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聿之默默瞅他:“我饿。”
“外面有蛋糕。”
秋聿之道:“太腻了,想吃点咸口的。”
他忽然拉起赫连蔚,兴冲冲说道:“差点忘了我们的鱼还在桶里养着呢,走走走,我们把鱼送到厨房,让厨师帮忙做了。”
赫连蔚抓着秋聿之不想出门,拖腔拉调道:“洞房——”
秋聿之教育他道:“不吃饱,哪有力气洞房?”
原来如此!赫连蔚表示受教,于是主动爬起身,要和秋聿之手拉手一起去送。
他高兴地揣了一篮子喜糖,准备待会碰见人就发一发,身上的嫁衣不想脱,也不让秋聿之脱喜服,他就要这样出去秀!
这种小要求,秋聿之当然不会拒绝,秀个恩爱怎么了?有恩爱不秀王八蛋!
于是两人欢欢喜喜甜甜蜜蜜去了趟厨房,让他们做好后再给送过来,喜糖也都发完了,至于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两个大男人结婚,还是古制婚礼?
谁在乎。
反正秋聿之和赫连蔚不在乎。
不过,老天爷可能见不惯两人这么甜蜜,总时不时膈应一下人。
回来到了小院门旁的时候,竟又碰见了雪明!
“你没走?”秋聿之忍不住问。
“我在这里度假,为什么要走?”雪明理直气壮道,“秋施主有空来叙叙旧啊。”
秋聿之:“……”
他挂起虚伪的笑说:“这就不了,大师好不容易放松一下,我还是不叨扰了。不知道大师住哪个屋?”
雪明伸手一指,就在两人隔壁。
这险些没把赫连蔚给膈应死,当即他的杀意就要止不住了。
秋聿之只能拉着他往外走,心里也很不爽,其实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先前他们两个都克制了声音。
这院子,秋聿之可是特意要了个偏僻的位置,要求隔壁房间没人住的那种,就是为了今天能尽兴。
结果这个雪明非要今天突然出现,入住这里,说他没猫腻?僵尸都不信!
走着走着,赫连蔚突然不走了。
他站在原地,态度强硬,秋聿之拉都拉不动。
看着他阴郁的眼神,秋聿之大呼不妙,连忙哄道:“今天先不跟他计较,小蔚,见血不吉利!”
赫连蔚手向上一翻,反握住秋聿之的腕子,他勾起唇角,颇为恶毒地说道:“阿秋说得对,见血不吉利,那就不见血好了。”
掐死,淹死,捂死……不见血要人命的方法多的是!
说到底赫连蔚早已不是人,神智在千年的怨气中磋磨,思绪早就变得偏执而极端。他听秋聿之的话,对他好,是因为他真真爱极了他,可这些宽容和温柔,却不会分给别人一点。
说着,赫连蔚用力一拉,把秋聿之反向拉了回去。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秋聿之很怕他发疯惹出乱子,忙抱住他的腰撒娇道:“不然我们把他打晕好不好,打晕绑起来,这样他就不会打扰到我们了。小蔚——我们的时间那么宝贵,我不想让更多人来打扰,春宵一刻值千金,小蔚——难道你更愿意想他,都不来看我吗?小蔚,蔚哥,冷静冷静……”
赫连蔚脚步一停,神情微妙,微微侧头睨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秋聿之:“再叫一声。”
秋聿之一愣:“蔚哥?”
赫连蔚瞬间舒畅了:“阿秋所言甚是,此人不值得浪费今天的时间,那就依阿秋说的,把他打晕,省得他偷听。”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瞬间再度腻歪起来。
雪明就住在隔壁,赫连蔚和秋聿之先回了自己的婚礼小院里,老僵尸便要翻墙去打人。
秋聿之想了想,提醒赫连蔚要小心,雪明的手段可能很诡异,说不定会用蛊毒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赫连蔚可不会嫌阿秋关心自己关心多了,他笑眯眯地点点头道:“我晓得了,上次去探他家里,便发觉此人暗中会用邪术,绝非正人君子。阿秋莫怕,我去去就回。”
目送赫连蔚穿着红裙大咧咧翻上屋顶,秋聿之感叹一声:“你果然记得犯傻时的事情。”
屋顶,赫连蔚脚一滑,差点踩着裙角滑下来。
幸亏他足够坚定,头也没回,坚决不承认地跳进隔壁院子里去了。
不知赫连蔚是不是格外有干坏事的天赋,秋聿之刚搬出来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小池边上泡腿,就看到赫连蔚又翻回来了。
“这么快?”秋聿之差异。
“那当然。”赫连蔚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便迫不及待地凑到秋聿之身边,贴着他一起泡了起来。
鉴于只有一个板凳,赫连蔚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秋聿之腿上,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叫了一声:“夫~君~~~”
秋聿之浑身一震,差点没被他坐出内伤,一口老血噎在嗓子眼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赫连蔚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春,宵,一,刻,值,千,金。”
秋聿之攥住他的爪子,坚持问道:“你都干什么了?”
赫连蔚看看天看看地,羞怯道:“就像阿秋说的那样,把他打晕呀,阿秋放心,我没杀他。”
秋聿之追问道:“除此之外呢?还干了什么?”
赫连蔚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秋聿之见了就知道他一定还干了别的,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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