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山意图武力冲出去,谢佳及时察觉了他的想法,死死拉住了他。
用普通话对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句俗语不知道原山能不能听懂,但以他超强的语言天赋,想必理解起来也不会太难。
谢佳带着原山乖乖退回了山洞,银风提着大尾巴猫也走了进来,见他们两人听话得很,便没拿绳子捆着。
“你以为我不杀你是为了什么?”银风嘲笑道,“自然是为了让这只逃掉的猎物乖乖回来,你说你不是奴隶,那么自然就是他的伴侣了。”
谢佳深深看了一眼原山,眼中满是愧疚。
银风继续道:“古老的莽荒人,向来推崇从一而终,他们一旦认定了一个伴侣,就绝对不会放弃对方,我认定这个家伙会回来,果不其然,今天晚上就等到了,还真是心急呢。”
面对银风的嘲弄,谢佳的心里不好受,但看到原山,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大尾巴猫被银风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银风见谢佳不说话,索然无味地走了。
门口再次站了两个彪形大汉,死死守着这个山洞。
大尾巴猫变成了一个夹着尾巴的猫,银风的手劲太大,又非常地不温柔,它感觉自己的尾巴都不听话了,动都不敢动,脸上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是我太笨了。”原山主动开口。
谢佳也没理由责备原山,更不可能埋怨他,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下次聪明点。”
原山嗯了一声,“现在怎么办?”
谢佳想了想,“看银风的态度,我觉得他这个人摸不透,有点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尾巴猫非常嫌恶地说,“死变态!”
谢佳问:“你骂他做什么?”
大尾巴猫不说话,谢佳就觉得其中有猫腻,又问了一遍,“他又没把你怎么着,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尾巴吗?”
“他那是摸吗?他快把我尾巴捏断了!死变态!!!”
大尾巴猫恶狠狠地骂道,可见心情非常地不好。
谢佳奇怪了,他看向原山,“猫被摸了尾巴,有什么说法吗?”
原山也显得一言难尽,“猫人族以尾巴示爱,在小时候父母可以碰,成年后只有伴侣可以碰。”
“……”谢佳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愣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死猫,你也有今天,刚才怎么怼我的?这叫现世报!”
大尾巴猫一听,顿时龇牙咧嘴起来,呜噜噜发出怒音。
原山连忙道:“你敢动一爪子试试?”
大尾巴猫不敢动爪子,扭头到墙角去呵护自己的尾巴了,小声比比:“哼,一对狗男男!迟早要遭报应!”
第二天一整天,他们都被看押在山洞里,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谢佳想,这不会想活活饿死我们吧?但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
就这么到了第三天傍晚,缺水让他们十分地难受,正想着主动去跟银风谈判,银风带着一身血腥味进来了。
他率先看向的是原山,原山同样直视他。
两个强者硬碰硬,仿佛厮杀前的对视,谁也不肯让了谁。
谢佳咳了声,打破僵局,银风看向他:“我看你挺聪明的,猜猜我今天来找你们干什么?”
谢佳上下打量了一眼银风,只见他的盔甲上带着厚重的血迹,脸上还有血点子,进门时呼吸急促,可见是赶回来的。
看来有急事,谢佳心里有底,不答反问:“总不是来杀我们的吧?”
“呵,杀了你们当食物,也未尝不可。”银风冷冷地回答。
谢佳不想跟对方打哑谜,“有什么事,银风首领直说。”
银风也不再绕圈子,“跟我走吧,到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谢佳不明白要表现什么,就被银风用绳子捆成了一个粽子,原山被另一人捆着,捆得比谢佳还牢实。绳子的末端牵在白银部落战士的手上,他们骑上了马,拖着谢佳和原山在地上跑。
不过因为山地,他们的马也跑不快,有些地方还只能走着。
大尾巴猫则被银风拽在了手里,不容得他多说一个字,一行人快速向南奔进,一直走向丛林的深处。
深夜,虫鸟的叫声越发响亮,他们的马蹄声像是惊动了整座静谧的森林。
不知过了多久,谢佳估摸着有三四个小时,在前面带队的银风终于停住了。
“就在这儿,等到花口张开的时候,就把他们扔进去。”
谢佳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原山和大尾巴猫却是能看清的。
原山居然往后退了一小步,大尾巴猫禁不住叫了起来,“什么鬼东西!”
谢佳问原山:“怎么了?”
原山道:“是食人花。”
食人花在现代谢佳也听说过,它其实就是大王花,生长在亚马逊河的原始森林和沼泽地带。因为它开花后的直径很大,又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所以让人误以为它会食人,实际上它们仅仅是依靠臭味吸引苍蝇等逐臭类昆虫传播花粉。
但现在,在原始社会,谢佳也不确定所谓的食人花是不是他理解的那种花,但直觉告诉他,多半不是。
银风笑了一下,“这不是普通的食人花,是蛇母的食人花。”
“什么意思?”谢佳听不懂。
大尾巴猫却用一种惊恐的声音说道:“该死的年轻人,你这样做会触犯神灵,遭受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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