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似乎已然被清场,感觉有些冷冷清清的这座麻辣楼,金德昌不敢怠慢,急忙狗腿的来到了肖遥身旁,低头作揖。
“一个时辰,金老板还真难请啊!”
冷冷的横了眼身旁的人,肖遥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
“啊,小人去了城南的货仓,小厮一赶过去找我,我就马上往回赶了。怎奈路途遥远,实在是……”
“罢了,不说这些,今日本帅高兴,想请你喝一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雅兴啊?”
“呵呵,三将军这话可真是折煞小人了。就算是要喝酒也自然是应当由金某请客才是。”
“小言,借你的地方,摆桌酒席。我陪三将军小酌几杯。”侧过头来,金德昌瞧向了一旁的莫言。
“好……”张了张嘴,莫言知道不该回答的。可是无奈,他又不能拒绝。
肖遥找金德昌来,无非就是要盘自己的老底儿,这一点,他猜得到。可是,他却阻止不了……
“三将军二楼有雅间,不如咱们……”
“好,去二楼。”点头,肖遥自座位上站起身,由身旁金德昌陪着一起上了二楼。
见丈夫上了楼,夏若雪摔下手里的筷子,也站起身来。
“娘!”
觑见母亲起身,肖暮雨轻唤了一声,随之也站起身来。
“这里乌烟瘴气的,我待不下去!”
“娘!”一见母亲要走,肖暮雨急忙拉住了母亲的衣角。
转回头,看着一脸可怜,一脸委屈的儿子,夏若雪轻叹。
“雨儿,你要找什么样的媳妇,娘都可以听你的。娘可以不介意什么门当户对,也可以不介意对方是男是女。但,要我同意你娶这种风流成性、胡作非为、如此不知检点的儿媳妇。门都没有!”扯开儿子的手,夏若雪拂袖而去。
见她离开了,一旁随从的护卫也都跟在夏若雪的身后一起离开了。
此刻,麻辣楼的大厅里早没有了食客,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莫言和肖暮雨两个人。
站在原地,盯盯的望着一旁脸色惨白的爱人,肖暮雨没言语,他在等,在等着那个人澄清,在等着那个人解释。可是对方没有,他什么也不说,他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少将军,三将军请您上楼!”来到肖暮雨的身旁,小七轻声开口。
看了眼,依旧低头不语的莫言,肖暮雨迈步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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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荷花亭里。
早已让伙计摆上了火锅和各色菜品,此刻,金德昌正在恭恭敬敬的给肖遥倒酒。
“爹!”推门走进来,肖暮雨站定脚步,轻唤了一声。
“过来坐!”招手,肖遥示意儿子入席。
“是!”点头,肖暮雨迈步来到了父亲身边儿,弯身坐了下来。
“少将军!”拿过空杯,金德昌急忙为肖暮雨倒酒。
看了一眼杯子里的酒,肖暮雨没言语。
“又在城南开了两家铺子,金老板的生意最近做的不错啊?”抿了一口酒,肖遥主动开腔。
“呵呵,三将军说笑了,德昌的买卖做不做得好。那不还得要托三将军的福啊!若是这乌拉城整日硝烟弥漫、战火连天的,哪儿还有买卖可做啊?”
听到金德昌的恭维之词,肖遥冷冷哼了一声。
“不用跟我这儿歌功颂德。我北城的军营里还缺一些过冬的军需。”
“好说,德昌回去之后,立马命人购置。尽快送到军营去。”点头,金德昌眼皮不眨的应下了这差事儿。
“棉被、棉衣我都要好的,别想着以次充好。蒙混过关。冻坏了我的兵。你金德昌就算能长出十颗脑袋也不够我砍的。”
“是是是,德昌明白!”连连点头,金德昌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说说你和这位莫老板吧!”
“三将军,这……”
一听对方提到莫言,金德昌偷眼瞧了瞧坐在一旁的那位少将军。
对上肖暮雨那锐利如刀一般的眸光,金德昌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别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你要是和莫言没有深交的话,也不会人家过个生辰,你就送对儿玉如意那么大方吧???”
“这……”
听到肖遥这么一说,金德昌就明白,这事儿三将军铁定是已经知道了一些。否则,他不可能这般直截了当的问我,也不可能这么肯定我和小言之间有关系。
“在漠北,在乌拉,我肖遥想要知道的事儿,没人敢隐瞒。”
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肖遥的脸色微沉。
“啊,是是是,三将军想知道什么自管问。德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连点头,身为生意人的金德昌又岂会看不出脸色来?
“莫言!把你所知道的,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本帅听听。”
“是!”点头,金德昌连忙应下。
“这,这话得从六年前说起。当时啊,小言带着个孩子初来乍到的挺不容易的。偏巧那年冬天,那孩子又病了,他带着孩子一起昏倒在了雪地上。当时我路过,就把人给救下了。之后就把他们父子安排在了我的别院里。小言啊,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后来,后来他就跟了我……”
说到这儿金德昌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那位一直拉长着脸的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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