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还装着十分柔弱害怕的样子。
人都同情弱者,本身温大姐就被打得多。
现在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也会被打的话,那得是多没天良?
队长媳妇保护欲被激了起来,她拍着温玉婳手背道:“本还想说你们回她婆家就行,现在看来你都不敢回去,那要不晚饭和晚上都住我们这里?”
那感情好!
连后顾之忧都解决了,这瓶雪花膏送得太值了。
温玉婳又道:“我姐离婚的话,按理是没问题。只是陈姐你也知道,妞妞再放这边是不放心的。现在我们还到处找妞妞,不好说妞妞的抚养权。可要找到妞妞后,我想让妞妞抚养权跟我姐走。”
队长媳妇道:“你姐这么年轻,以后还要嫁人,带着孩子不好嫁啊。”
温大姐这时候插嘴道:“我不嫁了。”
队长媳妇道:“这个事情队上可能帮不上忙,如果说有安全问题,陈家会打人什么的,到时候可以帮忙,抚养权这种问题,属于私下的事情,只能协调。”
其实队长媳妇还是不赞同将孩子带走的,孩子总归是陈家的,带走以后女人再嫁哪有这么方便啊?
温子娴现在年龄又不大,以后总归要嫁的,倒不如将孩子留在夫家,她自己也没这么辛苦。
温总思维总是简单直中主题,她大姐离婚后带着妞妞,好嫁与否,与有没有孩子关系不大。
重点在于大姐有没有能力过好自己生活,当大姐以后几百万身家了,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情感问题,有时候,总是容易与生活问题挂钩,总归有钱有能力后,会解决很多大姐目前面临的问题。
不过就是多张嘴,温总对赚钱的事情最不怕,在她这里根本就不是事儿。
她脸上洋溢着一种叫自信的光芒,这种气场不自觉感染人。
屋里两人也渐渐受她感染,脸上沉重的神情,一扫而空。
温玉婳:“不知队长现在在哪里,我们回去的话,希望队里能主持我姐跟姐夫离婚的事情,我们在这里没亲人,还希望队里做做见证。”
队长媳妇道:“你们先回去,我回头把队上的人都叫来。”
*
温玉婳在路上跟大姐分析局势。
“姐,姐夫虽然说要跟你离婚,但是真要将妞妞的抚养权要到,怕是不容易。”
温大姐整个人都失了主心骨,闻言脚下一滑,差点当场摔下水稻田。
温玉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人。
温大姐急得哭:“现在妞妞还没有找到,找到了,她们要是又将溜溜再弄丢了怎么办?”
这个就是实话了,真不带走的话下一次再丢了,难不成又来找一次吗?这太没安全感了,所以抚养权是一定要带走的。
两人走在路上,天空微微下了点小雪,路不长,但是农村的泥土路不好走,温玉婳小白鞋上也蹭上了泥。
小白鞋好看是好看,可是不保温,温玉婳脚趾头现在都冻得没了知觉。
这种事情温总经历一次就够了,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沉思片刻,她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样……”
大姐急忙问:“什么办法?大妹你说,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现在我们时间比较赶,要抚养权又要得比较急,到时候陈家不愿意给妞妞的抚养权。那我们就只有示弱。”
温玉婳甩了甩冻得没知觉的手心,又严肃道:“平时姐夫不是打你吗?姐将你以前被打的地方露出来,再找证人,到时候我们以姐夫有家暴趋向,会打孩子为由,争取舆论这帮忙,作用不大的话就报案或者走法律程序。”
温玉婳有点没说,只要能抓到对方把柄,阴对方一把,不说孩子抚养权问题好解决,她还要将渣男丢给她姐出口气。
人为什么懦弱?
长久被虐待,长久不被肯定,人精神肯定会出问题,只有她亲自过了这关,未来才能站起来。
温大姐一听到这里,福至心灵,她手上还有一些陈旧的伤害,可到底不明显。
她一咬牙,到时候等妞妞找到了,陈辉敢跟她争孩子,她拼着被他打一顿,也要将孩子的抚养权争到手。
*
陈家闹离婚的二儿媳妇回来了,这个消息在杨西屯如风一般传到整个村里。
消息传回来时,陈家老太太还到处跟人说二儿媳生不出儿子,姑娘也不带就跑回娘家了,现在姑娘不见了,也不见回来找,是个没良心的。
陈老太道:“我跟你们说啊,这娶儿媳妇啊,就不要娶个二婚的。看我家陈辉多体面啊,摸方向盘的,就她温子娴那个样子能嫁进来,是她家里烧高香了,居然还不知道珍惜,说她两句就跑了,现在弄的我那孙女也不见了,家都被她给败了。”
旁边几个媳妇在边上一起打草鞋,闻言,诧异地问:“不是说你家陈辉打媳妇闹离婚,才成这样的吗?”
陈老太个头矮,体型却不瘦,长了一张大长脸,一马着脸时还挺唬人的。
她跟侄女一起出来打猪草,闻言还不高兴道;“谁说的?你们摸着良心说啊,像我家老二这样的条件,你们几家比得上?他工资高,工作体面,一天工作又辛苦,回来媳妇做得不对,打两下骂两句怎么了?”
“你就说说你们家吧,有生气了不跟媳妇闹矛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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