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之蝉无限头脑风暴的时候,他听见了那道曾被评为「最想在床上听见的声音」的No.1。
“不好意思聂总,这是我家小朋友。”边霁月按住想要打电话叫保安过来撵人的聂凯歌,眸色深邃,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聂凯歌闻言看了慕之蝉一眼,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揽着少年淡淡道:“那你自行处理。”说完,他们便离开了。
见此,慕之蝉凉凉的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又扬声说了句:“不妨看下监控啊,头顶上的绿光要从根本上消除!”
意料之中的,对方理都没理他。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边霁月走了过来,语气熟稔的问了一句与事情无关的问题,黑色衬衣和黑色西裤衬得人身材颀长挺拔,虽然看着有些单薄,但慕之蝉猜测那衬衣下的肌肉线条肯定很漂亮。
“不记得了,可能是初中也可能是高中。”慕之蝉将烟按灭在了大理石的窗台上,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他是张扬的,热烈的,像是一朵带刺的红色玫瑰,但面对熟人的时候却是内敛的,随意的,像是夜晚冰凉的月光。
说实话,慕之蝉对眼前这个半生不熟的大明星时,他不知怎么的总会有种微妙的特殊感,以至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对方。
“少抽。”边霁月在他面前站定直视着面前人的双眼,声线压低了几分,听起来有些哑。
或许是对方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原因,以至于慕之蝉莫名感到了一股淡淡的压迫感,就有些不太自在的说:“我抽的并不多。”
“还有,谢谢你替我解围啊边老师。”慕之蝉想起刚刚对方说的「这是我家小朋友」笑了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真巧。”
“是挺巧的。”边霁月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了慕之蝉脖颈的那处咬痕,又问道:“疼么?”
“什么?”慕之蝉一愣。
“这儿。”边霁月伸出食指按上了他脖颈处的咬痕,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使了几分力气在那上面碾了又碾。
“……边老师,我本来是不疼的。”慕之蝉“嘶”了一声,不太懂对方突如其来的抖s心理→明明都是伤口了还用力在那里按。
“跟我来。”边霁月低声道,也没多说什么,只动作自然的牵起慕之蝉的手,带着他向前走去。
而等慕之蝉被带到三楼的一间会客室被对方按在沙发椅上坐好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被爱豆牵手手了!他和爱豆此时又处在了同一个房间里!
“聂凯歌——是那位金发蓝眼的外国人的中文名,他人一直都很冷,脾气也说不上好,你别往心里去。”边霁月倒了一杯红茶递给慕之蝉,待对方接过后,他缓步绕到沙发椅背后,垂眸俯视着正小口小口喝茶的人,眸色渐深。
“诶,没往心里去。”慕之蝉双手捧着茶杯无所谓的回应道,放松的靠在天鹅绒椅背上,又半开玩笑道:“不过,边老师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万一我真绿了你朋友呢?嘶!疼疼疼!”
站在他身后的边霁月神情平静,他右手覆住慕之蝉的左侧脸往右一推,左手将创可贴往那咬痕处重重一按,接着又顺手扣住对方的咽喉,俯下.身在他的耳边低语道:“那看我怎么收拾你。”
只这一句在他听起来完全是在开玩笑的话,却让他瞬间炸了,整个人立刻变得僵硬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但没过几秒,慕之蝉便听见了身后人的低笑,本扣在脖颈上的手也离开了,随后他看着边霁月走到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神情堪称愉悦道:“吓到了吗?抱歉,我开玩笑的。”
慕之蝉抹了把额间虚汗,摸着脖颈干笑几声:“……啊哈哈我知道,开玩笑嘛,没事儿,谢谢边老师的创可贴。”
然而内心确是:
——这个男人可真是要人老命,那句话差点就让他石更了。
“啊对了,你说你那位外国朋友,中文名是叫聂凯歌?”慕之蝉突然想起了什么问。
“嗯,他的英文名叫奥丁·莱顿。”边霁月给自己也倒了杯红茶,将其端在手里道:“而那个少年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他是聂总的情人,名叫白阮甜。”
慕之蝉:“……”
——草(指一种植物)。
——奥丁·莱顿他不熟,可聂凯歌这三个字他却是如雷贯耳,国内首屈一指的网络科技公司就是这人一手创立的,虽然外表看起来是外国人,但他的国籍确实是华国国籍,在网络科技领域方面更是为华国做出了不少杰出的贡献。
——而他,则刚刚在这位老总眼里上演了一出“女干夫”戏码,真要命。
“刚刚真是误会,我在那边玩手机呢,白先生突然就向我扑过来了,我觉得他大概是喝多了。”慕之蝉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解释道。
“嗯。”边霁月凝视着他,“别担心,他会查清楚的。”
“好。”慕之蝉低声应道,手指无意识的玩弄着沙发上的流苏,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怎么不说话了?”边霁月将茶杯放回茶几,他微微躬身,十指交插将肘臂架在敞开屈起的双腿上,抬眸定定的看向对面的人。
慕之蝉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不过当他迎上边霁月的目光时,脑子一抽张嘴就问:“边老师,你有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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