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江岁晚被赶出公寓,致使豆沙酥走失那天起,他便安排了保镖,在暗地里保护江岁晚。
保镖曾经数次从江家手里救了江岁晚, 但他怕影响江岁晚的正常生活, 并没有对江岁晚透露半点。
因而,这一次,江罗晔才会想出利用江岁晚的经理充作帮凶,不然, 江罗晔是绝对不可能接近江岁晚的。
上午九点二十一分,他收到了江岁晚的微信, 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并让他实时监控其动静。
江岁晚的工作是行政, 并不需要见客户,显然, 江岁晚已经觉察到了经理的异常。
保镖一直跟着江岁晚所坐的车, 到了酒店, 不久后,江罗晔又换了地方。
可惜,江罗晔有了防备, 江岁晚的手机信号消失了,连追踪器的信号都被干扰了,保镖中途也跟丢了。
他心急如焚地盯着追踪器时有时无的信号,中午十二点零九分,他接到了江罗晔的电话。
对于他而言,无论是江氏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还是韩氏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都远远比不上江岁晚,但他并不想便宜了江罗晔,而且他必须拖延时间。
在与江罗晔对话的同时,他请专家跟踪了江罗晔的手机信号,然而,江罗晔对手机信号做了处理,以致于专家耗费了不少时间,又结合了追踪器信号,才找到了江岁晚的位置。
江罗晔非常狡猾,用了两个多小时转移,却出人意料地转移到了江岁晚之前的公寓。
在他抵达小区门口的时候,他赫然听到江罗晔道:弟婿,你考虑得快点,否则,岁晚可能要怀孕了。
他自认为脾气不错,这是他第一次产生想杀人的冲动。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
在江母过世前,江岁晚真心实意地将江罗晔当成了哥哥,江罗晔竟然想对江岁晚做如此违背伦常的恶心事,让他忍不住一阵恶寒。
他无暇等电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上了楼。
公寓门紧紧地阖着,他用力地将公寓门踹开了,紧接着,狼狈不堪的江岁晚闯入了他眼中。
江岁晚的脖子被掐住了,右半边脸肿得不成样子,上身赤/裸,下/身的牛仔裤被解开了扣子,扯到了胯骨以下。
由于情绪过激,他的信息素霎时爆发了。
极富压迫性的信息素汹涌地以他为中心,冲向四面八方。
掐着江岁晚脖子的那个Alpha在信息素的冲击下,昏死了过去,鼻孔淌出了血来。
另一个Alpha也昏死了过去,随后赶到的保镖们直接倒在了门外。
他一把抱住了江岁晚,并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江岁晚身上,又恐惧地道:岁晚,你还好么?
韩凛江岁晚却是在唤了韩凛的名字后,即刻不省人事了。
韩凛轻蔑地瞥了眼摇摇欲坠的江罗晔,便出去了。
一路上躺着不少昏迷的人,他抱着江岁晚坐上了车后,才报了警。
他开车将江岁晚送到了医院,幸好,不过十分钟,江岁晚便苏醒了。
江岁晚掀开眼帘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最想见的韩凛。
他马上扑到了韩凛怀里,胡乱地去亲吻韩凛。
直到被韩凛回吻了,他才意识到眼前的韩凛并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韩他刚刚吐出了一个字,突然觉得喉咙疼得厉害。
岁晚,别出声。韩凛抱着失而复得的江岁晚,轻抚着江岁晚的背脊,不断地道,岁晚,没事了,没事了
嗯。江岁晚点了点头,又去卫生间漱了口。
他能闻到韩凛的信息素,这信息素十分紊乱,且具有攻击性。
是因为他吧?
片刻后,他又陡然感受到了延绵的湿意。
韩凛哭了么?
之前的记忆早已回笼了,他被韩凛这么抱着,完全没有觉得后怕。
韩凛依然在他耳畔道:岁晚,没事了,岁晚,没事了
韩凛是在对他说,也是在对自己说吧?
他稍微将韩凛推开了些,又猛然被韩凛抱紧了。
韩凛似乎在发抖。
不,不是似乎,韩凛是真的在发抖。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没事了,我很好。短短的几个字是他从嗓子眼挤出来的,牵扯出了无尽的痛楚。
韩凛将江岁晚松开了些,蹙着眉,责备道:不是让你别出声么?
江岁晚终于看清了韩凛的模样,韩凛果然哭了,双眼通红,脸上有泪痕。
他是第一次看见韩凛哭,韩凛为他哭了,他有点开心,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用两根手指在唇瓣上比了个叉,表示自己不出声了,才又去亲吻韩凛。
接吻中,韩凛的信息素终是渐渐地被收敛了。
由于韩凛的信息素除了江岁晚之外,对所有人进行了无差别攻击,所以,没有人敢靠近这间病房,刚才为江岁晚诊断的医生更是倒在了病床边。
江岁晚将韩凛的泪痕都吻去了,才下了病床,轻拍医生的后背。
医生转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江岁晚后,道:韩夫人,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去为你开消肿药,你每天抹三次就可以了。而韩总的信息素现在不太稳定,麻烦你安抚好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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