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一愣,随即脸上一红,看着江落的眼神也缓和了下来,是吗?池先生无意的吧,肯定是因为你们关系好才这么说你。他虽然不爱理人,但还没有说我烦,跟我还客气着呢。
池尤敲着扶手的手指停下,垂眸看了江落一眼。
江落使了个眼色,你是不是想去厕所了?
池尤接收到了他眼底强烈的暗示,恶鬼的烦躁到底忍了下去,他给了江落最后一个警告的眼神,起身往厕所走去。
等他走了,江落坐到了池尤的位置上,看着一直盯着池尤背影的许识,他嘴角笑容加深,我朋友帅吗?
许识回过了神,矜持地道:池先生确实很有魅力。
江落侧着身子支着头,他的脸上还有睡醒过来的红晕,那张漂亮的脸在窗外云层的衬托下更是有种浓墨重彩的油画质感,色彩浓烈到刺入眼球。他的笑容透着股懒意,朝着许识眨了眨眼,这么短的时间,你连他名字都知道了?
许识含蓄地笑了笑。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池先生的名字,只是偶然瞥见了池先生的机票,看到了一个池字。
许识很警惕池先生的这个朋友,因为他长得太出彩了。但他太会说话了,一直跟许识说池先生对他有多么特别,让许识自己听着听着,都信了自己对池先生来说是特别的。
他心里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看着江落的眼神也变得轻蔑起来。即使江落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跟池先生说了两句话不也是被骂了一句烦吗?而他说了那么多话,虽然池先生没有回他一句,但也没有说他烦。
这么一想,许识心里又觉得欢喜又是自豪。他也想从江落这里听到池尤更多的消息,装作不经意地道:池先生有对象吗?
江落长吁短叹,你别看他长得好看,这个人脑子是有病的,从小到大就没谈过一次恋爱,谁也受不住他的脾气。
许识一边因为池先生没有对象而感到高兴,一边又因为江落的话皱起了眉,有点儿不满,对江落也升起了不喜,你身为池先生的朋友,怎么能这么说他?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江落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但我们这些朋友都受不了他的脾气,你看我上了飞机到现在也就跟他说了一两句话。不过他对你是真的挺特殊的对了,你也是旅游的吗?
许识很想再听听他说自己特殊在哪里,就点了点头,把自己出国的目的再说了一遍。江落和他互通了姓名,又热情地介绍了各处旅游景点。许识好奇地问道:听起来你对国外很了解,你经常出国玩吗?
江落摆摆手,我哪有这个钱啊,我们都是蹭着池尤吃喝玩乐的,他经常来往国外,对国外很熟。我这次跟他一起出去,也是为了蹭躺免费的旅游。
许识恍然大悟,笑着道:池先生对你们这些朋友真好。
只是看着江落的眼里,加上了没掩饰好的鄙夷。
江落好像没看见,期间又要到了许识的手机号,美名其曰,我们都是出来旅游的人,有时间可以一起玩啊?他的脾气太坏了,我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但他对你这么特殊,如果旅途过程中碰到了你,我敢保证,他一定会很开心。
许识疯狂心动,但面上却有些迟疑,这样不好吧,我和池先生也不熟,在一起旅游太尴尬了。
没关系没关系,一起玩着玩着就熟了,江落笑盈盈地道,他这人就是面冷心热,你只要多和他见几次面,这事就成了。
许识忽地通红起了脸,欲盖弥彰地道:我没没那意思!
他还故作生气地跟江落道:你下次别说这种话了,说了我要生气了。
江落连忙笑道:真是对不起,只是一看到我这个朋友有脱单的希望,我就忍不住有些激动。
说话间,池尤回来了。看到江落坐在他的位置上和其他人聊得畅快时,池尤脚步一顿,突然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笑容看在江落眼里,让江落有些头皮发麻,他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许识没看到江落的不对劲,他双眼盯着池尤,看着池尤一步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转头和江落聊起了天。
池尤语气里含着笑意,和别人聊得很开心?
江落看着竖着耳朵的许识,笑意闪过,许先生是个很有趣的人。
是吗?池尤的语气几乎让江落寒毛都竖了起来,他饶有兴趣地问,有多么有趣?
江落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故意夸张地看了一眼许识,不会吧,我只是和他说几句话你就吃醋了?
许识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不由埋怨江落怎么突然说了这种越线的话。在他和池先生关系还比较生疏的时候,开这种玩笑不是让彼此都挂不住吗?但他却忍不住又窘迫又期待池先生的回答。
池尤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落,眼底鬼气森森,是只有江落才能看清的冰冷危险,这么说也没错。
许识直接红到耳根了。
他干巴巴地咳了咳嗓子,自己缓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一看,池先生还在和江落说着话,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气氛瞧起来插入不进去任何人。许识不自觉皱起了眉,有意打断他们的对话,又不想显得自己那么倒贴。所以,他没有选择和池尤搭话,而是专门找了江落说话,江先生在国外打算待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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