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你们父子二人也有许久没见了,世子每每与本宫提起王爷时,总是说会想念王爷,但因凤都城中与边关之间路远,而他素日里也有公务在身,所以不曾得空去看王爷。如今王爷好不容易回一趟凤都,你们父子二人是该好好聚一下。”
萧荣听到秦雪川答应他之后连忙谢道:“臣多谢殿下!”
说完,他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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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誉作为大楚的朝臣,他也要去皇城之中尽哀礼,不过作为人臣他们与皇子的待遇还是不一样的,皇子与公主们需要在大殿之中致哀礼,而那些人臣们只能站在宫殿之外。
此时已是秋冬交接之际了,外面的风也大的很,人一旦在外面站久了也是冻得哆哆嗦嗦的。
虽然致哀也是是轮流来的,但还是有一些人受不住风寒病倒了。
秦雪川对此也是格外的宽容,人又不是铁打,若是受了风寒病倒了倒也没什么的,他也其他国历代的那些昏君一样,随便,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杀人。
至于缺位的那些人,秦雪川顶多登基之后罚他们一点俸禄就好了。
而在外面穿着大长袍的萧誉见到萧荣回来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呢……他们父子两个起码也有五年没有见过了。他隐隐见到父亲鬓边的白发又多了许多,只是那时他还在致哀礼,不方便上前与他说话,等到下一波朝臣与他交换之时,他便连忙赶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知道萧荣回到凤都一定会到他的府邸居住的。
就在这时,萧誉等不及马车来了,他直接骑了一匹马连忙赶回家里,等到了门口他连马的缰绳都没有来得及拴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
萧誉的脸虽然冻得通红,但此刻的他却高兴的像一个孩子一般:“父王!父王!”
他连叫了两声,随后他便见到已经脱去铁甲的萧荣端坐在正堂当中。
萧誉见到萧荣之后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欢喜:“父王……”
萧荣见到他之后态度仿佛十分冷淡,他放下茶什么也没有说,随后挥了一下手遣散了周边所有的人。
家仆走的时候还顺便带上了正堂的门。
就当门刚关上,萧荣便起身走到了萧誉的身边,随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个臭小子,五年又六个月没见了,你都长得这么高了也长结实了。”
萧誉连忙笑道:“父王,这些年孩儿一直听您的话,在凤都之中隐去锋芒,过着纨绔子弟的日子。”
萧荣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方点了一下头欣慰地说道:“你确实懂事了不少,不像五年前只会顶撞为父,而且我把你送到凤都来一是为了让你在凤都城中静待消息,二是为了让你留意皇帝对我们萧家的态度。先帝多疑,早就对我们萧家有所不满,若是我们一不留神犯了什么错,那岂不是要连累萧家满门?萧家那么多人,为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我们只有造反这一条路可以走。”
萧誉听到他这番话笑容忽然消失了,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父王当年将我送来凤都的用意,孩儿已经全都明白了,只是现在先帝已死,我们萧家便不用再走谋反这一条路了吧?”
萧荣听到萧誉这样说之后又叹着气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唉……誉儿啊,这可不一定。方才我与那太子殿下交谈了一番,他似乎与以前不同,我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他的性子以前不一样了,而且他也变得多疑起来,若是他在先帝之前就已经存了要除掉我们的心思怎么办?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着。”
萧誉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忽然像急了一般说道:“不会的,他不会的!”
萧荣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之间这么激动于是就质问他道:“不会?你怎么敢担保他不会,有一天他登基了就是皇帝,至于你这些年在凤都之中做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誉儿,你当年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嘱咐你的?”
萧誉听到他这样问后忽然沉默了……
“为父当年告诉你,你在凤都无论做多么荒唐的事情,有我们萧家在你就你一定不会有事。你可以跟凤都之中的任何人都有交情,但是不允许跟这里的人产生任何的感情,更不许跟他们有什么交集,否则会惹祸上身的。”
萧誉听着萧荣跟他重复着当年一样的话,连忙抬头道:“我没忘!”
“那我问你,你跟那太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荣此刻一边说着一边坐在那正堂的檀木椅上。
萧誉道:“我救过他,皇帝也因此赏了我,在这凤都城中我依赖他的权势,所以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可是为父听到的与你说的不同。”
萧誉此刻维持着表面冷静,他忽然笑了一下:“父王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更何况他是皇家的人,那些事情都只不过是孩儿利用他而已。与太子相处的这几年,我知道太子并非是一个拥有心机的人,他一定不会对我们萧家动手的,我们萧家可以放心扶持他,而且他不久后就是新帝,那时他根基未稳,正是需要我们萧家来为他稳住大楚的江山,他自然不会对我们萧家怎么样。说不定还会将兵权继续交给我们萧家。”
就当他说到兵权的时候,萧荣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他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先帝驾崩的时候,可有说将兵符托付到了太子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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