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秋聿之心思忽然活络起来。
再回到赫连蔚身边的时候,秋聿之忽然灵光一闪,他好像猜到城主是用什么手段以自己为中介来毒害赫连蔚的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咕咕咕哒~!
第50章 我们成亲吧
秋聿之去而复返, 其实十分尴尬。他的身份并不光明正大,也不方便走动,一个中原人, 一不小心就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幸而赫连蔚及时发现,以随军家属的名义把他带进了军帐。
帐篷里满是药味儿, 赫连蔚坐在榻上, 问为何回来。
秋聿之有些冲动, 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弟弟的惨叫声还回荡在耳边, 他还是忍住了。
秋聿之道:“将军病重,我怎能在此时离去, 原随侍将军身边, 待君安康。”
赫连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应和秋聿之预期的不太一样, 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秋聿之情不自禁紧张起来,赫连蔚却粲然一笑,说:“回来也好。”
赫连蔚虽病倒多日, 看起来面色苍白十分虚弱,但多年习武的体格扔在那, 靠在榻上的时候依旧不显势弱。
他招了招手,秋聿之顺从地坐到他身边。
赫连蔚问他:“送你出去那人呢?”
秋聿之撒谎:“我们偶遇不明人士袭击, 不慎失散在马尾坡,他受了伤, 我未曾寻到他。”
那般伤重, 不知如今怎样了, 若赫连蔚现在派人出去搜寻, 说不定还能捡回一命。
但赫连蔚好像并不怎么着急这名心腹的安危, 只是笑了笑,看着他,而后将秋聿之揽入怀中。
赫连蔚将脸埋进秋聿之颈窝里,轻轻呼气:“你回来了也好,送你走后我便忍不住日夜想你,总担心你遇见什么应付不来的危险。我有些后悔,若你还在我身边,我好歹能看顾一二,离得远了总是鞭长莫及的。”
“我这几日服药感觉好了些,清醒的时间也更长了,阿秋,你想我吗?”
秋聿之攥住他的手,心头一软,道:“想。”
赫连蔚便抬起头,柔软干燥的唇瓣在他脸上蹭了蹭,一点一下啜吻着他:“想我就好。”
秋聿之被他抱着倒在了榻上,不过两人并没有胡来,只是单纯和衣而眠。
毕竟赫连蔚还病着,看起来很是疲累。依偎在秋聿之怀中的高挑美人安安静静沉睡,没有丝毫防备,致命弱点就在秋聿之手边,若秋聿之想要他的命,简直轻而易举。
但赫连蔚睡去了,秋聿之却无法入睡。
他被迫回来继续陪伴赫连蔚,身上带着恶毒的任务,但他心里,却一点儿都不想伤害赫连蔚。
只是弟弟还在城主手里,他已经被砍掉了一根手指,自己要是不听令,那么他的性命恐怕也难保。
赫连蔚送自己离开之前,曾说会派人去将弟弟救回来。
只是城主心机深重,且弟弟又是控制自己的唯一手段,他定然会严加看管,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救回。
要是救回来他便不再受制,若救不回……
秋聿之轻叹一声,暂且合上了眼睛。
次日,有大夫为赫连蔚送药,并诊治。秋聿之一见,竟换了一位新大夫,还是中原人士。
大夫给赫连蔚用针灸之法治疗,趁赫连蔚伏在榻上享受针灸的时候,秋聿之悄悄跟了上去。
“公子可有什么事?”
大夫并未奇怪这里为何有另一个中原人,只是奇怪他跟过来干嘛。
秋聿之道:“我是想问一下,赫连将军现在病情如何了?”
大夫道:“不容乐观。”
秋聿之深吸一口气,说:“那大夫可有找出病因?”
大夫摸摸下巴上的山羊胡,说:“他身上的奇毒甚是罕见,老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秋聿之想了想,说:“近来我也在为将军身体担忧,故而询问了不少朋友,便听说,有一种东西叫做‘蛊’,诡秘难捕,可害人于无形当中,不知大夫对此有没有研究?”
秋家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那等邪秽之物。故而秋聿之从未亲眼见过‘蛊’,但他毕竟长于京都,虽不肯同流合污,但对这种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据说皇帝三年前最宠爱的妃子便是被人用蛊毒谋害,与腹中胎儿一尸两命,罪魁祸首至今尚未抓到。
秋聿之想,明明离开赫连蔚的时候,只有自己和那个心腹两个人,也一共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秋聿之要去哪。
但城主却能恰如其分地堵到他,这绝非偶然。那名心腹险些被杀死,应当不是他泄密的,再想想城主是通过自己的身体来神不知鬼不觉谋害的赫连蔚,秋聿之便想到了蛊。
若蛊在自己身上,城主或许有秘法能追踪自己的位置。
大夫听完秋聿之的话,咦了一声,感觉打开了新思路。
“老夫并未研究过这些,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人对此有所了解,我这就修书一封向他请教。”
秋聿之想到什么,连忙说:“先不急老先生,其实我最近也感觉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也看看。”
“这当然可以。”
大夫为秋聿之诊治了一番,只得出秋聿之是前些日子在路上太过辛苦亏损了身体的结论,让他慢慢补回来即可,并无大碍。
大夫没有诊断出自己体内有蛊虫,秋聿之不知是喜是忧,他便又说:“那蛊不一定在将军身上,也可能在他人身上,望老先生多加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