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宛遗君沉声说着,并扣紧了南可绵的手腕。
“这二者也并不冲突,你裹你的,我捂我的。”南可绵轻描淡写道,对扣在腕间的阴寒鬼手视而不见,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越来越大的力度。
在夏季里被迫裹着大棉被还被人捂手的慕之蝉:“……”
我感觉这两只有猫饼。
“好了,都放开我,我现在很热。”慕之蝉淡定道,待一人一鬼同时松开他后不禁在心底里稍稍松了口气,刚才总有种后宫着火的诡异错觉,太可怕了。
“今天村长来找我送来了一些土特产,由于手机没信号,按照他们的阴婚习俗我也不方面离开,所以就想让村长帮忙带个话给我同学,让他们先回单位。”慕之蝉站起身将身上的被子放回床上,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便携式的小电热水壶,在里面倒了些茶叶后去厨房灌了些自来水。
“可村长却说: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慕之蝉将热水壶放在圆桌上按下了开关,“之后我就去了村长家找他们,可并没有找到,甚至是他们在客房里住过的一丝痕迹都没有,被褥上都落了一层灰。”
“我在想他们会不会像是之前的宛礼一样,在被魑魅魍魉残害后天道自发将其抹除掉了,可宛公子却告诉我他并未感到有其余鬼魅存在。”慕之蝉抓了抓头发拧眉沉思。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奇怪。”南可绵望着雨幕思忱道,随后他又安抚慕之蝉,目光柔和道:“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
“谢谢。”慕之蝉认真道。
宛遗君看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由眸色渐深,感觉自己仿佛被强制灌了一大口陈年老醋,吐又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真是极其憋屈。
“你没有别的事情做么?”宛遗君冷声问南可绵,眼底深处涌动着的阴郁与戾气,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感到脊背发凉。
“有啊,陪慕慕。”南可绵看都没看他一眼笑道。
听此,站在慕之蝉身后的宛遗君俯身环住慕之蝉的脖颈,并在他发顶落下一吻,复又目光冰冷的看南可绵道:“不必,他有我陪,你请回吧。”更新最快
“外面的雨这么大,而且这里还没有伞,等一会雨停了再走吧?”慕之蝉拍了拍宛遗君环在脖颈处的手道,经过这两天都相处,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害怕宛遗君了,甚至是觉得这家伙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比如说变成小孩子的时候。
“慕慕是不是忘了?今天你可是答应过我一起吃晚餐的。”南可绵柔声说道,与此同时,有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打亮了他的半面脸庞。
“没忘,就是之前我在林子边听见你们导演说晚上要开个会什么的,怕耽误你事儿。”慕之蝉摇摇头道,将热水壶电源关闭,倒了三杯热茶出来。
“不耽误,更何况一想到慕慕要享用我做的晚餐就会很开心。”南可绵单手托腮望着慕之蝉,眼神不由自主的软成了一汪春水,就像是在看自家毛茸茸的可爱幼崽。
慕之蝉将其中一杯茶推给南可绵,又端起一杯打算递向宛遗君时他顿了顿,道:“宛公子,茶水你是不是也无法饮用?”
尽管阳间的茶水对鬼来说确实无法饮用,但这是爱人亲手为他煮的茶宛遗君舍不得拒绝,因此他并未多言,垂首就着慕之蝉的手抿了一口茶。
随即,那本被宛遗君抿在嘴里的茶水像是穿透了他的嘴,直接落在了地上。
宛遗君:“……”
慕之蝉:“……”
南可绵:“……噗。”
宛遗君冷眼看着笑出声来的南可绵,很想把他的头拧掉。
“鬼是无法享用阳间食物和水的,一旦享用就会变成这样。”南可绵忍俊不禁的解释道。
慕之蝉顿时就同情的看了宛遗君一眼,看的他很是烦躁,忍不住红光一闪又变成了三头身的宛小君,然后闷闷不乐的窝回了慕之蝉怀里。
慕之蝉乐了,眉眼舒展的rua着宛小君的顺滑的黑色长发,低声哄道:“乖。”
南可绵脸上的笑意一僵,在与宛遗君不经意对视的那一瞬间,都从对方嘲讽的眼神中看出了三个字:呵,垃圾。
于是,这一天的时间就在慕之蝉一边rua宛小君一边跟南可绵天南海北的胡扯中过去了。
到了傍晚,骤雨初歇,南可绵顶着一袭风雨从剧组回来,本干净的球鞋沾了一圈泥。
“回来了。”坐在圆桌前的慕之蝉道,头顶上的偏黄灯光投落在他的脸上,柔和了面部轮廓。
“等很久了吗?”南可绵将戴在头上卫衣帽子向后一拨,令几缕黑色碎发轻轻散落在了眼前。
“没有,你满共也就去了不到二十分钟,这么快就开完会了?”慕之蝉将盖在餐盘上的保温盖一一取下,而这些菜一半是南可绵做的,一半则是出自宛遗君之手,只是刚做完南可绵就去剧组开会了,说让他先吃。
慕之蝉并不是太饿,所以就打算等等南可绵,待他走后就去厨房找有没有多余的盘子可以把菜罩上,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
所以别说这虽是阴婚婚房,但各种东西还是很全的。
“其实也没商讨出什么结果,就光看他们吵架呢。”南可绵叹息道,坐在慕之蝉身侧拿起了筷子。
而红衣墨发的宛遗君则坐在慕之蝉的另一侧,垂眸用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鱼放到餐碟里剔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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