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眼中一冷,却缓缓笑了起来,可以。
江落看着他,知道他还没有放弃,却不由走神了起来。他心想,曾经宿命人跟他说过,这个世界上能杀了池尤的人只有他他能杀了池尤,池尤却想保护他
他又想起来了池尤被龙泉水摧残得几乎快要死了的样子,即使是现在,池尤也身受重伤,根本就没好全。
江落想起刚刚狠狠给他的几拳,又心疼了起来。他猛地反身压在池尤的身上,再次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你他妈下次有话直说,别跟我玩这种把戏。
他咬牙切齿地骂骂咧咧,手却在池尤腹部轻轻拂过,忽然又柔了脸色,疼吗?
他这么喜怒不定,换了别人都要战战兢兢了。恶鬼却受用良好,你的拳头,疼也可以忍受。
江落啼笑皆非,轻轻给池尤揉了几下,现在是对付宿命人的关键时期,我不期望你能恢复成原样,但你不是想要杀了他吗?这些日子好好养伤。我之前下手重了,池尤,你这些天安分一些吧,别逼我对你动手。
池尤似笑非笑,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江落和他针锋相对惯了,硬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股子嘲讽意味。他又气又笑,最后没忍住噗嗤一乐,你可真够欠揍的。
他笑着俯下身,看着池尤的双眼。
和池尤风餐露宿逃命的那半个月中,不断被挤压的情感在这会已经满到溢了出来,先是裂了条缝,又是全然溃败的塌陷,让江落这个主人都猝不及防。恶鬼眼神里的情欲、爱意、疯狂是那么明显而具有煽动,江落定定看着他,饱满的情感几乎让他呼吸粗重。
池尤。
他道:我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要见见你了。
或许是从他在设计院中枯燥无味的生活开始,或许是为池尤写了三千字的长评开始。
江落伸出手指,缓缓摩挲着池尤的脸庞。
从池尤的眉梢,到高挺的鼻梁,到一向高高悬起的嘴角。江落的手指温热,鼻息炙热,池尤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江落指尖的痒意好像从他的脸上传入了他的心中,又流向四肢百骸。
是吗?恶鬼的嘴角不由越来越高。
他想要问得更详细,但看着江落心无旁骛的表情,却没有出声打断。
最后,江落低头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见出了血才起身,撑住了池尤的胸膛。
这个被无数人推崇的恶鬼正待在他的床上,会因为自己而陷入疯狂
江落居高临下看了恶鬼半晌,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摸索片刻。
恶鬼将江落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看着江落皱起了艳丽的眉眼。江落心想长痛不如短痛,结果却是疼得表情扭曲。江落抬手制止池尤的所有动作,等过了好几分钟后,才缓缓动了起来。
动作不甚熟练,因此便完完全全是在折磨人。池尤眼里猩红,他死死地盯着江落,血丝如蛛丝一般缭绕,手臂上全是一道道青筋。但他却动弹不了,因为江落在他身上用了字灵。
江落动一下,说一句话,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他喘了一口气,看着眼神越发恐怖阴沉的恶鬼,江落低声笑了笑,双手撑在池尤的身边,劲瘦的腰部微微弯下。
慢慢升起的热意,让汗珠从他身上滴落到了池尤身上。
江落慢吞吞地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不一样,但无论给对方找多少麻烦,你最好都给我离别人远一点。
池尤硬生生地被逼得额头都是汗,眼睛血红一片,他冷森森地笑了一声,命令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现在动快一点。
江落眯起眼睛,坐着不动了,那你再重复一遍我的话?
池尤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是要化成毒蛇吃了江落一样,江落对着他挑衅一笑,但下一瞬池尤却忽然往上,差点把江落撞得腿都软了。江落往下一趴,左手不小心擦掉了自己的字灵。
池尤终于能动了,他倏地坐起身,用力将江落半压在床头墙壁上,从后方将江落彻底拥在怀中,在江落耳边冷笑道: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
江落咬着牙,觉得池尤真他妈是永远吃肉的猛兽,就算被戴上了链条也变不成乖顺的狗。床下装得那么深情,床上就变态十足。
但他越是这么变态,江落竟然越是兴奋,江落都觉得自己也成个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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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闹,直接闹到了晚上天黑。完事后,江落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等着身体的自我修复。他懒洋洋地看着惬意抽烟的恶鬼,沙哑地道:给我一根。
恶鬼挑挑眉,俯下身,从口中给他渡了口烟气。烟雾丝丝缭撩,江落嫌弃地推了推他,但又被恶鬼逮住好好吻了一遍,等他离开后,江落嘴巴一动就感觉到一阵刺痛。
憋久了的男人太狠了,江落现在的身体比以前强了十倍有余,结果池尤的狠度也跟着强了十数倍。一个恶鬼和一个活死人,双方都淋漓尽致。江落甚至能感觉得到池尤这一次有些兴奋上头,似乎是通过试验,验证了江落可以承受的范围。
这个范围,让恶鬼明显得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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