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蒋星不解,“什么东西。”
佣人:“上面还有字儿呢,不是您扔的?”
蒋星记忆里没扔这种东西,“我看看。”
是张精致的餐厅卡片,可惜字很丑。
“席德?”蒋星奇怪道,“签证到期……”
俞沉刚好给他拿牛奶出来,看见卡片,淡淡道:“我扔的。”
“你扔它干嘛啊?”蒋星皱眉道,“人家和我说事儿呢。”
俞沉没说话,只把今天报纸的头版头条翻开,递给蒋星。
上面大大的红字写着:本地警方突击地下拳场
配图是一大群戴着头套被押送上车的嫌疑犯。
其中有一个人被特意放大了,身材很好,估计是为了吸引眼球。
“外籍人士席某……”蒋星一惊,“不会吧……”
俞沉:“还有别的,想知道吗?”
“快说!”
俞沉打开电脑,和蒋星在沙发上坐下,顺着昨天收到的信息找到了外网的报道。
那位被席德家暴的女生不仅告他上法庭,还联系了组织进行曝光宣传。
蒋星看得大受震撼:“这也太……人渣了。”
俞沉:“司康我拿去喂猫了。”
也不是正经猫咪,吃点甜的没问题。
蒋星只当自己一腔好心喂了狗,转头就忘了席德这号人。
佣人们都去准备招待客人的食材,客厅空旷而安静。
蒋星突然觉得有些局促起来。
俞沉推开电脑,正要说什么,庄园门口传来引擎声,管家已经带着佣人去前门迎接主人了。
蒋星松了口气,“走吧。”
他瞥了眼俞沉,随口道:“俞先生脾气不坏。”他怕俞沉紧张。
轿车上下来两位中年人。
蒋若楠一身墨绿风衣,利落飒爽,一把搂住蒋星:“星星,身体好了吗?”
“没事了。”
端庄美丽的女士微笑着,“我给你带了甜点,咱们进去说。”
自始至终没有分给俞沉一个眼神。
佣人们默默低着头搬东西,内心腹诽。恐怕俞少爷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俞顿与助理说了几句话,向俞沉走来。
令人意外的,他并不像传言中那般厌恶俞沉,反而神情复杂,“进去吧。”
俞家真正的掌权人,与他交谈时却像一对普通父子。
“住得惯吗?”
俞沉平淡道:“还好。”
“和蒋星相处怎么样?”
俞沉没说话,就在俞顿以为他和蒋星相处有摩擦时,一向沉默的青年道:“他很好。”
俞顿面露讶异,没说什么。
蒋若楠正拉着蒋星,把大包大包的衣服拆开给他比划,笑眯眯地夸赞:“真好看。”
俞顿上前看了看,满意道:“不错,看着很精神。”
长辈夸人实在是词汇贫瘠,蒋星失笑道:“谢谢。“
俞沉站在圈外,静静看着他们交谈。没有阴谋算计,一切都平静而美好。
蒋星对俞沉笑着招招手:“快来,有你的衣服。”
俞沉站在原地,视线与蒋星交汇。他想到昨晚的吻,缓缓走了过去。
胸腔内,属于“俞沉”的那颗心在跳动。
而作为怪物的那颗心,则为蒋星而跳。
衣服是蒋若楠买的,虽然昨天接到电话后她很想把衣服从窗户扔下去,但最终还是没动。
让蒋星做决定吧。
“还挺合适的。”蒋星道,“喜欢吗?”
是和蒋星同款式的一件风衣外套。
“很好看。”
蒋若楠一看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外套,表情不太愉快。
管家微微躬身:“先生,戴先生的侄子来了。”
俞顿意外道:“柳恪?他来做什么?”
管家同样不解:“他说只能当面谈。”
俞顿叫管家收拾好客厅礼物,让柳恪进来。
柳恪不是独自来的,另有一个俞顿不认识的年轻人跟着他。两人脸色都不大好。
像是大病了一场,但又异常兴奋。
管家认识白落云,道:“二位是来找蒋少爷的吗?”
“不。”
柳恪开口,嗓子因感冒有些沙哑,“我们来找俞叔叔。”
俞顿皱起眉,以他的性格,很难对不提前联系就前来拜访的小辈有好脸色。
“什么事?”
柳恪笑了笑:“您一定得看看这个。”
他从文件袋中拿出一张影印照片。
“说来也巧,我和白先生都与您的儿子俞沉有过几面之缘。”柳恪道,“不过……”
他放下照片,推向俞顿。
俞顿面无表情地扫了眼。
他的反应柳恪并不意外。俞顿大风大浪这么多年过来,哪能被一张不辨真假的照片惊吓到。
蒋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硝烟味儿,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他走到俞顿身边,“俞叔叔,我能看吗?”
俞顿颔首。
那是一张旧文件的影印。是……死亡报告?
蒋星心中一紧,连忙去找名字。
“俞沉”
白落云道:“俞先生。您的儿子,十年前就因脑炎去世了。”
“这位坐在俞家的‘俞沉’先生,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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