是真的?”
队长家好几个孩子,虽然每个人都有土地,一家这么多人吃饭呢,就算是大队长有工资,那点哪里够呢?
农民靠天吃饭,谁会嫌土地多呢?
她早就想买点土地了,可这年头,土地就是农民吃饭的饭碗,谁会卖土地呢?
没想到,她想了这么久的土地,居然真人想卖地的一天。简直是送馅饼的好事啊。
队长媳妇看温玉婳,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笑容加大,嘴里甜得不行,就差没说当场认亲了。
温玉婳离开前,队长媳妇,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说她真要卖的话,她能给介绍靠谱的买家。
就是温玉婳提的两件事:让温家给一百斤粮食,和分田地的事情,都应下了。
队长媳妇最后越想,越觉得这个忙不但得帮,还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所以最后,队长媳妇不但亲自去找队长主持分家,她还很聪明,知道舆论性重要性。
温父是工人,温母跟他对上讨不了好,索性还单独去找几个跟队长媳妇交好又泼辣的媳妇,一起去看分家。
一般人得罪不起温父,可一个大队,总有不怕得罪温父的人。
只能说,温玉婳这一招抱大腿,又投其所好的一步棋,是走得太到位了。
温老太太再难缠,她也没料到温玉婳会来这么一手,直接将大队长媳妇给拉到她阵营了。
在村里呢,谁又敢真正去得罪大队长一家呢?
第8章 撕逼 手撕渣爹一家和小三。……
此时温家水稻田这块,可真是热闹啊。
刚离婚:新进门的怀孕小三vs正房温母。
离婚后:护小三前夫vs前妻温母。
温家众人vs带三个拖油瓶的温母,闹分家。
这所有的话题,平时随便一个都能点爆整个村子,没想到,今天全都碰一起了。
而这头,温父和温家老太太,都到了。
温父寒着一张脸,根本没听前妻解释,一脚踢在前妻胸骨。
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温母只看到自己身体跟断线风筝一般,被踢飞出去,咚一声撞在稻田石壁上。
咔擦一声,温母绝望地闭眼,只感觉天旋地转,呸一声,吐出一口血。
后悔,不甘,绝望。
每一种味道,温母都尝够了。
温母刚跟温父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呢,那时候为了他能有一个好环境学木工,温母常年一个女人当男人用,从没让温父做过一天工分。
温父去拜师学木工的学费,都是温母像一个男人一样去挖水渠,不要命一样去做工,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小心翼翼将温父供出来了。
没想到最后温父成功去了镇上家具厂做学徒,做木工,到现在转正已经能独立带徒,也要由二级工人转变成三级工人了。
这个时候,温父变心了,找了个比二人小十几岁的女人说生儿子。
温母悲从中来,她挣扎地起身,却被温父踩住手指,钻心的疼痛袭来,和胸口的疼一起散开,身体的疼竟比不上心底的疼。
此时她嘴角的血和眼泪顺着脖子而下,看起来好不狼狈。
温小妹吓得尖叫一声,急追过去扶她起来:“妈,妈,你有没有事?”
温父这个时候,还不罢休,厌恶又无情地看一眼温母,还要再踢一脚。
温小妹死死抱住温父的腿,大颗大颗泪水滚落:“爸,爸不要,你这一脚下去,妈会没命的。”
“她先前打你谢姨的时候,没想过她肚子里怀着你弟弟呢。”
温父声音真的毫无感情,他甚至在谈到温母的时候,眼里都在恨,几乎咬牙切齿道:“你这个野狗,你是不是要将我儿子弄死了你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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