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娴懦弱惯了,只是觉得前夫表妹让她难堪。
现在还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来跟前,对她极致讽刺是什么意思?是意思她离婚,是活该,是她不够魅力吗?
被前夫表妹这么拦着,对方高高在上来炫耀吗?炫耀她当初都不得前夫安排工作,他表妹反被安排工作了吗?
“请你放开我。至于你有没有工作,在哪里上班,我不关心。”温大姐拉开前夫表妹,脸上的狼狈一闪而过。
闫松芝这样羞辱人还不够,她还继续道:“也是,你过去一直在干农活,没什么见识。都说我们这样的工作位置,会帮你找到妞妞,还装清高。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真是……”
她还想得意地炫耀,她一个月工资有50块钱,小寡妇表嫂比她好,比她有出息,她表哥离了才是赚的。
结果后面的话都没说完,忽然‘啪’一声耳光声响起,脸上传来火辣辣地疼,耳边也一直嗡嗡嗡地响起,闫松芝整个身体还顺着巴掌的力道转了个圈。
她气个半死,捂住火辣辣的脸,就骂道:“是哪个贱人打我?”
温玉婳拉过大姐,第一次严肃教她:“姐,你以后是做女老板的人,别哪个阿猫阿狗都往跟前蹦跶。”
闫松芝气得快疯了:“你说谁是阿猫阿狗??”
她因为工作的事情搞定了,有心在未来表嫂跟前表现表现,哪知道先前都还表现得好好的,忽然出来个小辣椒一样泼辣的女人,说打她就打她,闫松芝还没被人这么打过,都快气得火烧后院了。
偏偏温玉婳将她当空气,还在对自己大姐道:“姐。如果疯狗来,你下次就这样,就地取材,有什么砸什么,砸残她看她还敢不敢在我跟前疯叫?”
温玉婳是真的就地取材,吭哧吭哧地抱了大约搪瓷盘大小的石头给她。
然后鼓励她,“姐,你就抱着朝疯狗砸,只要不砸残砸伤,你只管砸。”
温大姐手抖。
不过看着大妹眼底的视线,她居然真的抱起石头,看向了闫松芝。
闫松芝本来被打一巴掌还火辣辣地疼,一看到温大姐举起石头,吓得牙齿打颤颤:“表表嫂,你你你要干嘛?”
温大姐忽然朝她露出一笑,那笑不带温情,“大妹说得对,疯狗咬人,是不该逃,应该砸回去。”
说着朝闫松芝方向要砸人的举动。
闫松芝吓得头皮发麻,‘啊’一声惨叫后,拔腿就跑,连讨好未来表嫂都没心思了。
那红衣女人看二人一眼,最后一句话都没说,灰溜溜地无声无息离开了。
温大姐的石头终究没落下去,不过是吓唬吓唬前夫表妹而已。
等人都跑了,温大姐坐在地上大哭一场,哭她这一天又没有妞妞的消息,哭她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哭她的软弱。
但是今天听了大妹那番话,她不过是举起石头威胁,都没有砸下去,先前还趾高气昂的前夫表妹,便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这些人都不可怕。
她只要站起来,随时能为自己活。
“姐起来吧。”温玉婳将大姐拉起来,安抚道:“妞妞应该很快找到了。”
*
所谓祸福相依,经过昨日被前夫表妹恶心一番,温子娴大彻大悟后,第二天姐妹两人又走遍了整个省城大街小巷去寻人。
最后终于在火车站一个小摊位前,得到了消息。原来当天有一伙人贩子抱着个昏睡的小姑娘路过,来他们摊位上买水果。
他们当时还奇怪,有对夫妻带着昏睡的姑娘说买水果去火车上吃,奇怪是那姑娘昏睡了好久都没醒,他们还劝说是不是姑娘不舒服,送去医院看看。
那对夫妻只说是睡着了,他们也就没管了,哪知道那原来那些是人贩子,原来根本不是亲生的姑娘,难怪不心疼。
温大姐当场腿一软,就差点倒下去。
温玉婳眼疾手快地拉住大姐,又礼貌地问:“不知你看到那姑娘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摊位摊主看了,点头道:“啊,对,就是这个样子,该死的人贩子。”
温玉婳朝两人道谢后,又压住情绪问:“不知大哥大姐,可看清了那对人贩子夫妻的长相?还有,可听他们当时说要去哪吗?”
摊主道:“好好像是往首都的方向去了。”
温玉婳将剩下的小半包金马香烟都送出去了:“麻烦大哥大姐,说下人贩子的特征,我记一下,到时候好找人,谢谢大哥大姐,你们都是好人。”
知道这个消息后,温大姐几乎是哭着道谢后,就急匆匆拉着温玉婳要去火车站买票去首都。
这一趟首都之行,如果要去,真的就只有一路挣钱一路去了。
“姐,我们先去公安局,将情况反应后,公安局那边联系首都公安局,会比我们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要好。”
温大姐压下慌乱的心思,也点头应下,姐妹两人急匆匆前往公安局反应情况。
*
与此同时,南都市政府大院沈家,秦烨霖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沈星文刚跟霖子哥去交接了一批,当地市场畅销的香烟,他的小金库又厚实不少。
为了哄着霖子哥这次去整顿矿区带他一个,沈小公子,此时正十分狗腿地给霖子哥上了茶,削了水果,泡了咖啡。
二人还打开了收音机音乐频道,放起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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