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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你唱歌那么好听,今天正好元帅也在这里,他应该还没有机会聆听过你唱歌吧?不如便趁机唱一首,也好让元帅听一听,让他知道什么是古地球所说的‘如听仙乐耳暂明’。”
    “是啊,我们大伙也都好久没有听过你唱歌了,可是想听得厉害呢。”
    ……
    见大家听见莱文的这个提议后,纷纷点头表示附和,卡尔也不好意思推脱,他便走在众人鱼的起哄声中游上前来,站在了人鱼们围绕的圆圈之中。
    看着台下众人鱼看向自己的眼睛如同琉璃般熠熠生辉,眼神中皆是期盼,卡尔当然也不好扫了他们的兴致,只是不知为何,明明台下站着这么多人,可在这一刻,卡尔却觉得自己眼中只能够看见克伦威一人。仿佛世间喧嚣嘈杂,而他却觉得,只有站在对方身边时才会感到自己的世界鲜亮明丽。
    视线在空中与台下的克伦威不着痕迹的交接,卡尔像是触电般,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他下定了决心,他清了清嗓子,悦耳的歌声便已经从台上如流淌的溪泉般倾泻流淌而下。
    卡尔唱的是人鱼一族的一首歌谣,自然用的也是人鱼一族的语言,只是这首歌谣极其古老,因此在场的不少年轻人也都并没有听过这首歌曲,可即便如此,见卡尔在唱歌的时候,眼睛一直望向克伦威所站的方便,便也纷纷纷纷反应过来,知道他的这首歌是专门唱歌克伦威听的。
    而克伦威虽然并不知道卡尔歌谣的具体歌词,可是看着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却仿佛已经知晓了歌词中的含义,他便也同样抬眸望向卡尔。
    像是被克伦威眼神中的脉脉含情所灼烧,卡尔连忙垂下眼睑,浅金色的睫毛如同颤抖的蝶翼,不住上下翕动,却在片刻后再次纷飞,望向远处的卡尔,而那只蝴蝶也仿佛伴随着歌声,携带着九曲回肠般的情谊,缓缓落入克伦威的掌心。
    台下,克伦威张开掌心,做出了一个接住的动作。
    歌声由平缓走向激昂,最终在归于抒情,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在场的人鱼们都感觉自己的耳朵仿佛接受了一遍洗濯,甚至即便卡尔已经停下了歌唱,他们却依旧感觉沉浸在方才的天籁之中无法自拔,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直到卡尔鞠躬示意,众人鱼仿佛才如梦初醒的鼓起掌来,台雷动般的掌声回响在深海之中。
    “卡尔,‘假公济私’可不乖哦~”
    翌日,卡尔辞别了父母,而在与朋友们辞别的临别之际,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俩人,莱文半开玩笑道,而卡尔则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却仍是紧紧握住了身侧克伦威的手。
    “好啦,莱文你也别开卡尔的玩笑了。”心知卡尔向来脸皮薄,另一位好友赛门出言解围,但说着他却也眨了眨眼睛,笑着看向俩人,“只是卡尔,你和元帅的婚礼到时候可一定要记得邀请我们啊。”
    在侧头看向身侧的克伦威,在对方温柔的眼神中,卡尔却也并没有说什么,而也只是笑笑,一双漂亮的眼睛直接弯成了月牙:
    “好,一定。”
    默默看着克伦威跟卡尔离去的背影,莱文跟赛门对视一眼,他们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可内心中的一切却已竟在不言之中——
    啊,又是吃了一波狗粮,哦不对,鱼粮的一天呢!
    *
    弗雷迪年岁渐迈,近几年来本就有大臣在不断催促他早日订立王储,而因为前些日子内阁会议中的昏迷,进谏的文书奏折更是如雪片般堆满了书案。
    昨夜,弗雷迪坐在书房中静坐了一整夜,极少抽烟的他清晨再度起身时,地上竟是一地烟灰,而当天光破晓时,弗雷迪紧急召开了内阁会议,宣布了自己将要订立储君的决定。
    弗雷迪决定立储的消息仿佛一个惊雷,令清早前来参加内阁会议的元老重臣们惊骇不已,毕竟他们先前明里暗里催促过许多次,弗雷迪却依旧不为所动,但今日竟不知为何将他们召集在一起,众近臣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但即便如此,他们却依旧静待着弗雷迪的到来。
    片刻后,弗雷迪前来,于主位落座,群臣见状纷纷施礼,弗雷迪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逡巡过在座众人,缓缓道:
    “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我今日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虽说众人已经知晓弗雷迪既然召他们前来,今日定然会下立立储的敕令,可见弗雷迪神色淡淡,看似一点也不着急,久久没有说话,终有官员心痒难耐,拱手施礼后问道:
    “臣斗胆请问陛下可是要册立莫里斯殿下作为王储?”
    弗雷迪闻言,眉头却是蓦地一皱,他虽然并未言语,但众臣却已经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他对于方才这句话并不满意。
    但在座的大部分臣子对此却并不以为意,在他们眼中,即便弗雷迪对于莫里斯没有百分百的满意,可他毕竟只有莫里斯这一个儿子,别无选择的余地,因而将莫里斯立为王储将会是早晚的事情。
    在众党羽的眼神示意下,一位老者轻咳一声,转而上前道:
    “咳……陛下,恕臣等直言,即便莫里斯殿下不能说凡事都做到尽善尽美,可他毕竟是您唯一的儿子,在立储一事上,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站在外人角度看来,老者所言无可厚非,甚至内阁乃至整个帝国中的绝大部分朝臣都是如此认为的,子承父业,理所应当,可弗雷迪闻言却显得并不高兴,却是眉头紧锁,脸上的阴云没有半分减少,显然并不满意这种所谓的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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