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离相貌不差,算得上出类拔萃,但宋若素看到纪千离便觉得恶心,更何况是与纪千离云雨了。
他垂目苦思,陡然心生一计:“我愿意委身于师叔,可是我想当着师尊的面委身于师叔。我本以为师尊无人能敌,岂料,师尊竟是个废物,是我看走了眼。我只委身于强者,师尊欺骗了我,我非得气一气师尊不可。”
“若素狡猾得很,但师叔疼爱若素,便不与若素计较了。”纪千离不是傻子,当然猜到了宋若素的企图,不过当着沈听檀的面云雨,着实是个令他心动的好主意。
他必须向沈听檀证明,自己处处不输沈听檀,尤其是床笫之事。
宋若素知晓纪千离夜郎自大的脾性,所以才对纪千离用了激将法。
纪千离伸手环住宋若素的腰身,将宋若素抗在肩上,一面往客栈赶,一面盘算着具体要如何操/弄宋若素。
宋若素强忍着恶心,任由纪千离扛着。
抵达客栈后,宋若素一下子便瞧见了沈听檀,沈听檀歪倒在地,心口血流不止,手中还拿着“称意”。
他挣扎着道:“纪千离,放我下来。”
纪千离不肯,将宋若素扛到了沈听檀跟前。
宋若素拼命捶打着纪千离,无异于以卵击石,索性重重地咬住了纪千离的左耳,直要将这左耳整个儿咬下。
纪千离出了血,吃痛,只能松开了宋若素,左右煮熟的鸭子已跑不掉了,他便大方地让这鸭子再扑腾一会儿罢。
宋若素将口中的脏血吐了出来,继而跪下/身去,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袂,团成一团,按住了沈听檀的心口,心急如焚地道:“师尊,快醒醒!”
见沈听檀全无反应,他拍打着沈听檀的身体道:“师尊,快醒醒!”
然而,沈听檀仍是全无反应,这具躯体仿佛已是个空空如也的匣子了。
与此同时,血液已渗透了布团,沾上了他的掌心。
他心如刀割,仰起首来,质问道:“纪千离,你对师尊做了甚么?”
纪千离笑着答道:“我不过是让他睡了过去,至于他具体梦到了甚么,我便不得而知了。”
宋若素不屑地道:“你不是师尊的对手,便使了阴招,令师尊长睡不醒,久堕噩梦,卑鄙无耻。“
纪千离反驳道:“我若是当真卑鄙无耻,大可趁沈听檀昏睡,将他除之而后快。”
宋若素建议道:“你既认为自己光明磊落,何不如将师尊唤醒,堂堂正正地与师尊比试一番?”
“你想激我帮你唤醒沈听檀?”纪千离巡睃着宋若素的身体,“若素,将衣衫褪尽罢。”
“你若改了主意,我不是吃亏了么?”宋若素讨价还价地道,“你先将师尊唤醒。”
“若素……”纪千离附耳道,“若素,你应当明白而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心悦于你,不代表我会处处纵容你。”
宋若素软声软气地道:“你既心悦于我,纵容我一回又何妨?你的心悦竟如此浅薄么?连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
“好罢。”纪千离手指一点,沈听檀当即睁开了双目。
宋若素欢喜地道:“师尊,师尊,你清醒了么?”
纪千离覆上宋若素的手背,将染血的布团从宋若素手中取了出来,后又催促道:“快些将衣衫褪尽。”
“师尊根本没醒,你骗我!”宋若素拨开纪千离的手,一把抱起沈听檀,急欲将沈听檀带走。
“若素,你以为自己走得了么?”纪千离嗤笑着将沈听檀从宋若素怀中拉了出来。
宋若素眼睁睁地看着沈听檀与自己被剥离开来了,不断地道:“师尊,快醒醒!快醒醒……”
可惜,沈听檀并未醒来,而他连沈听檀的身体都留不住,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从沈听檀的手臂滑落,蹭过手背、手指,只抓住了一点衣袂。
裂帛之声乍响,他手中仅剩下衣袂了,幸而还剩下衣袂。
纪千离令沈听檀在椅上坐定,自己则压在了宋若素身上。
“若素,你不是要在沈听檀面前,委身于我么?”他掐住了宋若素的下颌,“如此,沈听檀应该看得足够清楚了罢?”
宋若素想要逃走,却被纪千离扣住足踝,拖了回来。
纪千离抚摸着宋若素的面颊:“若素,不是你撩拨师叔在先么?”
“你连师侄都不放过,不配自称为‘师叔’,我玄心宗名门正派,容不下你这等败类。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定会为玄心宗清理门户。”宋若素敌不过纪千离,只能逞口舌之快。
“今日,师叔便要带师侄体验人间极乐,教师侄欲罢不能。”纪千离拔下了宋若素的发簪,掬起发丝,细细亲吻着。
人间极乐……
我的人间极乐是师尊。
宋若素仰望着沈听檀,含着哭腔道:“师尊,快醒醒!师尊,救我!”
纪千离觉得有趣,美人么,太过顺从了,便没意思了,驯服心有所属的美人才有挑战性。
宋若素喊得嗓子都哑了,沈听檀仍是宛若寺庙中的菩萨一般,静静地俯视着他,却不对他施予援手。
他身上的衣料子已去了大半,只余下亵裤可怜兮兮地卡在胯骨,要掉不掉。
马上,马上,他便要被纪千离强/暴了。
下一息,他突地被纪千离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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