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行至床前,将睡衣、睡裤以及内裤放在床上,又道:睡衣、睡裤、内裤都是新的,我已经用消毒柜消过毒了,你想穿的话就穿上吧。
谢谢你,我想穿。江岁晚害羞地道,能不能请你先出去?
尺寸可能不太合适,你将就下。韩凛说完便出去了。
江岁晚拿起内裤,内裤热烘烘的,他一想到是韩凛把内裤从包装袋中拆出来,放入消毒柜,又从消毒柜中拿出来,折叠好的,他便更为害羞了。
他颤着手穿上内裤,错觉得柔软的布料变成了韩凛的手,之前难以描述的感受逐一复苏了。
他咬了咬唇瓣,自言自语道:我不需要为此感到羞耻。
他回忆着韩凛的动作,纾解后,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擦拭干净了,又将脏了的纸巾丢到了床底下。
内裤果然太大了些,睡衣、睡裤也过于宽松了,但勉强能穿,穿好后,他扬声道:进来吧。
韩凛推门而入,担忧地问道:为什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没事。江岁晚心虚地垂下头,露出了洁白的后颈。
眼前的江岁晚明显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韩凛并不追根究底,假装没有发现。
或许是因为刚刚做了那样的事情,江岁晚体内的寒气迅速消散了,紧接着,身体再次发烫了。
他不想脱下睡衣、睡裤以及内裤,但被布料粘着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又被韩凛抱到了浴缸里,浸在冰水中。
有了韩凛的照顾,比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舒服多了,可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分化完毕?
如果韩凛是我的哥哥该有多好?
如果韩凛是我的哥哥,我就不会这么害羞了。
想到这儿,他揪住了韩凛的衬衫袖子,问道:韩凛,你几岁了?
重生前,韩凛二十九岁,重生后,则是二十三岁,与死在手术台上的江岁晚一样的年纪。
在韩凛眼中,十七岁的江岁晚仍是个孩子。
他伸手揉了揉江岁晚的头发:你十七,我大你六岁。
江岁晚本能地蹭了蹭韩凛的掌心:我刚才在想如果你是我的哥哥该有多好,六岁的话,当我哥哥正好。
韩凛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闻言,饶有兴致地道:岁晚乖,叫哥哥。
哥哥。江岁晚叫了一声,脑中突然出现了韩凛帮他纾解的画面,心口霎时浮起了些许罪恶感。
哥哥才不会帮弟弟做那种事。
他当即道:我不喜欢叫你哥哥。
江岁晚软声软气的一声哥哥极为悦耳,不过江岁晚不喜欢便算了,韩凛并不想勉强: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江岁晚凝视着韩凛道:韩凛。
直呼其名让江岁晚有一种自己是韩凛同龄人的错觉。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他并没有深究。
韩凛应声道:岁晚。
不久后,江岁晚又将所有的冰块融化成了冰水,并将冰水烫成了热水。
韩凛只能继续往浴缸里加冰块,指尖不小心蹭过了江岁晚的膝盖,看见江岁晚瑟缩了一下,他致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岁晚并没有责怪韩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又这么忽冷忽热地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江岁晚的体温才恢复了正常。
第11章
韩凛将江岁晚从浴缸中抱出来,并用浴巾将江岁晚裹住了。
性别分化透支了江岁晚所有的体力,他本能地伸手抱住了韩凛的脖颈,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韩凛将江岁晚放在了床上,他原本想替江岁晚将已湿透的睡衣、睡裤以及内裤换下,但又犹豫了起来,江岁晚恐怕不会愿意被他看见身体。
他正犹豫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不想吵醒江岁晚,快步出了卧室,按下接听键,手机那头的秘书催他赶紧回公司,处理公务。
挂断电话后,他又回到了卧室,想了又想,以免江岁晚着凉,还是决定在回公司前,替江岁晚换下睡衣、睡裤以及内裤。
然而,他的手指堪堪放在睡衣扣子上,他竟是听见江岁晚近乎于呜咽地道:不要
江岁晚醒了么?
抱歉,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收回手指,道,我必须回公司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话音还未落地,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江岁晚醒来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
韩凛应当离开了吧?
韩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究竟睡了多久?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额头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
所以他已经分化完毕了么?
由于被潮湿的布料粘附着肌肤的缘故,他浑身不适,便伸手把身上湿透了的睡衣、睡裤脱掉了,他想要将内裤也脱掉,却迟疑了。
韩凛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吧?
他猝不及防地想起了刚才的梦,梦里的韩凛亲了他,还想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春梦,肯定是因为韩凛对他做了那件事,他才会做春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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