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还好便回去,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发现这人一不叫,二不跑,听话得不正常。
这人太奇怪了。
屋内,裴慎正准备躺下,怎料手突然一闪,整个人摔在了柴堆上,哐当一声随之传来。
裴慎心一慌,幸好这声不算太响,外面守门的大哥不至于听到。
忽然,一种荒诞的想法油然而生,他试着伸了伸手。
他没有手。
裴慎:啊啊啊怎么回事!!
他居然变回瓶子了!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头就看见窗前阿白盯着它。
一瓶一鸡对视:
阿白盯着他瞅,似乎对他这个奇异物种特别感兴趣,扑腾着过来要啄他。
裴慎自然要躲,还不能发出声音,躲地过于艰辛。
裴慎瞪着阿白骂:臭鸡!
阿白啄着他似也在骂:臭瓶子!
两人东西动静太大,门外侍卫大哥终于听见了声响:什么声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裴慎愣了半响,阿白也停下了动作。
裴慎愤愤地看着阿白,心想都怪这只鸡,哪知这只鸡歪头歪脑,一脸单纯无害,它凑近裴慎,竟轻轻地啄了裴慎口。
啾。
!裴慎:!!!
怎么感觉怪怪的?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雪鸡留恋地看了他会儿,然后从窗外飞了出去。
外面侍卫大哥欲推门进来,却见雪鸡阿白从窗户那边飞了出来。
阿白站好,啄啄自己的毛,侍卫看它:阿白,发生什么事了?
阿白只是摇摇头,咯咯咯表示饿了。
侍卫大哥想了会儿,只将阿白抱起,摸了摸阿白的头:阿白,以后不要乱跑了,快去吃饭吧。
阿白咯咯咯地点头。
裴慎在柴房里睁着眼睛提心吊胆,只听见那只雪鸡跑出去咯咯咯了好几声,后面便没了声。
饭已经送过了,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人会进来,外面也没有动静,可裴慎依旧睁着眼。
可把他吓吓吓坏了!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到底是为什么会然变回花瓶啊啊!
联想到这一连串可能发生的事情,裴慎只觉头大,但他也不敢睡,只能撑着眼睛撑了好几个时辰。
直到他撑着眼睛到了天亮。
好在天亮时,裴慎又变回了人。
裴慎松了口气,便陷入了沉思:
他思来想去,按照刚才的规律来,他应该是晚上变成花瓶,然后白天快天亮的时候变成人。
裴慎:嗯....百变小樱也不过如此。
但是他还不是很确定,为了进一步搞清楚这个奇怪的规律,接下来的这几天,裴慎夜里连眼也不敢合。
根据三天下来,裴慎终于摸清了规律。他确定以及肯定,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他会在每天半夜,夜深人静鸟飞绝的时候,他会变回花瓶。然后呢,他会在天亮前一两个时辰内变回人形。
裴慎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是规律摸清楚就没问题,至少这样能保证自己不出任何差错。
裴慎总算将自己的奇怪规律整理清楚了,眼看天大亮,裴慎给自己选了个舒适的柴堆,准备闭眼小憩会儿。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坐在桌前抽空写医学论文,窗外下着雪。
窗外景色骤变,变成了医院外绿地,绿地被雪铺满,那一瞬间,裴慎很想走出去,他才踏出去一步,就被人拉了回来。
裴慎醒了。
阿香正站在他面前,几个侍卫正拉着他准备扛起,笑了笑:醒了?
阿香笑得不怀好意,裴慎睡意全无。
消失的阿白突然又出现在门口,看着侍卫将裴慎扛了起来。
裴慎瞧见那只鸡,莫名有些心慌:你们干什么?
没人回答裴慎,回答他的只有无情的侍卫,侍卫将他扛起出了柴房,大步往府门口去。
阿香拍拍裴慎脸道:这次宴会若你配合点,那就是将功补过,我们还可以考虑给你减轻点刑罚。
宴会?
裴慎抬头望去,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是江无阴的马车。
前几天忙着研究自己的变化规律,竟然把正事忘了。
今天是男主角的接风宴。
他思忖间,侍卫大哥却抬手抓起他,将他扔进了马车里。
裴慎措不及防地摔进马车里,头还顺带磕着了窗。
嘶,大哥悠着点啊。
裴慎带着怨恨揉了揉头,虽然怨恨,但他有些欣喜,看着架势,他好像没有暴露。
可是,他还是感觉头上火辣辣的。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裴慎抬头望过去:?
江无阴正坐在马车里,他今日同往日不同,着了件淡蓝色衣袍。他本就生得不差,褪下单一的黑袍,增加了蓝色的点缀,衬得他整个人容颜愈发精致,还带着如沐春风的温柔。
江无阴原本着黑色显得沉闷,他过于沉默,可这件衣服恰到好处,使他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起来,简单来说,既没有抛开江无阴原有的气质,也不死板。
裴慎总结如下:美人就应该穿这身,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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