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相生,很配。
裴慎没有要盖头,因为他觉得对他来说有些麻烦,阿香扶着他上阶梯,没想到江无阴走了下来,伸手给他。
裴慎伸手,握住了他手。
两人一齐登上大殿,往下望去,殿下臣子皆行跪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声远荡,万民齐拜,乐声飞扬,视线放远,大江皇城外,万灯齐放,世界上最浪漫的婚礼,莫过于如此。
这么多天来,江无阴的脸上终于有了真正的笑容。
夜了,裴慎忙完了所有的仪式,觉得有点累,干脆直接倒在床上休息会儿。
江无阴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屋内一片通红,裴慎休息了会儿便起身来脱衣服,喜服有些繁重,就在这时,江无阴恰好推门进来。
裴慎望过去,江无阴似有点醉,他不由问:怎么喝这么多?
江无阴走过来,将裴慎抱进怀里:我没醉。
裴慎手上还带着江无阴送的戒指,他低头一看,江无阴手上也有枚同样的,裴慎想说什么,江无阴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这个吻缠绵,带着种种感情,无声地传达给对方。
烛光摇曳,在夜下撕扯出片绮丽的红,两人唇分时,江无阴抵着裴慎的额头,问:可以吗?
裴慎湿了眼尾,抬头回吻他:嗯。
如果是和喜欢的人,裴慎觉得无所谓。
再者...他也不是什么特别保守封建的人。
江无阴压下身来,裴慎抱紧了他,江无阴很温柔很轻,连带着今夜的风也温柔。
裴慎没做过这种事,他只觉浑身战栗,视线颠簸,眼里似乎只有江无阴。
他说不上来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愿去想,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只想和对方在一起。
红帐微拂,榻上交缠的人影,在月里泛起丝温柔的涟漪。
江无阴亲吻着裴慎湿红的眼尾:我爱你,老婆。
翌日,裴慎迷迷糊糊之中感到,江无阴似是亲了他额头一下,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
裴慎摸了摸旁边,还有余温,他回想起昨天,忍不住说一句:
江无阴技术不怎么样嘛。
但裴慎也不怪江无阴,毕竟江无阴以前没有人教过,裴慎表示自己能理解,他想了会儿起身来,眉头一皱,又躺了回去。
裴慎表示他不想理解江无阴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夜了,江无阴过来看他,伸手摸摸他额头:不舒服?
裴慎摇头:就是想躺会儿。
江无阴低头沉思,叫太医过来看过,太医看了会儿,面有难色。
江无阴:说。
太医忙应声,犹豫片刻道:陛下,无甚大碍,只是以后行房时多加注意。
裴慎没忍住笑,这太医虽然说的是大实话,可是你这么说,不是当着江无阴面说江无阴技术不行吗?
不想要命了?
江无阴竟没生气,认真吩咐太医开药,等太医走后,江无阴迟疑了会儿,问道:我弄得你不舒服了?
见江无阴这么认真,裴慎到嘴边的话也变了:不是,就是单纯地想睡觉而已。
江无阴没说话。
裴慎见江无阴闷着不说话,伸手过来握了握他手:真的没事。
在宫中的日子很舒服,裴慎过得很自在,只是最近没怎么看见江无阴,裴慎觉得江无阴应当是因为上次那件事
裴慎沉思,亲手做了红烧猪蹄去找江无阴,宫中人见了裴慎颇为尊敬,因为...江无阴的宫中没多少下人,大概是之前在凝王府住久了,不太习惯人多。
在江无阴的大江宫殿,每天的打扫都是由傀儡卫负责,天一亮,裴慎起床,便会有傀儡卫给他送上好看的衣服,任他挑选。
贴心的傀儡卫还会为他先弄好热水,撒上小花瓣,让他沐浴。
在楼道上,也会有傀儡卫拿着扫帚扫地。
阿香常常因为找不到事干和傀儡卫起争执,可是发现对方根本不理会自己,久而久之,阿香也只能自讨没趣,做上了翘脚老板。
宫中一片和谐,鸟语花香,并且十分安静,裴慎端着做好的猪蹄,去找江无阴。
江无阴在摄政殿殿内批阅奏折,裴慎故意不出声音,悄悄地走进去,突然发现江无阴手里拿着的并不是奏折。
好像在看什么书?
裴慎悄悄地绕到江无阴身后,奈何江无阴反应快,将书啪地背面朝上关上:干什么来了?
裴慎将猪蹄端过来,顺着他话道:我看你平日这么累,犒劳你来了。
江无阴看见猪蹄,拉裴慎坐下,裴慎好奇地往江无阴桌上看了一眼。
江无阴觉察到他目光。
两人对视,裴慎先发制人,探臂就将江无阴桌上的书拿过,江无阴慌了,过来夺书,裴慎快速地扫了眼,愣了愣。
这竟然是房中术。
裴慎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调侃道:陛下不批阅奏折,看这个?
江无阴耳根微红,抿唇不语。
裴慎知道他在想什么,凑过来在江无阴耳边故意道:这看懂了还不一定会呢,还不是要实战,实战多了自然就好起来了,要不我陪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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